這一日,鮮於沚又和往常一樣換了微服,悄悄的到了宅子,卻沒有看到草兒。詢問徐氏,才得知草兒到後院去了。
以往這個時候,草兒都是在前院等著鮮於沚,今日如此反常,鮮於沚心中疑。
鮮於沚尋到後院,發現草兒正蹲在地上似乎在刻字,悄悄走到近前,才看清草兒是在石頭上刻字,一張小臉繃著,一笑容都沒有。
正待詢問之時,草兒猝然出手,麵前的石頭被擊的碎。
看草兒一臉的怒容,小臉沉,繃的如同一塊石頭一樣。
鮮於沚心中疑慮,開口喚道:“草兒。”
突然聽聞鮮於沚的聲音,草兒轉過來,還沒有來得及掩飾自己眼中的仇恨。
雖然隻瞥見草兒眼中一閃而逝的神,鮮於沚還是心裏一凜,這本就不像是一個七歲的孩子的眼神。這眼神當中噴出來的怨憤和仇恨實在是太過濃重。鮮於沚揣測,草兒的世一定不一般,心中必定是懷有深仇大恨。
“草兒,你沒事吧?”鮮於沚走近,彎下腰,探詢的目落在草兒臉上。
“小姐,你來了,奴婢沒事。”草兒慌忙低下頭,迅速的掩飾。
鮮於沚看看被擊碎的石頭,一語雙關的說道:“草兒,都說蛋石頭,不自量力。但是,你看這石頭,被你擊的碎,還不是因為你的力量要遠比蛋更有破壞力,更強大嗎。”
草兒聞言,抬起頭來,向鮮於沚,小臉上也漸疑。難道說剛剛自己在石頭上刻下的字都被鮮於沚看到不。
“草兒,本小姐已經到你後多時了,你剛才太過全神貫注,才沒有發現本小姐。到底是何事如此困擾你,以你現在的年齡,本來不需要承如此大的力。”
鮮於沚也沒有瞞,繼續探詢,一臉的關切。
草兒心中一,對於鮮於沚的善意,不是會不到。沒有鮮於沚出手相助,恐怕自己早就已經被那人販子給打死了,如今,鮮於沚又教給自己武功。鮮於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但是,有些事,還不敢說出口,那會給自己帶來殺之禍,恐怕到時候還會連累鮮於沚一同苦。
“多謝小姐關心,草兒無事。”草兒躲避開鮮於沚的眼神,將視線落在那塊被擊碎的石頭上。
鮮於沚看到草兒心事重重,卻不願跟自己訴說,心裏也猜測一定是有難言之。
“草兒,本小姐既然買了你,還教你武功,就不可能讓你再任何人的欺負。你放心,隻要你告訴本小姐,是何人給了你委屈,本小姐定會幫你報仇。”鮮於沚一臉鄭重,滿眼都是誠意。
“真的嗎,小姐?”草兒抬起頭來,眼前一亮,激的問道。
鮮於沚鄭重的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”草兒咬了咬,言又止。這件事要是跟鮮於沚說了,隻能是給惹來麻煩。
“草兒,你要是不願說本小姐也不會強人所難。這世上本來就都是恃強淩弱,本小姐以前弱弱,仰人鼻息度日,謹慎,小心翼翼,不敢有半點差池,在人前一向都是唯唯諾諾,隻為了能夠茍且生,得到太平。可是,你知道嗎,沒有人會可憐一個弱者。本小姐屢次遭人暗算,還好,有老天眷顧,讓本小姐死裏逃生。從此之後,本小姐也悟出了一個道理。”鮮於沚拉住草兒的小手,輕言細語。
草兒盯著鮮於沚的,期待著繼續說下去。
“什麽道理?”
“要想不欺負人,就隻能讓自己變的強大。”鮮於沚角勾起一抹冷笑,眼中閃過一道冰冷。
草兒若有所思,鮮於沚的話的確是非常有道理,自己不強大,如何才能報仇。
可是,自己的世畢竟是不能輕易跟外人提起,沉思之後,還是沒有跟鮮於沚和盤托出。
鮮於沚見草兒麵有難,也就不再過多詢問,隻是安隻要需要,鮮於沚就會出手相助,幫複仇。
鮮於沚繼續教草兒武功,因為鮮於沚剛剛和草兒說的一番話,草兒越發的刻苦。看到草兒一張小臉上凝重的神,鮮於沚不有些心疼。
在宅子用過了飯食,鮮於沚才悄悄回到府中。
鬆韻苑,鮮於政要進去找鮮於沚。小蘭忙迎出來,攔住了他。
“老爺,小姐現在不方便見人。”
“本老爺要見兒還要你們這些下人同意嗎?”鮮於政麵一沉,低聲喝道。
小蘭忙施禮,臉上浮起一誠惶誠恐的神。
“老爺,奴婢不敢。小姐不適,恐怕老爺進去多有不便。”
“不適?”鮮於政一臉狐疑,目落在小蘭的臉上。
小蘭忙應道:“是,昨夜小姐在後花園賞月,大概是染了風寒。”
“若是如此,本老爺更是要進去看看了。”鮮於政臉一變,執意往裏走。
“老爺請留步,別難為奴婢。”小蘭退後一步,出雙臂,攔在鮮於政前麵。
“讓開。”鮮於政的語氣異常冰冷。
小蘭低著頭,語氣卻是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。
“老爺,小姐如此,老爺要是執意進去,隻能令小姐心中更加不悅,奴婢鬥膽,老爺請回。”
“你個賤婢,竟然敢對本老爺如此無禮。這宰相府裏,本老爺要去哪裏,還需要你們這些奴才們允許不。”鮮於政然大怒,推開小蘭就要闖進去。
“小蘭,休得無禮,退下。”鮮於沚穿著兒裝,一臉憔悴的站在門前。
小蘭聞聽鮮於沚的聲音,當下心頭鬆了一口氣,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。
“父親,都是兒不好,惹您生氣了。”鮮於沚微微施禮,一晃,險些摔倒。
小蘭連忙上前扶住了鮮於沚。
原來,剛剛鮮於沚走近鬆韻苑時,就聽到了鮮於政的聲音。便知道,鮮於政一定是有意來查看自己。鬆韻苑的正門是不能走了。要是被鮮於政撞見自己穿著男裝,必定要引起懷疑。
鮮於沚稍稍思索一下,就馬上轉到後院,從後麵的圍牆翻進去,趁著小蘭阻攔鮮於政的時候,的從窗戶潛進房中,換掉了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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