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務員為傅言上了保鮮封起來的碗筷,他打開先拿起杯子倒滿了酒,然后舉起來對眾人道:“臨時有點事,所以來遲了,我先自罰三杯。”
說到做到,三杯連續下肚,氣都不一下,看得出來酒量好得不行。
他喝完三杯又相繼敬了所有人,各位老總這才放過他,我看他喝酒這架勢簡直嚇人,剛來什麼都沒吃,就這麼空腹連喝了好幾杯,也不怕胃穿。
“你吃點東西墊肚子,空腹喝酒對很不好的。”我出言告訴他正常人都知道的常識,本來也只是出于溫馨提醒,本沒有帶任何而論。
但聽在別人耳朵里,就變了意思了,紛紛打趣起我來,“喲,這傅經理才剛到,只是喝了幾杯酒,我們都還沒來得及灌呢,就心疼起來了。”
“我都不敢敬他酒了,待會兒得怨我了。”
“唉,我就說嘛,每次聚會都是我們一群大老爺們,今天怎麼破天荒的有了,原來是別人帶的家屬啊。”
我滿頭黑線,經不住他們打趣臉漲得通紅,試圖解釋,但每次剛開了口,就被人打斷。朝傅言眉弄眼,意思是讓他來解釋。
他卻朝我微微一笑,然后湊過來悄悄跟我說:“別在意,他們就喜歡開玩笑。”
卻不想他這個作,在別人眼里又了我兩在秀恩。紛紛打翻了狗糧盆,表示不干了,這分明是在欺負他們今天沒有帶眷過來。
我抬頭去看秦江灝,卻猛地撞見他也在看我,臉上依舊是淡淡的緒,眼里卻分明翻滾著騰騰怒火。
當然,我知道他可不會是因為我跟傅言親近,所以吃醋什麼的,以他那商低得不得了的思維方式,肯定是覺得我跟人家搞關系,給他帶綠帽子了。
即使我們有名無實,但大男子主義的秦江灝是會在意這些細節的。
我心默默苦,偏是傅言還不怕我會死的更慘的往我碗里夾菜,這下誤會怎麼看都像是真的了。
不過我總不好罵人家吧,所以只能低頭飯,不去看秦江灝的臉。
這頓飯足足吃了三個多小時,是有史以來我吃得最長的一頓飯。看著吃得久但其實每個人都沒有吃多,一群有份有地位的人,時不時吃幾口就放下筷子喝點小酒,上頭的一放筷子,下頭的不喝酒不說話卻也得跟著放筷子。
出了酒店,我趁眾人相互道別的時候,看了秦江灝幾眼,他今天明明喝了許多酒,卻不見一點酒態。臉只有一疲憊的神態,比起我那走路已經東倒西歪的boss,實在是兩個狀態。
這時,他的司機從遠跑了過來,跟他和傅言打了聲招呼。我開始默默掙扎,要不要跟他們坐同一輛車。
畢竟我和秦江灝住在一起,和他同一輛車是直達目的地,和我boss他們一起,就算他們會送我回家,我也不敢讓他們送到家門口,半路就勢必會下車,然后走一段夜路。
“落落,今晚太晚了,要不,我給你開個房間,你在這邊先住一晚,明天再回去吧。”傅言突然走了過來,對我說了那麼一句話,眼睛時不時瞟向我那兩個喝高的領導,眸底是毫不掩飾的擔心。
“呃……不用。”就因為之前他給我夾點菜,別人都誤會了,要真跟他去了酒店,即使他只是給我開了房間,沒一起住,還是難免會被別人想偏。
“那也跟我們坐一輛車吧?”
“我們有自己開車過來。”其實我真的很想跟你們坐一輛車,但是……
“哼。”秦江灝那廝瘋似的,突然冷哼了一聲,冷冷淡淡的對傅言說了聲:“走了。”然后便轉朝他車的方向走了過去。叼都不叼我。
傅言沒法,囑咐我注意安全。然后又把他的電話號碼和我的換,讓我有事給他打電話后,才匆匆跟上秦江灝上了車。
我們這邊上車的時候,我醉的不輕了的老板還不忘照顧我,讓我坐副駕駛。一路上,他和二老板吐了好幾次,還上了好幾次廁所,車開到一半時,酒的作用開始完全發作,他倆整個罪得真的是應了那個語……爛醉如泥。
他喝得都沒秦江灝多,尚如此遭罪,那秦江灝且不是更難?而他腸胃還一直都不太好。
心里一旦起了擔心,就開始強烈不安了起來,但急也沒辦法,只著陳琛能把車開快點。
我走到家門口不遠的時候,看了眼時間,已經凌晨一點半了。正準備進院子,看到送秦江灝回來的車從里面開了出來,于是趕躲旁邊樹后,待車走遠,我快步走到門邊開門,一進去,就看到秦江灝歪歪的躺在沙發上,閉著眼睛,眉頭蹙著,應該是很難。
我扔了包包,跑過去拍他的臉,“秦江灝。”
他猛地手抓住我的手,卻并沒有睜開眼睛,只是低聲說了句,“去給我倒杯水。”
我趕起準備去給他倒水,但他手還抓著我的手腕,我走不開。掙扎了幾下,試圖甩開他的手,但卻怎麼也爭不過他的力氣。
我沒好氣的對他道:“你先放開我,不然怎麼給你倒水?”
他又微微搖了下頭,“算了,不喝了,我頭疼,你給我頭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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