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一個未公開的形向導來說，任何標記都是極為有風險的。巫承赫知道他只是在安自己，不想讓他擔心，便點了點頭：“我知道了。不過神科醫生就快來了，等打完混合平衡劑，他就會醒，你最好現在離開，在標記失效以前都不要在他面前出現。”

“當然。”沐淡淡一笑，頓了一下，“啪”一下拍了一把他的后腦，道，“你算老幾，居然指揮起我來了。”

巫承赫抱頭跳開，對這個披著王皮的超級圣母已經無話可說，苦著臉道：“好吧，我錯了，求求你了大哥，快走吧，等他醒了說不定會到找你！”

“錯輩分了！一日為師終為父，懂不懂？”沐瞪他，知道此地不能久留，道：“那我走了，你也別呆太久，等神科醫生置了他們倆，你就回學校吧，給我說一聲后續治療的結果就行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

沐離開以后，神科醫生給兩名異能者注了混合平衡劑，果然，半個小時以后這兩個人就先后清醒過來，雖然因為重創，都有些無法接現實，但等他們的家屬趕到之后，兩人都沒有再引發狂躁。

巫承赫一直留在ICU幫忙，切注意著他們的況，直到各項征檢測都穩定下來，才寫了一封郵件給沐，然后去更室換服準備回宿舍。

“嘿，是你！”更室門口，巫承赫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把，回頭，發現是歡迎酒會上認識的那名逗，通古斯天團十二高手中的一位。

“你怎麼在這兒？”逗對巫承赫印象很深，親熱地跟他握了握手，“我漢斯，上次忘記告訴你了，你什麼？”

“我巫承赫。”巫承赫猜他可能是日耳曼裔，因為漢斯這名字在德國就跟張三李四一樣常見，“我跟我們院長來醫院巡查，他不好，需要個跑的。”

“噢，我知道了，他們都說你是沐院長的關門弟子。”漢斯是個人來，還特別話嘮，“我跟同事今天來這邊觀一個手，嘿，聽說昨晚送來兩名異能者，發了重度狂躁癥，現在怎麼樣？送去安樂局了嗎？”

“沒有，已經控制住了。”巫承赫有點怵他這種熱似火的態度，敷衍兩句就告辭離去。

漢斯了下，打開個人智腦發了條消息，很快隆夫人就帶著另一名教師過來了：“你說發現可疑？是關于沐院長的嗎？”

“唔，現在還不敢確定。”漢斯低聲音對隆夫人道，“昨晚送來了兩名重度狂躁異能者，神科都準備要送安樂局了，結果沐院長改了一個平衡劑配方，就把他們給控制住了，我覺得有蹊蹺。”

隆夫人思忖頃，道：“這家醫院曾經出過很多次這樣的病例，別的醫院無法理的狂躁異能者送到這里以后，都能通過各種辦法安下來。雖然他們在異能者醫學方面本來就很突出，但這種況也太奇怪了，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對阿斯頓醫學院產生懷疑的原因。”頓了一下，道，“陳真先生早前就對沐院長有些懷疑，現在看來確實……這件事太嚴重了，沐的份地位都不像其他向導那麼簡單，又和閣關系匪淺，沒有確切的證據，我們不能妄下斷論。”

“也許我們應該去ICU看看。”漢斯挑眉，“再詢問一下骨科和神科的主治醫生，說不定有驚喜。”

隆夫人點頭：“是的，必須去看看，反正我們也是來做流的，他們在這方面應該不會藏私。”

三人商量妥當，來到骨科ICU，兩名異能者在家屬的安下已經睡了過去，靜靜躺在無菌病房里。骨科主治醫生去做另一臺手了，只有神科醫生還在旁邊觀察。

通古斯基地的人最近經常在醫院出現，大家都認識，隆夫人大致詢問了一下病，就將話題轉到了沐上：“聽說他們是沐院長親自治好的？”

“噢，也可以這麼說吧。”神科醫生道，“我剛開始使用傳統平衡劑，三倍劑量都沒能安他們，后來院長改了方，我再給他們用藥的時候況就好了很多。”

“真是神奇。”隆夫人嘆道，“沐院長真是妙手回春，治療效果簡直堪比向導。”

“可不是。”神科醫生對沐的醫那是五投地，贊同道，“沐院長在平衡劑改良方面可是做出了卓越的貢獻，從他手里出來的配方，個個都是品，他還說，什麼時候要是能研究出來可以與向導媲的藥劑，他這輩子也就閉眼了。”嘆了一會，道：“這要有那一天，聯邦給我們院長發個諾貝爾醫學獎都不為過啊。”

“是啊。”隆夫人點頭，微笑道，“沐院長真是醫學界的楷模……說起來，你第二次注混合平衡劑的時候，這兩名患者是什麼樣的形？還和剛開始一樣狂躁嗎？”

“唔……那也沒有，也許是第一次注的療效有些延遲，我配好混合平衡劑過來的時候，他們已經好了一些。”指了指那名傷得比較重的異能者，“尤其是他，眼睛里的紅翳都有些散去。”

“噢。”隆夫人若有所思，道，“會不會是因為沐院長使用了其他治療方法？請原諒，我只是好奇，因為我們的向導婚后也經常要面對其他發狂躁的異能者，如果貴院有什麼保的治療方法，希不吝賜教。”

“沒有沒有。”神科醫生連忙搖頭，“我們是教學醫院，嚴樹立這種技壁壘，只要有好的方法，一定會在科技網站及時發表出來。您誤會了隆夫人，沐院長并沒有什麼特別的治療方法，他的研究果都在網上公布過。而且他抱恙，早上寫完方就走了，只留下他的學生在這里給他通報治療進程。”

“哦，是我多想了，真對不起，我不是有意懷疑貴院的守。”隆夫人抱歉地說，“請千萬不要介意。”

“不會不會。”神科醫生對通古斯天團沒什麼芥，畢竟他們只在通古斯基地范圍活，對院方沒有任何競爭威脅。

“不打擾了，我們還約了另一場手觀。”隆夫人得到了想要的報，告辭離去。

進了電梯，漢斯忍不住道：“對不起，校長，是我沒弄清況，我以為沐院長一直在ICU。”

“不，你的謹慎是對的，請繼續保持。”隆夫人面無表地道，“我剛剛看過了全息病例上的視頻記錄，那兩名異能者剛剛醒來的時候，狂躁癥確實非常嚴重，我也覺得僅憑藥不可能安下來，尤其是那名高位截癱的患者……神科醫生居然說他的況反而比另一人好，這太詭異了。”

“這種況也不是沒有，有些人發病快，好得也快。”另一名教師道。

“寧可抓錯，不可放過。”隆夫人對漢斯道，“你的懷疑沒有問題，我們是向導教師，也是向導獵人，眼界要放寬一點，不要僅僅著眼于既定人選。沐院長自然值得懷疑，但并不意味沒有其他可能。他開完方后就離開了，但他的學生還在ICU，兩名病人被安下來，不一定是沐的作為。”

“您是說……”漢斯臉上漸漸浮上驚訝的表，“您是說那名巫承赫的學生？不，不可能，他只是長得瘦小一點而已，我完全不到他上的向導氣息。”

“我們畢竟都是普通人，無法觀察到高緯空間，僅憑經驗觀察，不一定準確。”隆夫人沉聲道，“看來，阿斯頓醫學院比我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，或許應該用更確切的力量來捕獵……”

“您是說……”

隆夫人沉著臉點了點頭：“再有四周就是末期會議了，到時候學校會組織幾名向導學員代表來參加，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——只有向導才能更好地捕獵向導。”

電梯到站，隆夫人走出電梯門，邊往教學手室走，邊對漢斯低聲道：“學員名單改變一下，他們派兩名蜂鳥向導來，還有，我記得有一名布偶貓向導是遠航軍第一集團軍送來的，莫妮卡，讀十二年級。巫承赫曾經在五月花劫持案中救過。讓學校安排一下，把也送來，我要有人多一點機會接近巫承赫。”

“越是悉的人，就越能發現對方的破綻。”

81捕獵的氣息

為期兩月的流培訓即將結束,學期過了一大半,雙子城步冬季,天氣漸漸變得寒冷。

沐懷孕五月有余，阿斯頓總校批準了他的產假申請,賽亞娜老師為他在圣馬丁研究中心安排了專門的手室和病房，就等末期會議結束,送走通古斯天團以后接他過去待產。

巫承赫上學期緩休了兩門基礎課，這學期課業更加繁重,又要應付時常發作的圣母病,忙得焦頭爛額,還要空還念遠在天闕空間港的男朋友，十分苦。

金軒那邊的進展倒是十分順利,雖然軍方規定執行任務期間不許和家人聯系,他還是想盡各種辦法給巫承赫遞送消息。因此巫承赫經常會收到來自不明人士的加郵件，好在從漢尼拔手中逃出來以后，金軒給他惡補了很多駭客知識，所以他想想辦法基本都能看懂，只是他沒金軒那麼高的技，沒辦法回復，只能默默寫好回信藏在發件夾里，一個人自問自答。

陳苗苗的大學生涯簡直如魚得水，他格開朗，學習底子又好，很快就和同學打了一片，甚至滲進了馬的朋友圈，在戰略學院那邊也建立了自己的人脈。巫承赫對他很是佩服，這種天賦簡直是與生俱來的，他覺得即使陳苗苗不是異能者，依靠過人的頭腦也說不定能繼承他老媽的缽，當上星將。

末期會議前一周，沐收到了通古斯基地的方函件，函件上除了進一步確定會議容、參會人選，還專門提到了這次會議的重頭戲——專業競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