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就是個‘賤B’。AO都命番了,給你臉呢,離婚了還來作妖。嫌分手費沒給夠?呸!吸鬼!蛀蟲!”
……所有的評論都指向了這個莫西林的男人,他驕狂自大、目中無人。他是賤貨,是心機婊。是貪了財不夠還要貪人,是惡心的猶如鼻涕蟲一樣的生要粘著琮安,要用孩子捆住他。
手機都看得沒電了。可他腦子里只有那個男人輕的聲音:“不好意思,孩子太累了……”那粒淚痣,都像是飽含了淚。
訊問終于到池焱了,其實已經基本判定是自殺,就走個流程,警察問問事發時他在哪之類的便放人了。
向外走經過化妝間的時候池焱聽見了撕心裂肺的哭聲,往里一看——是那個小孩。兩個警正安著,可就是像能哭到宇宙毀滅一樣。手里還攥著池焱給的那把扇子。
正是莫西林和琮安的兒。
本以為爸爸帶來是見久未謀面的父親。
沒想到卻是赴一場永別的求婚禮。
有什麼是不能活的呢。池焱想對那個男人說,可是嚨又發了。
到底是帶著什麼樣的心來參加人對其他人的求婚禮,要讓孩子也記住自己慘烈的舉,讓他們的余生都染滿自己凄厲的。
也許就是得太深了吧。他無從得知,誰也不能對別人同。
池焱跟著疏散的人群往外走。
前面又是一陣。
“先生,現在這里只進不出!”
“先生!先生!”
池焱還低著頭呢,突然就被人勒住了腰抱在懷里,因為高的差距弄得他雙腳都要離地了。
“池焱!池焱、池焱……”那個人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里抖地他的名字,大口吸氣。
池焱愣了一下,慢慢把手垂了下來。
戚守麟攬著他的肩膀大步往外走。一旁間或有的哭聲或者怒嚎:“莫西林我殺你全家!”
“拆命番!下地獄!”
戚守麟那麼惹眼,看他的人太多了。
池焱覺得他們不止是在罵莫西林。
他們在罵的是全天下不知好歹妄圖拆散命運之番的人。
“戚守麟,你是不是覺得我會自殺。”池焱突然問。
戚守麟抿了抿: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放心,我是不會這麼做的,”池焱拉了拉背包,沒有起伏地說:
“我項目還沒有做完呢。”
*
俺!來!啦!
第59章
與夢境相反的現實是池焱老老實實的待在戚守麟邊,每天過著公司和他家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。
可戚守麟依然陷了患得患失的巨大焦慮之中。
他覺池焱離自己越來越遠了。
池焱不在乎自己會多晚回來,上會不會沾染酒味、煙味亦或別人的香水氣味。他就躺在床的另一邊,不聞不問。
戚守麟把上的味道都洗凈了才上去抱他、吻他。
池焱都已經睡得朦朧了,沒什麼力氣地拉著戚守麟在自己腰上的手,含糊地說著不要了,睡覺了之類的話。
只有這個時候他才像以前那樣出點不自知的憨。而不是像白天對戚守麟那樣很寡淡。
戚守麟把鼻子抵到他后頸子上,閉了眼。
已經著腺上的皮那麼近的距離,只能到一點點池焱信息素的味道。蛛一樣的,怎麼抓都抓不住。
吳書給池焱發信息,說戚守麟最近工作的時候很暴躁。可能一點不完的小事都會讓他抓著不放。池焱無奈,那他能有什麼辦法。吳書說,要是能有點什麼安他的手段,比如信息素之類的就好了。池焱回他,應該去找曲玉才對吧。對方苦笑,哪兒還有什麼曲玉。
池焱想了很久,終于決定將那樣東西拿了出來。
曾經看到戚守麟那個模樣,而曲玉可以用信息素安他。池焱在想,要是自己也可以控制信息素那該有多好啊。
然后他去了可以提供信息素萃取服務的醫療機構咨詢。池焱是個β,信息素又很稀薄。不記得到底了多次的才提取出這麼一小管的信息素。可送到他手里的時候,戚守麟早就被帶出國了。
東施效顰。
池焱自嘲,然后把這一小管信息素給箱底了。
沒想到現在還有用上的時候。池焱把一點信息素分裝進配送的一個帶著玻璃墜子的項鏈里,給吳書。讓他看著什麼時候用吧。
結果沒過幾天安生日子,吳書又突然打電話來,口氣張嚴肅得不行,簡直是求著池焱趕來明馳。
池焱只好又離崗打車往明馳趕。一路上吳書跟他講了緣由。
戚守麟跟對方領導會談呢,誰知道那人是一個極端激進的唯AO主義者,手下的娛樂公司正好是琮安所在的公司。就對莫西林當眾自殺的行為發表了非常難聽的言論,好好一個可以進行大力宣傳的機會是讓他給砸了。并自認為戚守麟也是α,肯定會與他有所共鳴。
戚守麟沒有什麼回應。
直到那人說了一句,怎麼連這個會議室里都有那種難聞的、廉價的β信息素的味道。
結果戚守麟就炸了。他那種高量級的α,信息素毫無控制地揮泄,直接有好幾個Ω職員不住這樣的威癱在椅子上。
戚守麟也沒對那人怎麼樣,只是把那個裝有池焱信息素提取的玻璃球墜子取下來,放進里用牙齒生生咬碎了,滿玻璃渣子和。還問對方,你說的是這種味道嗎?
池焱聽完忍不住打了個寒。
這事都把董事會員給驚了。
這一幫位高權重的長者把池焱給團團圍住。他們是知道戚守麟有一個靈魂之番的事,可怎麼也沒想到吳帶來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β,并且再三肯定只有他能制得住戚守麟。
池焱戰戰兢兢著他們的注視。這些人無一不是經過大風大浪,雖然對池焱有疑也有擔憂,但最終只跟他說了一句話。
戚守麟是明馳的大腦。
這話是什麼分量,池焱不可能不明白。
池焱走進了總裁辦公室。是很久沒來了,不過一切都沒怎麼變。
戚守麟一臉沒事人的樣子,除了講話不太清楚。好在還是理過了,沒任由一直流著。他池焱坐,池焱站著沒。
“你怎麼來了呢?你不是優秀員工麼,這時候應該好好在工作。”
“戚守麟,”池焱嘆了口氣,“你能不能別這麼瘋。”
戚守麟偏頭笑了笑:“我好的。”
池焱走到他旁他張。戚守麟盯著他,一下子掃開桌面上的文件,把池焱抱在桌上狠狠地吻了上去。
他們之間好久沒有那麼深的吻了。熱切之極,又是絕之極。
池焱到他舌頭上那些細且凹凸不平的傷口,不把他的擺握了。
“池焱,”戚守麟捧著池焱的臉,眼睛里亮得可怕,“我你。”
“你怎麼就不明白?”
池焱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,緩緩著他的手臂,聲音哽咽:“戚守麟,你只是不習慣。”
“就像總是放在老地方的牙刷突然換了一個位置,剛開始的時候總會空,心里特別懊惱。但是后面會慢慢好的……你會習慣新的位置,并且覺得放在那里才是最合適的。”
池焱不僅在說給他,其實也在說給自己。
“我知道你還想著曲玉的事,”戚守麟倒坦然,“自我再出現在你面前起,就再也沒有什麼‘曲玉’。”
至于那種自般的反抗經歷,就不用告訴他了。
池焱著戚守麟的手停了下來。怎麼會有人提起自己的命運之番時那麼風輕云淡,那麼心不在焉。
他簡直懷疑戚守麟是不是做了什麼毀尸滅跡的事
可戚守麟的臉上就是帶著笑。
“池焱、池焱……”戚守麟狂熱地去吻池焱表呆愣的面頰,覺得他怎麼能這麼可,又不自知,生生地勾人。
他一字一句認真地說,用力得連傷口都有些裂了。連告白都帶著腥氣。
“我你。”
“你就是我的心,我的命。”
“誰要是敢從我這里搶你。”
“他就得死。”
*
老7真的沒有做違法紀的事。
第60章
戚守麟心不在焉地接著個越洋電話。倒不是他父母打來的。
他為數不多的幾位友,此人算一個。
那人于躍繁,是個典型的二世祖α。腦袋聰明,就是不太干正事,游戲人生是他的格言。不過看著吊兒郎當,其實還靠譜的。
讀書的時候戚守麟練橄欖球,他踢足球。年氣盛也干過架,后來許是惺惺相惜就發展了友誼。
雖然于躍繁也是個α,可他熱衷八卦的程度堪比小區大媽。人又長居國外,戚守麟很多消息也是從他那邊聽來的。
可這廝今日唉聲嘆氣的扯著戚守麟不許他掛電話。原來是瓜吃多了,沒曾想這次瓜田長在自個兒家了。
他有個Ω弟弟,喜歡上了個比自己大十四歲的男β,還是個離異帶著孩子的。雙親本來以為年輕Ω麼,多認識幾個α就好了,也給了弟弟一點緩和的時間。沒曾想他弟弟對那人的反倒越來越深,最后竟然做出瞞著家人把腺割了的事。
腺本就是人上最為復雜的之一,對α和Ω來說尤為重要。摘除腺會導致激素紊等等一系列問題,說是折了壽命也不為過。
“老戚,我可是知道你那點兒事的。怎麼樣了現在,和那個Ω過得不錯吧?”
“哪兒來的什麼Ω?”戚守麟回答,“是過的不錯,不過我的伴一直是一個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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