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我的刀還沒有落下,就被走到邊上的陸清遠拿走了。
“你不要用這個刀了,免得切到手。”
原來一直關注著我這邊的陸清遠發現了我切皮的壯舉,看不下去了,這才過來收了我的刀。
我幾乎沒有做過飯,對手上的刀也陌生的。
能夠拿著不切到自己的手就算是創舉了,哪裏可能想陸清遠一樣,將最難切的塊都切得整整齊齊的。
陸清遠將刀和胡蘿卜一起拿了過去,接著我就看著他豎起了刀,刺啦刺啦的在胡蘿卜上,沒多一會兒就把胡蘿卜外邊的皮削了個幹幹淨淨。
看著陸清遠幾乎算得上是神乎其技的手上功夫,我隻能訕訕的蹲在一邊,想辦法挽回我的麵子。
“我沒有用過刀來削皮,我一直都是用的削皮,明天我去買個削皮回來,你就知道我削皮有多厲害了!”
“嗯。”
可是陸清遠似乎並不想在這件事上放太多的注意力,他將自己削好了的胡蘿卜放到了砧板上麵。
伴隨著富有節奏又悅耳的哢嚓聲,陸清遠很快就把胡蘿卜切了大小幾乎一致的細,自己起了油鍋,兩三下就炒好了一盤清炒胡蘿卜。
速度之快,讓我咂舌。
我看了一下陸清遠準備的配料,還有一個已經削好了皮的土豆和一節大蔥。
這個應該是要做紅燒牛吧!
看著陸清遠忙活起來,我覺得自己也不能閑著。
我看了一眼在一邊端著鍋翻炒青菜的陸清遠,將土豆和大蔥放到了砧板上,拿起一邊的刀,就開始理這兩樣食材。
我不會削皮,總不能最簡單的切塊都不會吧!
事實證明,我還是太甜了。
我不知道,陸清遠放在砧板邊上的這把刀居然會這麽重,拿著這個菜刀將土豆切塊的時候,居然切到了自己的手上。
倒吸了一口冷氣,我的臉都白了,中指上不停的冒,陸清遠扭頭過來的時候,剛好看見這一幕。
他臉一沉,直接關了火。
“你這是怎麽弄的?怎麽這麽不小心?”
他皺著眉頭生氣的樣子有些嚇人,立刻就從下邊的櫃子裏麵拿出了創可和酒,一把抓住了我的手。
陸清遠站在我麵前,兩人幾乎是子著子,陸清遠的上傳來了一帶著木香的味道,深沉悠遠,若若現,就像陸清遠這個人一樣,讓我本就看不懂。
“我先給你消毒,可能會有點疼。”
話音剛落下,蘸著酒的棉簽就在了我的傷口上,火辣辣的刺痛讓我出了一腦門的冷汗。
可真是疼死我了!
我倒吸了一口冷氣,要不是陸清遠抓著我的手,我一定就這麽躲開了。
陸清遠的作很快,給我消了毒之後就立刻上了創口。
我這個樣子,肯定是沒有辦法跟著他學做飯了。
“你去休息吧,做飯的事不急,等你的手好了再說。”
他接過了菜刀和土豆,刷刷幾下就切好了,然後走到了燃氣灶麵前,打開了燃氣灶,將裏麵的牛進行了煸炒。
左手扶著鍋,右手刺啦一聲的就把作料撒了下去,他練的顛著鍋,作行雲流水,賞心悅目。
我在心裏默默的歎氣,我要是能夠有這種水平就好了,隻可惜,想練陸清遠這樣,我都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。
因為傷了手,我隻能站在一邊看著陸清遠忙碌,後知後覺的發現,好像我不在一邊幫忙的時候,陸清遠的速度快了不。
不到半個小時,兩菜一湯,全部準備完畢。
經曆了這個艱難的過程,我終於吃上了飯,和陸清遠麵對麵的坐著,我忍不住試了一下他做的菜。
然後就被徹底的折服了。
嗯——
實在是太好吃了,和我做的那些奇怪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,不用說,我的東西肯定是地下的那個。
這個男人似乎完的過了頭。
都讓我有些嫉妒了。
毫無意外的,拚著吃撐的風險,我還是消滅了所有的菜,最後撐得靠在椅子上走不了。
這都怪陸清遠做的飯菜太好吃了。
唯一讓我覺得鬱悶的是,陸清遠大概是有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,整個吃飯的過程中幾乎都是一言不發,每一次我想說話的時候,他都會用深沉的眼神送來問候。
不過,這種吃飽的覺是真的太好了!
不過就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,陸清遠就把碗筷放進了洗碗機,然後就走到了我的麵前。
“去走走吧。”
他一馬當先的走在麵前,我隻好跟在他後,可能是剛剛才吃完了飯,我們的速度都很慢。
慢悠悠的在別墅裏麵的花園裏打發時間。
我來了這麽久,還沒有好好的看過這棟別墅,特別是外邊的花園,我本就還沒有來得及注意。
陸清遠忽然停住了腳步,我東張西的走著神,沒有注意,直接撞了上去,他倒是一點事沒有,渾都是邦邦的。
可是我的鼻子卻被到了,那滋味,實在是酸爽!
“怎麽了?”
我並不知道陸清遠為什麽要停在這裏,可是我從他後探出頭去的時候,就被眼前的景迷花了眼睛。
這外邊居然是一大片月季花,這個時候正值是花期,一朵朵小可人的複瓣麻麻的爬在藤蔓上,眼前一片火紅。
再加上一邊那刷著白漆的歐式圍欄,更是讓這個角落多了帶著曖昧的浪漫。
真是漂亮極了!
我從來不知道這裏還有這麽漂亮的小地方,等我以後有空了一定要經常過來。
當然,麵對著這個沉默的主人,我還是給出了讚歎。
“這地方真漂亮,這些薔薇是你栽的嗎?”
怎麽看陸清遠都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。
“不是我,買的時候就有了。”
誰料我滿腔的浪漫心思被陸清遠就這麽簡單的打破了,這個家夥,真是一點也不懂浪漫。
我上前了一步,立刻就聞到了那淡淡的,幾乎微不可聞的花香。
在我看不見的地方,陸清遠用說一種懷念又悲傷的眼神看著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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