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回答他。
“冷芷薇,我在跟你說話呢,你在幹嘛?”我的態度讓文澤有一些不太舒服,他抓住我的胳膊大聲地說。
“我在這裏等著醫生來找我過去給你的寶貝捐腎啊!”我一臉冷待地說。
“我不用你來捐腎,我已經在找腎源了,而且腎源也可以馬上就可以拿過來了,你現在就趕回去。”文澤說道。
“算了,我已經答應了,就當好事做到底吧,我不是為了你,也不是為了蘇羽璐,我是為了我的媽媽,那麽喜歡蘇羽璐,我這麽做是為了能讓高興,倒不是因為我真的虧欠蘇羽璐。
文澤,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,我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,那就是我從來不欠蘇羽璐任何東西,隻有欠我的,而且欠我的太多太多了,這輩子是不可能還得清了,這輩子我是沒有時間來報仇了,等我死了之後,我一定不會忘記的,下輩子我一定會讓加倍地還給我!”
我十分平靜地說,好像說的一件和我沒有關係的事,好像我隻是一個旁觀者一樣,靜靜地訴說著,講訴著。
“你說什麽?”文澤像是聽見了什麽嚇人的事一樣。
“我說我要下輩子報仇,怎麽了,你生氣了?”我調戲的語氣說著。
“不,你說你這輩子沒有時間來報仇了,你為什麽沒有時間?你怎麽了,你是不是生病了?”文澤發瘋似的問著。
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麽發瘋似地神態,他的眼圈有一點發紅。
他這是要哭了?
他的眼淚是什麽意思,是在關心我嗎?
我的心也頓時了一些。
“你關心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?我是活著還是死著又有什麽意義呢?其實自從那天發生了車禍之後,我就和死也沒有什麽區別了,文澤,我現在已經什麽都不想去考慮了,你也不用這幅假惺惺地樣子關心我了。”
說完最後一句話的是後續,我就有點後悔了,這麽說肯定會讓他難過的,我現在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他會難過我的心裏也有了一些難過。
但是話已經說了出去,就這麽地吧,畢竟已經要打算決裂了,又何必在意這些話會不會讓他傷心呢?
文澤一把抓住我的手往一樓掛號大廳走。
“文澤你鬆手啊!”我往後邊躲,使勁地想要掙他的手,但是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。
“你跟我走。”文澤冷冷地說道。
“我不走,你放手,你要領我去哪?”我一隻手被他抓住,我隻能用另一隻手去拚命地打他,手掌落在他的上,胳膊上,臉上。
突然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印。
“啊!”我收住了手。
剛才長長的指甲正好劃在了他的臉上,他吃疼地皺了一下眉頭,但是沒有住手。
“我要領你掛號檢查一下,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得了什麽病。”
“沒什麽病。”我說。
文澤停頓了一下,接著拽著我往一樓走。
“我不用檢查,我沒有病,你鬆手!”我繼續拍打著。
這時候劉助理趕了過來,“總,蘇小姐醒了,你去看一下吧!”
“你趕去看你的蘇小姐吧,我這裏沒有事,你鬆手啦!”我趕說著。
文澤看見了劉助理停下來往樓下走的腳步,但是他的手還是沒有停下來,繼續死死地抓著我。
“劉助理,那天我讓你陪太太去醫院,太太得的是什麽病?你怎麽從來沒有跟我說過。”文澤一臉沉地看著劉助理,那樣子像是隨時都可能會殺人一樣。
“我,我······”劉助理一時語塞,“我知道是胃病。我們去的胃腸科。”
“那呢?”文澤繼續問著。
“,我就不知道了,太太沒有告訴我。”劉助理戰戰兢兢地說,他一臉恐懼地看著我,用可憐的眼神祈求我,好像是想讓我幫他說兩句話。
“我就是一個小胃病而已,我沒有告訴他是什麽病,這個不關他的事。文澤,他隻是你的助理而已,我是你的太太,你都不知道的事憑什麽讓人家一定要知道?文澤,你這個人實在是太霸道了。”我衝著文澤大聲地指責了起來,也沒有在意周圍是不是有人在。
周圍的人聽見了聲音,都停下了手裏的活看著我們這邊。
文澤掃視了一周,用他如寒風般淩冽的眼神看了那些過來看熱鬧的人,那些人被嚇到趕低下了頭,各自忙活著各自的活去了。
“你不說是麽?”文澤一把把我拽到了他的眼前,用剛才看所有人的那個眼神看著我。
如果是以前,我一定會被他嚇到,然後規規矩矩地說出來,但是,現在,
我回應他的隻有嘲笑的眼神,鄙視的神態。
“冷芷薇,你不要弄得你很偉大似的,你不要弄出一副你不想讓別人擔心的表,你故意瞞你的病,然後等你死了之後,想讓我疚一輩子,我告訴你,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有任何愧疚之的,你死不死和我沒有一點關係!”
文澤低了聲音說道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會告訴你我到底得了什麽病,先生,你放手吧,徹底地放手吧!”
我說這句話有兩個意思,一個是讓他現在放手讓我走,另一個意思,讓他徹底放開我,讓我徹底離開他。
文澤把拉著我胳膊的手,一點點鬆開了,一點點放開了我的手,我活了一下剛才被他按住差點拽折了的胳膊,暗暗慨自己的胳膊是在是太堅強了,竟然沒折。
這個時候琳姐過來了,看見我們都在那裏站著,一臉笑,“總,羽璐醒了,剛才讓劉助理過來找你,你怎麽還在這裏站著,羽璐現在想見你呢,你快去安安吧。”
看見文澤沒有,就過來拉我的手,“太太,羽璐現在知道你要給捐腎,想要謝謝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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