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不會吧,不是說都死在半路上了?”楚傾言心里也沒有底,若是以往來探寶的人有穆英澤這樣的本事,曲風嵐這樣的武功,那還真沒準會瞞過鎮上人的眼睛。
悄悄運走寶藏雖然并不容易,但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希沒有白來一趟。”趙瀟譽牽起楚傾言的手,繼續往前行進。
最開始,是穆英澤在前,楚傾言和趙瀟譽在中間,鎮上的人走在最后。
但是楚傾言和趙瀟譽警覺較高,發現了龍溪鎮的居民,目前還是穆英澤走在最前面,龍溪鎮的居民則是走在了中間位置。
估計這些居民都不知道,楚傾言和趙瀟譽已經跟在他們的后了。
往前面走了足足六七天,路上,楚傾言看到路邊有幾只被清理的猛,還有些毒蛇一類的毒,可見走在最前面的人會遇到多的危險。
力最大的是穆英澤一行人,晚上休息的時候都要班守夜,以防止有大型猛突襲,或者其它危險況發生,走在中間的鎮民輕松很多,路上的危險都被清理干凈,他們不必提心吊膽,但是了只能吃干的干糧,一旦生火必然會暴行蹤。
走在最后面的二人和度假也沒什麼兩樣,困了就從空間里拿出帳篷來休息,了還有熱乎的飯菜
,簡直是毫無力。
隨著眾人的越發深,路上的狀況也多了起來。
楚傾言遠遠看見灌木叢里多了一尸,是穆英澤隊伍之中的,看樣子應是一名傭兵,尸通發黑,顯然是遇見了什麼毒蟲,不幸中招了。
楚傾言心里面開始警惕了起來,穆英澤上所攜帶的蠱蟲放在一邊不提,他本就是極威脅的長生蠱,敢于近他的毒蟲可是不多。
自然界的都有衡量實力的本能,在到長生蠱的威脅后還能出現在這條道路上的毒,絕非等閑之輩,怕是毒強到能與蠱所抗衡。
“從現在起,我們一刻都不能分開,這片森林很多危險都不可預知,你一定要謹慎起來。”
楚傾言提醒趙瀟譽,同時從空間里拿出藥來,遞給趙瀟譽。
這些藥會散發出一令討厭的味道,毒也不喜接近,說不定會有些效果,總歸是聊勝于無。
趙瀟譽將藥接了過來:“上廁所也要寸步不離嗎?”
楚傾言:“……”
他關注的點為什麼如此清奇?
又往前行進了半日左右,前面竟然傳來了爭吵的聲音。
“李武,不管你怎麼說,反正我要回去了,族里的人都沒走出這麼遠過,你也知道這片森林的危險,繼續往
前走,不是和讓我們送命一個樣嗎?”
“我也要回去,李武,你聽我們的吧,別執著了,前面的那些人肯定也活不下來的。”
“就是,繼續往前走也毫無疑義,我也想回家了。”
李武表嚴肅:“你們忘記了出發前是怎麼和族長保證的嗎?除非確定他們拿不到寶藏,不然我們絕對不能回去。”
“那你自己跟著他們好了,我們得回家了。”
“這麼較真干什麼,做自己能力之的事就好了,族長肯定也能理解,畢竟森林里面危險太多,我們能走到這里,已經是極限了。”
“李武,你可要想好了,我們這就往回走,你若是改變主意,就趕跟上我們。”
“食給你留一份,但是也不多,你自己掂量著辦吧。”
聽見腳步聲音接近,趙瀟譽連忙帶著楚傾言跳上了最近的一棵大樹,隨后目送著李武的同伴掉頭回去龍溪鎮。
楚傾言小聲嘀咕:“這就走了?還寶藏的守護者,扯淡呢?”
“據傳聞,那位將軍已經死了幾百年,還能有追隨者守護寶藏已經很不容易了。”趙瀟譽語氣平淡,沒有什麼多余的緒。
楚傾言覺得有些可惜,但也能夠理解,什麼懷啊,忠誠啊,在經歷了無盡的歲月之后,還能剩下多
?
重點是,鎮上的人只是當初追隨者的后代,就算是耳濡目染,這麼多年過去,家族的使命也不會有最開始那般重要。
與這幾個離去的人相比,堅持下來的李武就顯得難能可貴了。
楚傾言著前方的樹林,著下,有些擔憂道:“你說,李武自己一個人,活下來的幾率有多高?”
趙瀟譽沒有很快回應,他仔細想了一下,才搖頭道:“必死無疑。”
被穆英澤發現會死,遇見毒蟲猛會死,更倒霉一點,干糧吃了也會死。
這麼看來,跟著同伴折返回鎮子,才是理智的決定。
“李武應該已經離開了,我們走吧。”趙瀟譽拉著楚傾言的手,腳步不快不慢。
越往里面,危險越多的同時,路也更加難走,穆英澤的隊伍也明顯慢了下來,清理路上的灌木就用去了大半的時間。
如此過了兩日,終于到了地圖上標注的山脈腳下。
山上郁郁蔥蔥,一片生機,看不出與別的山脈有什麼不同。
還只是清晨,黑云一片片向地面,天地間沉沉的,刮著陣陣冷風,看樣子,是要下雨了。
雨點還沒落下來,雷聲已經響徹天際,天邊幾道閃電像葉子的脈絡一樣,延出無數細小的分支,即便轉瞬即逝,這似乎
要將天空撕裂開的場景,也足夠讓人心驚膽戰。
楚傾言在心糾結此時上山會不會被雷劈的時候,前面的路上多了一尸。
搖頭嘆息:“又死了一個,還好不是我們打頭。”
蠱師與傭兵實力都很強,在路上都不能幸免于難,楚傾言到很慶幸,還好在客棧里遇見了穆英澤一行人。
走到尸近前,楚傾言才發現不對勁。
這人的口還有輕微的起伏,沒死。
再一看臉,大吃一驚。
“這不是李武嗎?”楚傾言上前去檢查了一下李武的,發現這家伙是吃了路邊有毒的漿果,若是放任不管,用不了多久就能去曹地府報道了。
趙瀟譽撿起地上散落的漿果,看著李武青紫的臉,說道:“看來是干糧吃了,迫不得已用漿果充。”
楚傾言嘖嘖兩聲:“你說他這是堅持什麼呢,食都吃了,還不掉頭回家。”
“總要有人記得家族的使命。”
趙瀟譽說完這話后,將人從地面上拖了起來,讓李武的后背靠在樹干上,轉頭看向楚傾言:“還有救嗎?”
楚傾言點頭,又搖頭:“救過來了又如何,他若是執意繼續跟進,怕是也活不下去。”
就算李武現在后悔想要回家,獨自一人穿過這片森林,也不大可能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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