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靜月醒來時天已經大亮,睜開眼就看到了面前的楚祈端。
怎麼睡著了?
齊靜月了眉心。
仔細察看,發現楚祈端臉已經恢復如常,呼吸平緩,手中的紅線也淡了下去,可見毒素已經被完全制。
既然已經沒事,也就不需要再照看,何況今日還有事要辦。
齊靜月起出門,就看到守在門口,仰頭天,苦著一張臉的暗七。
“鬼醫圣手,你醒了!”暗七看到齊靜月瞬間收起苦瓜臉,禮貌的打招呼。
“恩!”齊靜月點頭。
想到自己說好看顧楚祈端,結果在里面睡了一夜,總歸有些不好意思。
本來想問問讓暗七熬藥的事,但轉念一想,如果楚祈端沒有喝藥,估計這會也不可能還睡得安穩,話到邊又咽了回去。
睡了一夜的齊靜月臉上帶著濃濃倦意,沒有洗臉皮卻依舊清爽,晨中五立,暗七看著就覺得甩那些涂脂抹的大家閨秀幾條街。
主子昨晚阻止他醒鬼醫圣手,會不會是被所?
暗七本來是瞎想,這會越想就越覺得有這種可能。
畢竟已知人品,突然改,不就是被皮相所迷?
主子什麼時候這麼淺了。
哎……暗七很是痛疼糾結,主子已經迷,他以后要不要改變對鬼醫圣手的態度?
“我先走了,今日要出門一趟,如果王爺這邊再有異樣,等我回來再說。”齊靜月覺得暗七看的眼神很奇,說完話就快步往院外走去。
暗七點頭,一路目送齊靜月走遠,才移回目。
齊靜月回了海棠閣,將楚祈端沒事的消息告訴給小寶。吃過飯,就帶著柳大出了王府,往長公主府而去。
長公主周薇鈺雖然嫁了人,卻一直與駙馬謝景瑜住在長公主府。
長公主府離端王府只隔了兩條街,馬車不稍多時就已經停了下來。
齊靜月照常戴著面,穿帶梅花圖紋藍底,行間如同一個看不見腰的大水桶。由長公主邊的宮引著一路到了正廳。
周薇鈺今日穿棗紅繡萬福紋,頭上戴著與服相配襯的頭面,整個人顯得很致又慈和。
跟在梅園相見并沒有什麼不同。
“鬼醫圣手,見過長公主。”齊靜月挑不出錯得行了個禮。
“不必多禮,坐吧!”周薇鈺含笑著讓齊靜月坐下,態度親和稔,仿佛們不是第二次見。
“謝謝長公主賜座。”
齊靜月并不因周薇鈺表現出來的親厚而優越,也不因初到公主府表現出拘束,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。
“既然鬼醫圣手已經到了,畫桃,你去將彰兒帶過來。”
周薇鈺將齊靜月的表現盡收在眼里,目含著慣有的慈和,對邊一直侍候的侍吩咐。
“是!”畫桃看了齊靜月一眼,屈膝離開。
這個宮,齊靜月在梅園宴上見,那時候也是在周薇鈺邊伺候,可見是周薇鈺的心腹。
來之前做個功課,周薇鈺口中的這個彰兒并不是周薇鈺的親生兒子。
當時孩子出生,眾人都以為長公主不會容忍。
畢竟嫡長子未生,先有了庶長子,就算是普通大戶人家的妻子都不了,何況是尊貴的長公主。
誰都以為這次謝景瑜這次慘了,就連謝景瑜自己也是這麼認為。
然而,周薇鈺卻出乎所人的意料!
不僅沒有對那生下庶長子的婢手,反而將母子倆好吃好喝得養在了公主府,并且做主將那婢抬為了姨娘。
只可惜那婢命薄,不起這樣的福,不過短短一年就香消玉殞。
當時聽著,齊靜月就覺得那婢死的蹊蹺,里面恐怕有周薇鈺的手筆。
如今去一個庶子,竟要出自己邊的心腹,這讓更齊靜月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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