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東絕對不會任憑你擺布的,如果你是名正言順的請求笑東幫忙,或許笑東也會答應,可惜,你做了你不該做的事請,你讓笑東討厭你了……”
竹竿子瞪著眼睛,冷冷哼了一聲:“除非他想要看見你死他面前,否則,他敢不聽話?”
楊薇搖了搖頭,笑著說道:“你太不了解我們家笑東了,你這樣對我、對他,你死上八回,他都不會解恨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竹竿子惱怒之極,真想立刻就對準楊薇的腦袋開上一槍。
竹竿子對韋八爺的人也算是用至深,但是平日裡懾於韋八爺的勢力,也就只敢狗跟那人來往,這就形了竹竿子特別暗的心理。
見到別人小夫妻和和,至死不渝,竹竿子都是兩眼冒火,嫉妒得要命,恨不得生吃了人家夫妻。
不過,現在竹竿子太想得到傳說裡的這顆蜃珠了,對楊薇的不屑和頂撞,還算是寬容,但是也竹竿子的寬容絕對是有限度的,而且這個限度還很小。
就在現在,竹竿子就開始想要就訓一下楊薇了,竹竿子要讓楊薇知道,得罪他竹竿子,絕對是一件極為慘痛的事。
可是就在這一刻,竹竿子覺察到,有危險!而且是極度的危險,而且這個危險來自後。
竹竿子會功夫,也殺過人,同樣,對殺人的人,也有一份特異的敏。
也就在這一刻,竹竿子突然明白過來,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話的楊薇,竟突然大大的刺激起他來,這是在為朱笑東打掩護,讓朱笑東繞到自己背後,來襲自己。
只是竹竿子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朱笑東的那個方向,卻發現朱笑東的背影還在那裡,小樹也還在搖晃。
不過竹竿子這時也知道了,那只不過是朱笑東玩的一個金蟬殼之計,所謂的背影,只不過是朱笑東的一件外套,至於還在搖晃的小樹,不要說朱笑東,就算是竹竿子也至有一百種方法,能夠讓一顆小小的小樹,不停地搖晃十來分鐘,何況,從那裡繞到自己背後,絕對不需要十分鐘時間,
在這一刻,竹竿子才覺得,其實,自己給朱笑東半個小時,實在是自己這一生犯下的一個最大的錯誤。
本來,竹竿子意識到自己犯下了自己這一生之中的最大的一個錯誤,按照原計劃,應該是毫不留的給楊薇一槍,讓朱笑東因為痛失楊薇,從此生不如死,活在不盡的痛苦之中。
可偏偏竹竿子下意識裡,卻毫不猶豫的反手就開了槍,而且,是一連兩槍,直到把僅有的兩顆子彈都打了。
像竹竿子這一類人,最明白的就一個道理,如果是危險來自後,絕對不能夠首先就慌的回頭,而是必須先對背後的危險造威脅,然後再尋機回頭,竹竿子在這一點上無疑做到了最好。
只是竹竿子這次雖然做到了最好,卻又犯下了他這一生之中他最後悔的第二個錯誤。
朱笑東顯然是告訴過楊薇,竹竿子的槍裡,也僅僅只有兩顆子彈了,兩個子彈打,竹竿子的威脅,就減弱了一大半。
所以,楊薇看著竹竿子反手開槍,而且是“啪、啪”的兩聲槍響,楊薇頓時不顧一切的從小溪裡,跳了起來,而且不要命的奔向朱笑東掛著外套那邊。
竹竿子打了手裡的子彈,眼睜睜看著楊薇在眼皮子底下逃,卻又不敢去追,因為,背後的那個危險,並未消除,而且,那危險的氣息,越來越是濃烈。
竹竿子此時也顧不得已經逃的楊薇,一揚手,將已經打子彈的空槍反手扔了出去,然後才轉去面對後的危險。
可是,竹竿子一轉,卻吃了一驚,後的確有人,而且,這個半跪在地上,手裡也拿著一把手槍,直直的瞄著竹竿子。
然而,這個人卻不是朱笑東,竹竿子並不認識這個人,而這個人一雙冷的眼睛,地盯著竹竿子。
從竹竿子朝著這個開了兩槍,這個人並沒開槍反擊,而只是死死地瞄著竹竿子,竹竿子盲目的朝他擊,他都不還擊,或者說是不屑還擊,說明這個人用槍,絕對比竹竿子要高明多了,絕對是個久經真槍實彈考驗的高手。
那人握著手槍,槍口微微點了點,沒說話,卻示意竹竿子一雙手抱著腦袋,先跪到地上去。
竹竿子不敢違拗,只得依言照做,那人是個用槍的高手,在用槍高手的槍口之下,最好是不要,或者又要反抗的意思,否則,對方會毫不猶豫的開槍。
楊薇按照朱笑東的安排,穿過麻麻的灌木叢,到了營地。
按照朱笑東的安排,楊薇一旦,就立刻到營地裡,把藏獒放出來,畢竟,藏獒是兩個人唯一的救命武。
只是楊薇趕到營地,卻呆住了,營地裡,來了四個不速之客,“楊白勞”,另外一個比“楊白勞”還老的老頭子,一個很是漂亮的孩子,還有一個壯漢,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人。
楊薇是認得“楊白勞”的,而且,也算是半個人。
本來,在這千裡之外,能夠遇到半個人,無論是楊薇還是“楊白勞”,都應該到高興才是,只是楊薇從“楊白勞”和那個老頭子眼裡,分明看到一敵意。
倒是那個很漂亮的孩子,見楊薇慌慌張張的過來,淡淡的笑了笑,問道:“你就是楊薇?”
楊薇無暇細想,略點了點頭,就要去拿還扔在地上的睡袋,楊薇必須盡快的打開睡袋,放出藏獒,這樣,朱笑東才能有活命的機會。
誰知道那孩往前一步,一腳踩住睡袋,又問道:“你是楊薇,那麼朱笑東呢,還有,嚴公子呢?他們都在哪裡?”
楊薇一發急,手去推那孩,裡說道:“請這位小姐先讓開一下,我辦完事,再來回答你的話,好麼?”
孩子輕的揮了揮手,說道:“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……”
這孩子的手隨隨便便的一揮,便讓楊薇踉踉蹌蹌後退了兩步。
楊薇臉劇變,這孩子好大的力氣!
楊薇站穩,慘白著臉,盯著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年紀,差不多麗的容貌,卻比自己厲害了許多倍的孩子,不由問道:“你是誰?你要幹什麼?”
孩子慢條斯理的答道:“我是誰並不重要,你只需要告訴我,朱笑東跟嚴公子的下落就好!”
孩子對楊薇出手、問話,這一切,“楊白勞”以及那個老頭子,還有那個保鏢,都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,既不出言相詢,也不說話阻止。
這就讓楊薇有些想不明白了。
不過,這個時候,楊薇也不去多想這些不認識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,也不想去猜他們到底要幹什麼,楊薇唯一所想的,就是打開睡袋,放出藏獒,只要藏獒出來,一切問題都不再是問題了。
可惜,眼前這個孩子,就是不肯給這個機會,只是反複問朱笑東與嚴錚的下落。
“好,我告訴你!”楊薇咬了咬牙,也不知道朱笑東那邊怎麼樣了,當務之急,是要打開睡袋,放出藏獒,朱笑東才會有一線生機,這事容不得半點遲疑。
楊薇一邊說,一邊靠近孩子:“嚴錚他們中了毒,這會兒正在找解藥,地方就是在這幾座山峰的雪線,笑東他正在前面不遠的小溪裡,那裡有個人要殺他,我要用這睡袋去救人!”
楊薇說的非常直接,一句話把嚴錚跟朱笑東兩個人的去向,不在這裡的原因,都代了個清清楚楚,按說,這個回答,已經可以讓所有的人都明白發生了什麼事。
但是這孩子卻頗為不滿意楊薇這樣的回答,又問道:“嚴公子中的什麼樣的毒,又是怎麼中的毒,還有,又是誰想要殺朱笑東?”
聽說嚴錚中了毒,“楊白勞”跟那老頭子臉上明顯變了,好在那老頭子涵養不錯,只是沉著臉,並沒多說。
“楊白勞”卻是脾氣火,扯著嚨吼道:“快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楊薇急得直落眼淚,跺著腳說道:“你們讓我拿了這睡袋,把笑東救回來之後,你們問什麼,我都絕不瞞,算我求你們了,好嗎?”
那老頭子微微點點頭,要孩子後退一步,讓楊薇先打開睡袋再說。
孩子看了楊薇一眼,略略的退後了半步,但是一只腳卻依舊踏在睡袋口上。
楊薇彎腰撿,幾乎是使出吃的力氣,才從那孩子腳下把睡袋扯出來,然後迫不及待的打開睡袋。
只是打開睡袋那一剎那,楊薇慘了一聲,不知道是藏獒在睡袋裡悶得久了,還是這子怎麼收拾過藏獒,這藏獒已然昏了過去。
楊薇丟開藏獒,發了瘋一般,要去和孩子廝打。
要知道,這藏獒,就是楊薇唯一的希,唯一的救朱笑東的“武”,但是,這件唯一的“武”,現在卻失效了,這如何不讓楊薇發瘋。
可是,那孩子無論是手還是經驗,都比楊薇高出了很多倍,楊薇要找廝打,反而是連的角都沒辦法到一下。
那老頭子冷冷的看著楊薇,依舊是一言不發,倒是“楊白勞”怒喝道:“楊薇,你瘋了麼?”
楊薇撲了幾次,始終無法到那孩子,一口氣一泄,頓時跌坐在地上,掩面痛哭起來。
良久,楊薇聽到一個悉的聲音:“楊薇,他們欺侮你了……”
楊薇抬頭,這才發現,說這話的,不是朱笑東又是誰。
只是,朱笑東跟跟竹竿子兩個人一個樣,都是一雙手抱在腦袋上,連也不敢,兩個人背後,一個年輕人,拿著一把槍,著他們兩個。
楊薇見到朱笑東過來,哽咽著,一下子爬起來,踉踉蹌蹌的撲倒朱笑東上,泣了許久,才問道:“笑東,你沒事吧?”
朱笑東苦笑著說:“我倒沒什麼事,多虧了後這位……”
朱笑東後,就是那位用槍的高手。
當時,朱笑東用外套做了幌子,又用魚線綁住小樹,一邊繞道潛行,準備趁著楊薇跟竹竿子胡扯,引開竹竿子的注意力,到竹竿子背後實施襲,沒想到卻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潛伏到竹竿子後的這個用槍的高手,於是,朱笑東跟竹竿子兩個人,便一起了他的俘虜。
只是這人比竹竿子要好了許多,只讓朱笑東要老老實實的跟他回到營地,半點兒也沒為難朱笑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