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庸!不正是自己前世那個時候的國號嗎?自己死的時候,是承庸十八年,這一點記得很清楚,可是如今,原以為過去了十幾年,可怎麽還活回去了呢?
“哦,沒……沒事,我隨口問問,爹爹吃菜!”蘇阮給父親夾了一夾菜,糊弄了過去,心中卻還是沒有平靜下來。
“管他那麽多呢,反正我又重新活過來了不就行了麽?而且還離了青鸞閣那個風月之地,這是喜事!”
吃過晚飯,蘇阮終於是覺得自己的力得到了補充,終於為了一個正常人,不過娘親的病卻並沒有好,而且現在也知道了緣由,娘親的本來就十分虛弱,這場大病差點沒要了的命,能活下來都是奇跡了。
經過旁敲側擊,蘇阮終於是知道了娘親的病,不過最終聽爹爹說完後,對方卻是重重的歎了一口氣。
“哎……你娘親這本就差,這次和你一起淋了雨,這一會兒喊熱一會兒喊冷的,去醫館抓了藥來吃也不見好,不知如何是好啊……”
“哎……要是能找到柴胡,想必會好得快些……”蘇阮的父親歎了口氣,卻是讓愣了一下。
“什麽柴胡啊爹爹?那是什麽?”
“那是一味上品中藥,可惜這藥材十分難得,普通醫館本不能賣,隻有朝廷的方醫館才有,而且一般隻供用,本不賣,莫說買不買得起,本見不著啊!”
“哦?朝廷開的醫館……”蘇阮沉思起來,前世作為王手中的一張王牌,混跡於青鸞閣各路達貴人之間,什麽知識都了解一些,這方醫館倒也是聽說過的。
正說著,娘親的又在劇烈的咳嗽了起來,父兩趕走進了屋,好不容易將娘親安下來,蘇阮卻看到的臉又白了幾分,都有了些烏紫,看起來十分不妙。
“這麽拖下去不是個辦法,必須要搞到爹爹口中的那什麽柴胡,不然娘親的病隻會越拖越嚴重……”
蘇阮暗暗想辦法,最終和父親打了聲招呼,準備出門。
“萬萬不可!阮兒,那是什麽地方!家重地,別說現在已是夜裏,城裏還有宵,你不能去!”
作為父親,蘇誌銘哪能不知道蘇阮的想法,剛剛得知家醫館有柴胡這種藥材,隻能是去那裏。
“放心吧爹爹,我不會冒險的,我有辦法!你照顧好娘親,我一會兒就回來了……”
“不行!絕對不行!”
“爹爹,娘親的您也看到了,拖不得了……若是找不到您說的柴胡,我擔心會越拖越嚴重,我必須去一趟,您放心,我不會來的,我既然去,自然有辦法,您相信我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爹爹,我一會兒便回來了,放心吧。”不等父親阻擾,蘇阮回到自己的房間,找了一間深的服還上,還找了張巾遮住了臉,這才趁著夜往記憶中的朝廷醫館那邊而去。
大梁京城每到夜裏會執行宵,不準平民百姓離開家門,除非特殊節日才會取消宵,蘇阮一路走來,躲過了好幾批巡邏的兵,這才來到了醫館的門口。
這裏是府的地盤,平時不許一般平民接近,不過這些年京城也沒出現什麽事故,守在門口的兩個兵倒也不怎麽警惕。
蘇阮知道,這裏表麵上是朝廷的醫館,可早就了王的私人醫館,有什麽好的藥材都已經被王悄悄轉移到自己的府上,上到宮裏的,算不上極品。
所以,才敢創上一創。
前世,是王邊的紅人,掌握的東西自然不在數,這醫館裏裏外外基本上都是王的人,他的人來取藥自然不會報賬,所以也就有了暗號,恰好,蘇阮是知道這暗號的。
打算冒充王的人,大搖大擺的進去取藥。
這樣雖然危險,但卻也是唯一的辦法,如今的沒有虛弱不說,沒有一點護本領,闖是不可能的,隻能如此。
好不容易活過來,有了家,有了家人,怎麽也要為娘親拿到那什麽柴胡。
深吸了一口氣,蘇阮從暗走向醫館門口。
“什麽人?”見有人走過來,門口的兩個兵喊了一聲,蘇阮這一裝扮,本就讓人起疑,又是深夜,兩人立即拔出佩刀防衛起來。
“放肆!本大人來取藥也敢阻攔!”蘇阮模仿出男子的聲音,麵不改,對兩個兵的長刀視若無睹,繼續向前走去。
將手中的一枚圓形石塊快速在兩人麵前掠了一遍,這才繼續說道:“主上命我來取藥,給我把門打開!”
兩個兵還沒看清楚蘇阮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,卻已經快速收了起來,但兩個兵依然不敢怠慢,聽到是王的人,頓時臉一正,說道:“你來取什麽藥?主上有恙?”
“主上昨日染了風寒,取葛花八錢一用。”葛花並不是治療風寒的藥材,不過蘇阮知道,這正是這裏的暗語。
“大人請!”果然,兩個兵收回長刀,將門打開,恭送蘇阮進了醫館。
“噓……”蘇阮輕輕的舒了一口氣,徑直奔藥房而去。
這裏布局工整,分類明確,倒是省了蘇阮不事,很快,便找到了父親口中的柴胡。
將屜裏的藥材全部都打包之後,想了想,蘇阮又在附近找了一些市麵上賣不到的藥材,每樣都拿了點,直到這能裝五六斤的包裹塞不下之後,這才意猶未盡的收手。
“可惜了,這機會就這麽一次……”蘇阮有些心痛。
“你這人可倒不客氣,拿了這麽多東西,還一副不滿足的樣子,莫不是以為這裏是自己家了不?”
突然,一個聲音從櫃子的角落裏飄了出來。
“誰?”
蘇阮差點被嚇死!這裏本沒什麽人,突然冒出來一個男聲,怎能讓不到驚嚇?
隻見黑暗角落裏走出來一個黑人,對方全裹在夜行裏,黑巾遮麵,隻出一雙深邃的睦子。他大約八尺高,看形有些消瘦,手中還提著一柄長劍,看來會武!
“不必大驚小怪,你我同路人!”男子衝警惕的蘇阮擺了擺手,又疑的說道:“看你手,不像是會武之人,而且,絕不是朝廷的人,我很好奇……你是如何進來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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