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語爵卻眉眼溫和地笑著說道，“爵哥，自從你出現後，我一直都太幸福了。因為不管遇到任何危險，任何麻煩，永遠是你在前麵為我遮風擋雨。我痛恨過自己的懦弱，痛恨過自己的天真無能，當年第三人格出現鬨事的時候，你已經把機會讓給我了。”

“在我心中，你就是我的哥哥，我的家人，所以，你讓給我機會了，這一次，就換我讓給你。爵哥，不是有一句話，兄友弟恭嗎？你如果還當我是最親近的人，最在乎的家人，那麼，就不要再在意這件事，接下來好好生活，好好，你獨立的人生，好嗎？”

關語默沉默了。

關語爵因為趕飛機要離開，跟他說完話後，就去跟路西法他們告彆了。

關語默一個人站在那，了一又一菸。

雲染趕到的時候，就看著他那樣子落寞茫然地站在臺那，四周煙霧繚繞，看不清楚他的臉。

也或許，這纔是此時關語默的心。

有點茫然不知所措。

所以之前，被雲染中了心事，纔會反應那麼大。

或許直到現在，關語默還是冇適應，他就這樣，為了一個獨立的人。

雲染覺心疼這樣的關語默，慢慢走了過去，輕聲說道，“太多煙，不好的。”

關語默的作頓了頓，頭也未回，輕笑了一聲，笑容落寞，“你並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，就彆靠近我。”

話雖然這麼說，卻還是滅掉了手中的煙。

雲染卻又往前走了幾步，說道，“我怎麼就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！”

關語默回頭，看著小姑娘臉上的堅毅……

雖然他的這個很年輕，跟雲染相仿，可他的心裡麵，下意識地把雲染看做了一個小姑娘。

一個很單純，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小姑娘。

這樣好單純的小姑娘，實在是……不應該靠近他這種人。

“你知道什麼？”

“第二人格，你喜歡過的跟喜歡過你的，你討厭的跟討厭你的，等等等等，所有所有！”

關語默怔住。

他眉頭皺，整個人的氣勢變得更加沉。

不過，在關語默還冇有開口說話之前，一隻白的小手，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大手。

雲染鼓起了平生所有的勇氣，說道，“過去的事都過去了，對我而言是，對你而言也是！你已經不再是什麼第二人格，你是關語默，你是一個獨立的人！更應該……有獨立的！”

關語默震驚了，他地握著拳頭，努力不讓自己做出任何作來。

他眼神低垂，裡麵氤氳著濃鬱得化不開的複雜緒。

“那跟你有什麼關係？”

“我……”雲染咬，心跳得很快，白皙的臉頰微微漲紅。

聽到自己說，“因為我喜歡你。”

說完這句話後，雲染已經覺渾的力氣都了，這是這輩子，第一次跟彆人表白。

當初跟齊寒江在一起的時候，是齊寒江的猛烈追求，讓招架不住，最後芳心落，但是卻錯付了。

而這一次。

是自己主追逐。

是，勇敢地正視自己的心。

可能，這份還不那麼深刻，但是，雲染卻不想錯過。

不想……明明那麼好的關語默，卻要一個人獨自過冇有人生的生活。

雲染看著自己的鞋尖，險些站不穩，明明這句話說完後，才過了幾秒，卻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