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稀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到了門口,推了幾下門,沒有推開。轉而找了個剁柴的木樁子墊腳,去夠豬圈上麵的籠。
陳景州辨認形,已經看出是誰了,一把掐住對方的後脖頸,擰死的將人拽到院子裏。
柳氏張要喊,裏塞了一把大蒜頭,喊聲不出來變了嗚嗚咽咽聲。
“你這小賊,敢來我家東西,我廢了你的手!”
聽到陳景州鷙鎖魂的聲音,柳氏嚇得全篩糠,兩隻手不停的掙紮揮舞,卻覺上猛然劇痛,心裏嗚呼哀哉淚水直流。
往上踹了兩腳,將人丟出院子,陳景州在後麵放話。
“下回讓我捉到,大棒伺候!此次還給你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。”
合上院子門,眼神裏閃過幾分戲謔,陸景州回到房裏,與屋中黑出來的陸清蕓麵麵相對。
“外麵是什麽靜?”
陸景州:“一個小賊。”
陸清蕓驚道:“抓住了沒,是誰啊?趕扭住送府去啊?”
院子外麵本還不憤想要喊門的柳氏,趕扶著疼痛的老腰哆哆嗦嗦的走掉。可不想蹲大牢啊,要讓別人知道半夜大兒子家的東西,十裏八鄉的村民一人一手指都要死。
“跑了。”
陸景州回答的十分簡練幹脆,不想讓他媳婦兒看到他另外的一麵。
可惜得不行,陸清蕓哀歎:“怎麽就讓人給跑了,家裏沒什麽東西吧?”
黑夜裏的臉火辣辣的,幸好不是白天,不然他都瞞不住。陳景州有些慶幸。
“剛過院子,我就發現了。”
陸清蕓緩了一口氣,暗道,窮山惡水的,小也太猖狂了。
走到院子裏,拉長著嗓門嚷嚷:“殺千刀的小賊,讓我知道是誰,我非得裁上你兩刀!”
夜裏的聲音傳出去很遠,陸清蕓狠吸了兩口氣。
這一舉也是敲山震虎,下一回誰再敢私自闖進來,讓他有來無回。
陳景州拳頭抵在上,掩飾自己克製不住的笑意。
柳氏吃了個暗虧,躲在房裏不敢聲張,心裏直罵咧:老大和那人都不是好東西,連都敢下手揍!可疼死了!
歪在床上哎呦哎呦,死咬著被角,不敢發出大聲隔壁的兒子兒媳知道。
天亮,陳景州去砍柴了。陸清蕓弄了一些荊棘回來,栽種在院子籬笆邊,誰半夜翻牆,一準紮他個屁開花。
昨日的事給提了個醒,院子裏的老舊門也得重新整整。陸清蕓忙得陀螺轉,裝了一把野蔥帶著兒子去村長家串門。
“爹,陳家的大傻子來了!”
一道灰的影奔進屋,陸清蕓有些鬱悶,大傻子的綽號還不知道要戴多久,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。
村長量不高,背脊微駝,已是近四十歲年紀,他後站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年,正是他還沒家的小兒子。
“村長!”陸清蕓把手裏的籃子遞出去。
村長他媳婦兒出來,看到籃子裏的野蔥還算新鮮,刻板著臉把籃子一手順了過去。
他是村裡最年輕的秀才,娶她進門,疼她、寵她、教她做一個無所畏懼的悍妻,對付糾纏不清的極品親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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