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嬈扶著太後下了輦車,南宮君安也走了過來,一左一右扶著太後進了宴賓閣,穿過流水上搭建的戲臺,直接往最高的皇家主位走了過去。
太後登上主位,平雙手對眾人說道:“都起來吧!今兒不必太過拘禮!”
“謝太後娘娘!”整齊的聲音再次響起,眾人紛紛起立,蕭嬈躬站在太後後,看著一眼看不到尾的人,品級越低的越是靠後,本就看不見前頭的形,施禮請安也不過是跟著大家走而已。
太後回過頭對南宮君安說道:“你傳令大家坐吧!”
“皇祖母請坐!”南宮君安淡淡地說道,蕭嬈連忙扶太後坐下,伴著司禮太監的高呼:“皇上駕到!皇後娘娘駕到!”
原本剛站起來的眾人又再次拜下,蕭嬈也跟著跪不來,皇上執著皇後的手來到主位前,雙雙施禮:“兒臣給母後拜壽,祝母後安康!”
“皇上皇後有心了!都勉禮吧!今兒哀家高興,咱們一家人就和眾卿好好聚聚!”太後含笑說道。
皇上皇後令笑起,對眾人說道:“都坐吧!”
眾人謝恩,等著帝後了坐,方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,蕭嬈一眼看到了蕭家的坐位,正準備告聲退下時,南宮君安卻一把拉住的手“你想往哪兒跑?這宮裏規矩多,你挨著孤便是!”
諾大的宴賓閣,瞬間變得雀無聲起來,所有人的目幾乎都聚集在了蕭嬈上,看著蕭嬈有一種頭皮發麻的覺。
太子的位置,就在這主位之旁,太後與皇上端坐中間,皇後在右下首,後坐的是宮中眾妃嬪,而左下首正是南宮君安,他後本該是皇子公主,可是周奉帝隻有公主,所以他此刻倒像是穩坐花叢之中。
蕭嬈被他拉著坐在了旁,雙手放在桌案之下依然沒有鬆開,蕭嬈不敢當眾掙紮,隻得將頭埋得低低的。
皇後對皇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說道:“小姑娘長得倒是不錯!就是膽子小了些……!”
“膽子小,有膽子小的好!個個都膽大包天,誰還把朕當回事!”皇上笑答道。
“剛剛務府的總管來報!今年收了幾件特好的壽禮!趁著開宴席的時間還早,皇上和皇後就陪哀家掌掌眼吧!”太後說道。
每年開宴前都有一個獻壽禮的環節,周奉帝並非是一個奢侈的皇帝,開源節流方麵也是做得非常好的,也就隻有跟太後辦壽,才會顯得鋪張了些,但是收壽禮也是下了規定的,不注重禮品的價值,隻看重禮品的心意。
太後話音一落,就有司禮太監過來唱諾,當然是從皇親國戚開始,第一個拜壽獻禮的便是寧王,隻見一手拎著隻鳥籠子就上來了“兒臣給母後拜壽,這隻鸚鵡是兒臣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尋來的,兒臣常年不在母後邊,就讓它代兒臣時時給母後解解悶!”
寧王雖非太後親生,可生母獨孤貴太妃與太後好,周奉帝也極寵弟,連封地都是大周最富饒的地方,當年周奉帝連生七,對兒子已是無了,還起過立寧王為皇太弟之心。
太後正準備人收起時,那隻鸚鵡冷不丁的開口吼道:“太後吉祥!太後福如東海、壽比南山!”
太後聽得一喜“這鳥兒還會說話!可真有意思!”
寧王含笑回道:“為了今日,兒臣可是足足訓了三個月,母後好歹也得給點獎賞吧!”
“哪邊涼快,哪邊呆著去!每年來跟母後過壽!你都想弄點好東西走,明年不準回京了!”皇上假裝吃味說道。
太後含笑打趣“這小子比你待我有心多了!央寒,哀家要是沒記錯!你都快三十五了吧!要不今年哀家賞你一個王妃,你母妃可等著抱孫子呢!”
這一幕是每年都會發生的,往年南宮央寒都是直接開口拒絕,今年卻遲疑了一下,目從南宮君安與蕭嬈上一掃而過,南宮央寒這才不不慢的回道:“皇上可是答應過臣弟的,臣弟今生隻娶自己心儀的子,母後放心,這姑娘或許就要出現了!”
“是哪家的?快給哀家說,哀家給你賜婚!”
太後莫明激,至那賤人出宮後,都過去了整整十幾年時間了,每次一提到寧王的婚事,寧王都會找借口,左右而言之,今日倒是答得爽快,顯然是有了一些端倪。
南宮央寒微微歎了口氣說道:“還是等過些時候再說吧!”
太後哪裏墾等,要是這小家夥再次變卦,那可如何是好?連忙開口說道:“可是那家姑娘有了婚約!隻要還沒有婚,哀家都能幫你作主?”
南宮央寒目再次停在了蕭嬈上,南宮君安似有所覺,抬頭冷冷與他凝視,不過是轉瞬之間,宴賓閣上的氣氛顯得怪異極了。
在南宮君安的視之下,南宮央寒對他微微一笑,複對太後說道:“強扭的瓜不甜,兒臣準備靠自己的本事俘獲芳心!”
太後還想再說什麽!皇上卻開口說道:“咱們南宮家的都是好男兒!朕預祝你旗開得勝,早日抱得人歸!”
“謝皇上!”寧王退回坐位,居然就在蕭嬈下首,接下來上前獻壽的全是皇親國戚,世家權貴,再到朝中重臣,壽禮五花八門,各種各樣看得眼花繚,但是都沒有寧王的鸚鵡討喜。
“首輔蕭千山獻雙麵繡花開盛世!”終於到蕭家了,蕭嬈看著蕭盈與蕭蘭一左一右抬著那幅巨大的刺繡走了上來,二每走一步,都能聽到周圍的驚歎之聲。
“是雙麵繡,蕭首輔從哪兒尋來這麽大幅的雙麵繡,看起來好大氣呀!”
蕭盈蕭蘭將刺繡放好,雙雙施禮拜下“臣蕭蘭、蕭盈給太後娘娘拜壽,祝太後娘娘椿萱並茂柯樹,日月同輝瑤島春”
“好……好!”太後連呼了兩聲好,,開口說道:“不愧是首輔家的千金,這才學果真是頂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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