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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...”馮氏忙拒絕了蔣重錦的好意,“我都請好幾個大夫給瞧過了......”
蔣重錦:“那就是馮姨娘沒請對大夫,否則姐兒的病怎的一直不見好,反而越發嚴重了?”
“大哥哥,我已經比前陣子好多了,真的...嘔......”蔣懷想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,結果一聞到前廳的菜味兒,登時又扶著柱子吐得稀里嘩啦。
“馮姨娘,看到姐兒吐得如此難,我這個做兄長的又怎能袖手旁觀?”蔣重錦轉頭吩咐邊的仆人,“易堂平,你去京城找個好大夫過來給二姑娘看病。”
易堂平應了后,就快步出去請大夫了。
“真的不用請大夫的。”馮氏管不了那麼多了,立馬上前扶著蔣懷,想趕逃離這前廳,“姐兒,娘扶你回屋歇息啊。”
一會大夫來了,們就不讓大夫診脈,他們能耐何?
馮氏想得很好,然而扶著蔣懷還沒走幾步,一群仆人就攔住了們的去。
“錦哥兒,你這是作甚?”馮姨娘質問蔣重錦。
蔣重錦:“我只是想讓大夫給姐兒看病,馮姨娘又何必推三阻四,急著逃避?”
“我不是逃避,只是覺得沒必要罷了。”馮氏和蔣重錦說不清,轉而看向蔣高達,“老爺,難道你就看著錦哥兒這般欺負我們娘倆嗎?”
蔣高達難得沒有向著馮氏,“錦哥兒一片好心,你就莫要再推辭了。”
他都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,能不知道蔣懷這是什麼況麼?
唉,家門不幸吶!
蔣重錦看向馮氏和蔣懷,語氣雖平淡,卻著不容置喙的余地,“馮姨娘,外頭冷,你和姐兒還是進來坐著罷!”
被一群奴才團團圍住,馮氏走不掉,外頭也確實冷,怕蔣懷著了風寒,終是扶著蔣懷回到前廳坐下。
蔣重錦跟沒事人一樣,在圓桌旁坐下,“姐兒沒胃口,我們繼續吃菜,否則一會就要涼了。”
在蔣重錦地招呼下,除了馮氏一家三口,其余人又繼續用膳了。
飯桌上,不知是不是蔣懷影響,大人們都吃得心不在焉。
只蔣詩詩和孩子們沒心沒肺,照樣吃得歡。
反觀一旁的馮氏三人,六神無主地坐在旁邊,一副生無可的表。
一炷香后,易堂平就帶著一名約莫五十多歲的大夫進來了。
見大夫來了,陶氏和胡氏趕讓下人把孩子們都帶到別的院子。
省得一會大夫診斷出什麼況,污了孩子們的耳朵,孩子們聽了不好。
大夫背著藥箱,在易堂平的介紹下給蔣懷診脈。
不過一會的功夫,大夫就笑著對蔣懷說:“恭喜恭喜,你這是喜脈!”
蔣詩詩正坐在前廳喝茶,聽到大夫的話,直接被嗆得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。
什麼?蔣懷居然懷孕了?!
是懷王的?
那次在山頂的客棧,雖然和太子兩次不小心聽了蔣懷和懷王的墻角。
但以為蔣懷只是和懷王過于親罷了。
不曾想,蔣懷居然將子許給了懷王,這在古代是萬萬不可的!
“大夫莫要說,我還未出閣,何喜之有?”蔣懷朝大夫使了個眼。
一般況下,大夫聽說姑娘未出閣,卻診出喜脈,為了維護姑娘名聲,會改口的。
誰知這個大夫是個犟脾氣,在他看來,姑娘的名節雖重要,但他行醫的名聲也很重要!
若是連個喜脈都診斷出錯,傳出去,他還如何在京城行醫?
因此,大夫特別肯定地回:“姑娘,我從醫數十年,怎可能連喜脈都診不出來,你就是有喜了!”
“胡說!我兒還未出閣,怎可能診出喜脈,你個庸醫!”馮氏氣得大罵大夫。
姐兒都那樣提醒了,這大夫還不改口,真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。
那大夫也是個有脾氣的,“你兒未出閣就有喜了,你個當娘的難道心里沒點數,竟然還在這質疑我的醫!哼!”
話畢,大夫氣得背著藥箱就走。
蔣重錦讓易堂平送送大夫,又讓給了銀子,卻并未讓對方將此事瞞下來。
等大夫離開后,蔣重錦沖著蔣懷厲聲道:“蔣懷,你這既沒出閣,也沒親,就懷上了別人的孩子,好大的能耐啊,我蔣家的門楣和臉面都要被你給丟盡了!”
蔣懷也覺得丟人,低垂著頭,不說話。
“我都說了,那是個庸醫,肯定是他診脈有誤!”馮氏矢口否認。
陶氏:“馮姨娘,咱們都是做人的,姐兒渾無力,神不濟,又沒胃口,聞到菜味就吐,這是最明顯的懷孕反應,加之大夫也診出了喜脈,你就莫要再狡辯了。”
真是的,事實都擺在眼前了,馮氏還不肯承認,當別人都是傻子嗎?
馮氏側過臉,到底是沒再狡辯了。
見馮氏母倆默認了,蔣重錦就說:“蔣懷,事到如今,我給你三種選擇,首先,是誰讓你有喜,你就讓誰娶你為妻也好,納你為妾也好。”
“如果他不愿意負責,你立馬找個普通人,或是有點殘疾的男人,只要人家不嫌棄你肚子里的孩子,愿意娶你,接納你,你就跟人家好好過日子。”
“若是連他們都不肯要你,你就自個找個地兒自生自滅吧!反正不管你選擇哪一種日子,這蔣家你是不能呆了,我不會讓你這種人繼續玷污我蔣家的門楣!”
東梁國很注重家族榮譽,一個家族里出了有名的人,整個家族都面上有,大家都會說這個家族家風好。
若是家族里出了一個名聲不好的子,別人就會說那家的家風不行。
將來,他和二弟的孩子還要娶妻嫁人。
他不可能讓他和二弟的孩子頂著不好的名聲,將來娶妻嫁人都是個問題。
“娘,我不要嫁給普通人,更不要嫁給殘疾人......”蔣懷撲到馮氏肩頭哭泣。
馮氏摟著蔣懷,怨恨地看向蔣重錦,“姐兒一個弱子,肚里還懷著一個孩子,你這個做哥哥的不管,一個人在外頭如何生存?”
“呵,我算是看出來了,到底不是親妹子,才能如此狠心,如果是詩姐兒,你忍心嫁給普通人和殘疾人?又忍心讓一人自生自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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