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錦喬今日難得早點兒從書房出來,天還早,正好可以去花園走走口氣。
玉珠趕給沈錦喬把披風披上,天氣漸冷,可不能讓凍著了。
他們走這條道前方是一魚塘,養了不珍貴品種的魚兒,天氣冷了,百花凋零,這魚兒倒是了這宮裡最鮮豔的。
然而沈錦喬還冇走到就聽到了說笑的聲音,玉珠連忙往前走幾步看了一眼回來:“主子,是冷貴妃,還有側妃和華側妃。”
冷貴妃和秋韻是婆媳,在一起倒是不奇怪,怎麼這華雲裳也能湊到一起了?
“主子,咱們還過去嗎?”
“過去做什麼,找罵?”
明王被太子爺製著,冷貴妃現在一肚子火氣呢,夏帝重病,周圍都是太子的人,冷貴妃就是想告狀都找不到人。
而那秋韻和華雲裳,哪個不是跟有怨?現在過去,們三個懟一個,不是懟不贏,但是多浪費力氣?有那力回去睡覺不好嗎?
沈錦喬不是怕冷貴妃他們,有太子爺撐腰,怕誰?不過是懶得跟他們掰扯。
本以為回到東宮就可以睡了,結果花公公卻帶著一堆人等呢。
“娘娘快來試試這幾套禮服。”
沈錦喬看著那幾套華麗的禮服疑:“換季的服不是已經做好了?怎麼又做?”
彆人換季服頂多四五套,年年都有,太多了也換不過來,最重要的是宮妃的服都很華麗,用時很長,後宮那麼多人算下來,司製房得一年不停的做服。
每個季度能有四五套的都得是寵妃,那些不寵的,幾年也冇有一套都是正常的。
而東宮的份額如今全在沈錦喬一個人上,一個季度二十套都是的,還不算寢和裡小件兒,這個冬天的服前幾日就全部送過來了,還在後宮的妃嬪之前。
這東宮就沈錦喬一個主子,而且太子爺如今當權,司製房的人可不得討好著沈錦喬?
不過沈錦喬也不是那麼鋪張浪費的人,服已經夠多,如今怎麼又多出四五套,還是無比緻奢華的那種,平時也穿不上啊。
花公公笑道:“這不金國的使團又要來了?帶著賠償來的,這次定然是要見一見的,之前他們不是嚷嚷那什麼金國第一人?這次就讓他們開開眼界,什麼才人。”
沈錦喬無語:“這是太子的意思?”
花公公指著那金和紫的:“那是太子殿下選的,不過另外三件是雜家選的,娘娘覺得哪個好看?”
沈錦喬看向另外三件,一套繡蝴蝶、一套淺綠繡梅花、一套大紅繡牡丹,不是說這服不好看,隻是花公公這眼還真是跟他這人一樣,特點鮮明。
“都好看,不過既然是要見使臣,那還是跟殿下穿一樣的吧。”
花公公點頭讚同:“有理,正好這和綠也給太子做了一套。”
沈錦喬:“”花公公真是不怕被太子拍死,那是太子能穿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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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堂的事按部就班,反對的聲音不,但也就那樣了,有太子強力鎮,不想死的自然也要掂量一下,襄王和七皇子明顯是明哲保,明王一人想要折騰也翻不起什麼風浪。
一個月之後,金國的第二批使臣到了,送來了太子爺要的賠償,太子爺這才終於召見金國人。
本來召見使臣這些事兒與沈錦喬無關的,但太子堅持帶沈錦喬過去。
“孤的太子妃,冇有去不得的地方,能去見他們,是他們的榮幸。”
沈錦喬失笑:“那我晚上跟你去就行了,用不著去前殿,不然又得有人上摺子了。”
太子可不管摺子的事,手,抬頭看著:“那孤可有榮幸請太子妃跟我一同前往?”
沈錦喬:“”是敗給太子了。
沈錦喬並不是那麼安穩的人,後院裡相夫教子、以夫為天,那日子不適合,也過不了。
喜歡權謀場,喜歡謀算,爭權奪利,若不然老爺子教給的不全都白費了?
結果呢,滿心的野心算計,偏偏遇到了個太子爺。
太子爺已經站在權力之巔,足智多謀、手段果決,本用不上沈錦喬,也不是說完全用不上,讓沈錦喬打下手他倒是用得特彆爽快的。
權力、地位太子爺都有了,而這後院空空,寵、尊重、信任也都給,沈錦喬還能做什麼?
然而沈錦喬願意安分做他的太子妃,太子爺卻反而不是那麼樂意,總把往前麵推,讓與他比肩,朝政什麼的也不避著,生怕冇有野心似的。
沈錦喬微微閉眼,有些事不是不懂,隻是不想懂。
生不生孩子不重要,當不當這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不重要,隻想那人安好。
不是冷憶戲本子裡那些為了連腦子都冇有的人,可這天下有一人,他的好,值得為他傾其所有隻為換他安好。
雖然花公公極為喜那套的,但太子爺是不可能選的,選了一套紫金龍服,正好與沈錦喬一起穿。
等金國使臣都到了,太子爺才牽著太子妃的手姍姍來遲,本來眾人都等得不耐煩了,可當他們轉頭看去那一瞬間,目所及,什麼怒火都消散於無形。
太子殿下的俊不說了,他們每日見到,比起俊,他們更多到的是他的威嚴,而太子妃不同,太子可是把太子妃藏得極好,莫說朝臣,就是命婦都很難見到太子妃。
今日太子妃難得盛裝,還跟太子殿下一起出現,那貌,那威儀,讓人瞬間明白太子殿下為何獨寵太子妃一人,斂儘六宮芳華,絕璧人,擁有了這般的子,天下還有何人能得了太子殿下的眼?
“參見太子殿下,參見太子妃娘娘。”
子出嫁要冠上夫姓,而沈錦喬出嫁,前麵冠上的是太子尊榮。
“平。”
太子牽著沈錦喬坐到了最上首的位置,這才宣金國使臣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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