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?老丁,晚上的活接不了了。容我先打個胎!”
掛了電話,何小燃回居所。
為了方便小夫妻的友好相,周家在學校附近買了幢樓,挑其中裝修漂亮的一套房子給兩人住。
周沉淵除了第一次被強迫著認了下門外,從來沒回去住過。
何小燃開門進屋,一眼看到玄關的鞋。
撕開鞋柜上的零食,往里叼了片海苔,一邊吃一邊往里看,“周爺?”
沒人理。
往臥室探頭看了看。
沒人,又去書房,果然看到他背對門坐在那。
何小燃敲敲門,“喂?稀客啊,今天怎麼到這來了?”
周沉淵轉椅子面朝,眉眼清冽,眼角微揚,臉上帶著一戾氣,正冷冷地看著:“確定懷上了?”
何小燃靠著門檻聳肩:“十有八、九吧。”
“打掉!”周沉淵說,“別跟我耍心機,周家的繼承人,絕對不能是你這種心不正的人生出來!”
何小燃把海苔往里快速一塞:“打胎錢一人一半。別這麼看著我,我說了多次,那是意外,你不信我也沒辦法,反正這錢不能我一人出。”
快速地從側的立式收納柜里拿過紙筆,“唰唰”寫了幾個價格,“我打聽過價格,我現在去打,無痛人流,正規醫院只要八百。”
把海苔袋放下,又列了個數字,“如果是黑診所呢,價格更便宜,只要六百。我現在月份小,沒有那麼危險,我也接。”
周沉淵坐在椅子上,兩只手疊在前,微微抬著下,表冷漠:
“何小燃。”
何小燃著海苔往里塞,抬頭:“嗯?”
周沉淵說:“手我來安排。你這人詭計多端,心思歹毒,我一定要親自確認你把孩子打了。否則,誰知道你是不是包藏禍心?”
何小燃抬眼看他,愣了一會,隨即一下蹦起來:
“媽蛋!你早說啊,你知不知道我盤算打胎費,頭發都快掉了?你有門道怎麼一聲不吭?”
暗自高興了一下,這個月何苗和何時的生活費有著落了,省下的三百塊錢,可以讓倆吃的好點。
周沉淵鄙夷地看一眼,站起來,“后天上午,我讓人來接你。”
他走到何小燃邊,瞥了一眼,抬腳走了出去。
何小燃把最后一排海苔送進里:“后天上午?沒問題!”
關門聲傳來,何小燃頓時原地蹦了好幾個圈,算周沉淵那王八羔子還有點良心!
其實何小燃覺得周沉淵討厭也不是無緣無故。
人原本在國外念書念得好好的,突然被周家騙回來,跟青梅竹馬的小白蓮暫時分手,被迫娶了這麼一個東西。
換,也氣。
可因為下藥的事恨,何小燃就覺得冤枉了。
都快無辜死了。
一個姑娘家,被迫跟一個失去理智力旺盛的小野狗在廁所隔間,還是高難度站著完了生命中第一次大和諧,一遍又一遍。
不慘嗎?
疼了多天啊?
疼也就算了,還沒戴套!
現在好了,一擊就中,還得遭第二次罪。
再說了,何小燃也不愿意,雖然林大財信誓旦旦跟周老太爺說沒過對象。
可人何小燃也有心儀的男神,只不過擱心里而已。
想想就鬧心。
男神還沒吃進,反倒不明不白被周沉淵吃干抹凈。
現在還反過來嫌棄這口飯是強喂的,氣不氣人?
周四下午的課重要,何小燃收拾了書包出門。
在階梯教室靠后門的位置坐下,蹺著二郎翻書,后有人拿筆,“何小燃,你上次的課來上了嗎?老師有沒有留作業?”
“留了,一篇兩千字的論文。”何小燃看秦開一眼,幸災樂禍:“不知道你現在寫能不能趕得上呢。”
秦開結:“把你的給我看看唄。”
“不給,給你了我怎麼一個人獨?”何小燃里這麼說著已經把寫好的論文扔給他,“中午記得請我吃燴面,我要河南那家的,他們家燴面特正宗!”
“好說好說!”
秦開撕下一張紙,趕照何小燃的作業抄起來。
何小燃提醒:“你別一模一樣啊,回頭老師發現了,咱倆一起扣學分。”
“知道了!”
秦開一邊快速的抄,一邊拍馬屁:“何小燃,我發現你還好看的。”
“那還用說嗎?”何小燃一馬尾發梢。
“我是說,你要是這邊臉全退的話就好了,現在還有一點。”
何小燃瞪眼:“哎哎,你這人,別哪壺不開提哪壺,你盡夸我這右半邊臉就好。”
剛開學的時候,何小燃的左臉有塊大的黑斑很引人注意。
常理來說,這樣的人,臉上很丑,從小被人指指點點,應該很自卑才對。
可何小燃不,豁達舉止大氣,以致班里的同學都被染,久而久之反而忽略了臉上的黑斑。
大二開學后,班里同學突然發現,臉上原本黑乎乎的地方……褪了。
如果抹厚實一點的底,都能遮住。
班里有人忍不住問:“何小燃,你做激了?”
何小燃詫異:“我哪有錢?”
“你這里快沒了!”
何小燃回答:“這本來就是紋料,我不小心抹上去的。”
說是不小心,其實是故意的。
何小燃跟另外兩個被收養的小姑娘,都隨林大財的老婆何芳姓。
何小燃長到十六、七歲的時候,林大財看何小燃的眼就不對勁,還被何時發現他窺何小燃洗澡。
反正林大財不是東西就對了。
為了擺林大財的擾,何小燃故意在自己臉上抹了紋料。
一旦發現淡了,還會在原來的形狀上重新涂抹,造了皮患病被毀容的假象。
只是后來……
何小燃正跟秦開說著話,周沉淵目不斜視地進來,在距離何小燃最遠的位置坐下,他后照例跟著幾個狐朋狗友。
那幾個人,個個都是人模狗樣的,就像周沉淵的跟屁蟲。
他在國外的時候,那些人也去了國外,他回國后,那幾人也跟著一起回國。
真是一幫形影不離的小狗崽子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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