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是畫龍點晴之筆,那個皇帝不希自己冶理的天下是個盛世,而牡丹又不得太後喜歡,將這幅畫繡好作壽禮是最好不過了。
蕭嬈呆呆地想著,南宮君安將手上的筆放回筆架,看著一臉欽佩的模樣,笑道:“你想算計誰,直接給孤說,孤幫你……!”
蕭嬈這才發現,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家給看穿了,仍咬牙關說道:“沒有算計,這是功課!”
南宮君安懶得跟爭辨,一把把拉在懷中,直接從窗戶飛出,躍上了對麵素宅的屋頂“現在可以看星星了!”
漆黑的夜裏一片寂靜,手都看不見五指,哪來的星星,蕭嬈角了,好在夜風涼爽,吹一會倒也不錯。
“蕭嬈,你最想做什麽?”南宮君安坐在他旁邊,輕聲問道。
“我不知道,”對於這個問題,蕭嬈從未想過,也不敢想。
南宮君安心沉了沉,繼續問道:“你有沒有什麽特別想要的東西?”
“沒有!”蕭嬈直接應道,南宮君安覺心上一疼,堂堂的首輔千金,生活得如同一潭死水,得是多麽的不如意啊!早知道自己就早點出現,在十歲時,不……七歲時,最好是娘親剛去時。
“殿下最想做什麽?”蕭嬈突然問道,南宮君安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:“孤想做的事,孤一直都在努力,蕭嬈,你陪孤一起做可好!”
這聲溫得很,就像那話本裏哄人的話一樣,蕭嬈此刻聽得有些迷迷糊糊,口說道:“殿下總要告訴我是什麽事吧!我可不能糊裏糊塗的應了你!”
南宮君安輕笑出聲,低喃道:“你糊塗一點好,咱倆!有孤一人清醒就足夠了!”
蕭嬈看不見他眼中的寵溺輕閉雙眼著涼爽的微風,南宮君安卻能看見,手想要幫理理被風吹了的耳發,又怕抗拒而中途收回了手。
“殿下!我發現你對我好的!”蕭嬈慨道,南宮君安笑意更濃了,輕聲問道:“那你準備怎樣回報孤!”
蕭嬈仔細想了想回答道:“我準備好好跟莫兒學功夫,素問教的實在太爛了,等我學好功夫,我就好好保護殿下……!”
果然……蕭嬈總能左右言之,永遠都抓不到主題,南宮君安心酸地搖了搖頭,人家才子佳人看星星,說的都是話,這丫頭滿口胡說沒一點真誠。
“看來今夜是沒有星星了,我送你回去!”南宮君安抓住蕭嬈肩膀扶起來,攬過的纖腰,在蕭嬈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況下,直接躍下了房頂,翻牆回了荷遲院。
直到回到臥室,蕭嬈才將懸著的一棵心放了下來,南宮君安輕聲叮囑了一句“早些休息,不管你要做什麽,孤都會幫你!”
蕭嬈著他離去的背影,第一次覺得心裏暖暖的,太子有些反常,可這樣的反常仿佛好,坐在書案之後,那幅花開盛世一下便進了眼底,蕭嬈看著爭相競放的牡丹,腦中卻全是南宮君安揮筆的樣子。
緩緩將畫收起,蕭嬈照著臨摹了一幅,又新鋪了紙,再次畫了一幅牡丹,不過將皇城背景改了舞蝶紛紛,這才停下了筆,等自行梳洗後,才發現已至午夜,再不敢耽擱時間,上床休息。
“來人……將蕭貴妃就地仗斃!”聲嘶力竭的聲音在耳邊喊著,應“諾”聲後,蕭嬈被兩名監一左一右押上了矮登,司刑太監剛舉起刑仗正要打下,便聽見一聲怒吼“住手,誰敢傷蕭嬈!”
蕭嬈被人扶起,直接給擁了懷中,之前下令的人怒道:“鞭打史,毒殺皇子,罪惡滔天……!”
“那又如何?朕就喜歡這樣!”蕭嬈想要看清楚這個護著他的人的樣子,可眼前卻一片模糊,那個要殺的人,也同樣看不清楚,隻是能清晰的覺到上散發出來的恨意。
“蕭貴妃罪該至死,皇上啊!天下絕子何其之多,你為何非要留在邊禍天下!蕭嬈就是禍水,遲早會斷送了我大周江山的……今日哀家就是拚了這條老命!也定要殺……!”
“禍水……蕭嬈就是禍水……蕭嬈就是禍水!”蕭嬈從床上猛然坐了起來,腦中全是那一句話,這才發現自己又了夢魘,連寢都汗完了,蕭嬈靜下心來,回想夢中景,又和之前一樣,變了一片空白,卻唯有那一句“蕭嬈就是禍水”給記了過清清楚楚。
看了看窗外已經發白的天,蕭嬈這才想起,咋夜忙得太晚,睡前忘記了服藥,結果一不小心又進了夢魘,雖然記不清楚夢中形,但那種不好的覺,再次襲上心頭,蕭嬈發誓,以後一定不能再忘記吃藥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是忙碌的,上午習武,下午學文,晚上還得刺繡,因為心裏有了規劃,無論有多忙蕭嬈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。
大約過了十日左右,花開盛世已經繡出了一大半,傍晚時分,蕭嬈剛用完晚飯,才拿起針線,老夫人與蕭盈蕭蘭便款款而來,蕭嬈剛要起施禮,老夫人連忙製止了“你忙你的,不用多禮,你兩位妹妹想要來看看,你這壽禮做得怎麽樣了!”
蕭嬈回了句“謝祖母!”手上的針線繼續飛舞,蕭盈與蕭蘭來到麵前,正想仔細打量時,蕭蘭突然驚喊道:“雙麵繡,這居然是傳說中的雙麵繡,大姐姐怎麽會,誰教你的!”
“雙麵繡很有名嗎?”蕭嬈奇怪地問道,蕭盈點頭回道:“這繡法不隻有名,而且聽說已失傳多年,如今存留在世的雙麵繡品之又,早就了世家貴族爭相收藏的至寶,大姐姐這是從那裏學的?”
老夫人顯然也來了興趣,雙眼灼灼地著蕭嬈,“嬈兒你快說,你這繡法是跟誰學人學的?”
蕭嬈有些疑不解,放下針線對老夫人說道:“祖母請稍等片刻…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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