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之中不見毫雲層,像是火球一般猛烈燃燒著的太直曬著大地。
那片灰黑的腐朽大地上靜得可怕,除了裂開的壑地面和被狂風卷起的風沙,不見毫生命的氣息。
那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死寂之地。
看著這個可怕的地方,繆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“這裏是……南極?!”
“該位置屬於南極洲範疇,飛船當前已經於臭氧層空的範圍之,如要外出,請穿戴好航空服。”
“臭氧層空?在這裏?為什麼!”
無法從人類的語氣中理解人類所表達的含義,智腦如實地給出回答和建議。
“是的,臭氧層空目前已經擴散到整個南極洲大陸範圍以外,如打算外出,請注意安全。”
“我需要地球整影像!”
“是的,給您放映地球立影像。”
在智腦的話剛剛落音的一秒,螢幕消失了,一個立的星球出現在繆特眼前。
年的呼吸在這一刻凝固。
那是一個被灰的塵埃籠罩著的破敗不堪的星球。
曾經麗的藍已經盡數化為骯髒的灰黃,綠幾乎消失在大地之上,只有零星的幾點綠意艱難地藏在那一片灰黑之中。曾經環繞在星球周圍的雪白的雲朵蒙了塵,只剩下灰濛濛的調。
灰敗的大地之上,只有人類的城市還存在著生命的跡象,而在城市之外,不見一點生機。
年幾乎看不到任何除了人類之外的生命。
大海是泛黃的,水沉,看不到裏面有什麼。年悉的大陸形狀已經全部變了樣,上升的海平面吞噬了無數的陸地。而那些泛黃到了黑的河流在大地上流淌著,用一種令人噁心的粘稠的形態。
繆特抱住了頭。
不可能。
他想。
不可能的!
他想起在他還沒完全犯病之前,他和爸爸媽媽們去過的那片被冰雪覆蓋的潔白無瑕的大地。
那個時候,他蹲在雪白的冰層上,看著那群胖乎乎的小企鵝們搖搖擺擺地從他眼前排著隊走過去,塔紗和他一起蹲著,一邊看一邊笑。他的爸爸笑呵呵地將一隻圓滾滾的雪白小海豹放到他懷中,那個可的小生靈小聲著,漆黑的圓溜溜的眼瞅著他,小胳膊輕輕地拍著他。
那個時候,他看著那白的冰層在湛藍的海水中沉浮著,他看著地平線上雪白和蔚藍天空接的那一的麗。
而現在,在同樣的那片大地上,他只看到灰黑的焦土。
…………
這裏不可能是地球。
年這麼想著,他或許還在冰櫃裏沉睡著,現在或許只是他在沉睡中做的一個夢。
一個噩夢。
地球……他看到過的那顆麗的藍星球不可能變這種醜陋的模樣!!!
他抱著頭,手指用力地抓頭。
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,強行將他的手掰開,急促地喊著他的名字。
繆特在茫然中抬頭,他看到了彌額爾皺了眉的臉。
他剛才抓著自己頭的手指太用力,用力到頭有些疼……會覺到疼痛,就不是做夢。他不是在做噩夢,他剛才看到的,還有不久前在飛船外面親眼所看到的,都是現實中的地球。
那顆麗的藍星球在他沉睡的短短兩百年的時中,已經千瘡百孔,腐爛不堪。
“地球……這裏是地球?為什麼會變這樣?”
為人類的領導者之一的元帥很平靜地回答。
“人類的發展需要資源。”
“需要資源?因此就毀了我們自己生存的地方?”
年搖頭,他很茫然,他無法理解。
“無需擔心,除了地球,宇宙中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並不。”
“不一樣。”
繆特搖頭,他看著彌額爾平靜的眼神,他只覺得口像是被什麼重著一般,得難。
“這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一樣的,對我來說。”
在這兩百多年中,無論是在地球上,還是其他的星球上,或是在宇宙的航行之中。
對彌額爾而言,沒有任何區別。
他的聲音在這一刻輕得彷彿是在歎息,他的手指掠過年鬢角的黑髮。
“都一樣。”
他說,他的眼神太過於沉重,洩出藏在深的那一點寂寥。
“無論在哪里,都沒有你。”
房間裏非常的安靜,沒有一點聲音。
繆特張了張,他想說些什麼,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。他和眼前的這個人分別得太久,久到他對眼前的人都覺到了一陌生的痕跡。
他無法理解這個人說著‘還有其他星球’時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,無法認同這個人的想法,可是這個人此刻看著他洩出一寂寞的眼神卻讓他無法將之說出口。
嘀——!!!
“警報,警報!”
智腦機械化的聲音突兀地在寂靜的病房中響起,瞬間打破了那泥淖般令人窒息的氣氛。
“對方飛船有攻擊意圖,重複一次,檢測到敵方飛船攻擊意圖!”
啪的一下,一個虛擬幕在半空中打開,有人出現在螢幕上。
“元帥閣下!前方有飛船攔住去路!”
那個人的聲音非常急促。
“已經確認!是伽的飛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