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淩給阮白打了電話，他站在娛樂會所外：“我在門口，你出來就可以看到。”

“好，我馬上出去。”

按了掛斷鍵，阮白換了自己的服趕出去。

黑路虎霸氣的停在娛樂會所門口最顯眼的位置。

“上車。”

慕淩大手不著痕跡的攬過的腰，另一手打開車門，在上車的時候甚至悄悄用手護著的腦袋，怕磕到。

阮白老實坐在副駕駛上，自己低頭係好安全帶。

慕淩關上車門，恰好也完手上的一煙，瞇著黑眸，他去娛樂會所前的垃圾桶前撚滅了煙，才回到車上。

阮白本想催他，讓他別煙了，可又怕他生氣。

見他這樣不著急，忍不住在心裏推測，眼睛的況，是不是沒什麽大礙？

否則為孩子爸爸的他，不會這樣不不慢的節奏。

從市中心開往郊區馮昌和鄧芳夫婦住的別墅，不堵車的況下，也至需要一個半小時。

慕淩專注開車，沉默不語。

阮白也不太敢說話，所以車裏十分安靜。

在三環外等一個紅燈的時候，車裏的安靜，被不斷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。

阮白慌忙的拿出手機看。

來電顯示的名字是——陳小北。

陳小北跟之間，唯一能談的就是問題，無外乎就是“分手”這個早已注定的結局。

在地鐵裏，早就接聽過陳小北媽媽的電話。

阮白不想接聽陳小北的這通來電，所以，按了掛斷。

安靜了半分鍾左右，陳小北又打來。

阮白掛斷。

反反複複，陳小北似乎必須要跟說話。

阮白不敢關機，擔心爺爺和老爸哪一邊有要事找。

“有什麽電話是在我麵前不能接的？”慕淩重新開了車，黑眸瞥一眼，沉聲問道。

前方路上的紅燈，轉變了綠燈。

“跟你沒關係，隻是我自己不太想接。”阮白說完，還是按了接聽鍵。

夜晚的大街上燈璀璨，歡樂的人，三三兩兩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，臉上展著笑。

可阮白卻是那種不歡樂的人。

甚至不記得自己從出生起到現在這二十四年來，究竟何時曾開心的大笑過。

“喂。”阮白接了。

“怎麽不接電話？”陳小北聲音不大：“我媽給你打過電話了？”

“對，早上打的。”阮白說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陳小北沉默了十幾秒鍾，又說：“我不知道我媽有沒有說什麽侮辱你的話，如果說了，我替我媽跟你說聲對不起。”

阮白頭靠著車窗，低頭：“沒事，不用說對不起。”不聖母，對於陳小北媽媽說的那番話，也憤怒，也無語。

可現在隻想盡快梳理清楚這段關係，盡快通完這通電話。

“阮白，我願意相信你是一個好孩……我也相信你，沒有想要蓄意欺騙我，隻是，隻是我們之間……”陳小北吐字艱難，隔了很久，最後才說：“我賺錢也不容易，騙錢的孩子太多了，我……我不得不防……”

阮白扯了扯角。

陳小北提到了“蓄意欺騙”這四個字，最後又說出“我賺錢也不容易……”

所以，陳小北跟他媽媽一樣都認為找男朋友隻是為了找個長期飯票，打算當個吸鬼，帶著肺癌的老爸和年邁的爺爺一起吸男朋友或者合法丈夫的。

隻是陳小北說的比較委婉，沒有那麽難聽，沒有那麽刺耳。

“我明白了，再見。”阮白知道，現在說什麽都是無用功。

反而字字句句都變了心虛狡辯，越描越黑。

索什麽都不解釋。

結束了通話，阮白就用頭靠著窗上，閉上眼睛努力想著湛湛和的可模樣。

在黑暗中尋找。

殘酷的生活，從這裏剝奪走了很多，卻在今時今日，賜給了一對龍胎寶寶。

還有什麽好抱怨的呢？

這很值得快樂！

不要在乎其他人怎麽看你，你隻要努力向上，看著老爸，爺爺，還有兩個寶貝就行了！

這樣不停的告訴了自己很多遍，發現自己真的就豁然開朗了。

找到了生活的力。

沉默的氣氛裏，慕淩問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，需不需要我幫什麽忙？”

“謝謝你的關心，我沒什麽事。”阮白客氣的回道，對他，又怕又必須得為了孩子接近。

慕淩認真開車。

一路兩人再也無話，等到了鄧芳和馮昌住的地方，黑路虎在門口停下。

慕淩下車，卻見阮白解開安全帶，也下了車。

男人站住等，一起繞過車走向門口。

就像來老人家裏接回孩子的年輕夫妻一般，這種莫名其妙生出的覺，使得慕淩在黑暗中不著痕跡的了角，他很扮演丈夫的角。

按了門鈴。

等待有人出來給開門。

阮白忽然想起什麽，急忙從包裏翻找出那款價值不菲的男士皮夾，還給他說：“差點忘記還你了。”

慕淩接過皮夾，看了一眼。

阮白卻已經著急的看向別墅裏，想快些看到兩個孩子。

鄧芳年輕時就會做家務，各種料理做的也拿手，所以家裏從來不需要保姆，出來開門，也是本人親自。

“爺，你可算來了。”鄧芳說著多年前就習慣的稱呼，打開門，接著看到站在爺旁的阮白。

在地鐵裏，阮白跟鄧芳打過招呼。

可阮白毫無征兆的出現在鄧芳麵前，鄧芳還是免不了一臉“見鬼了”的表。

“快進來吧。”

鄧芳視線在阮白上瞧了半天，又看了看已經走進去別墅裏麵的爺，心裏雖然有很多疑問，但也先把那些疑問擱下了，阮白進門。

“謝謝。”阮白禮貌的點了下頭，著急的走進去。

鄧芳關了門，跟在阮白後。

一向挑剔嚴苛的爺，當年找一個高中快升大學的孩子生寶寶，那肯定是對這個孩子不討厭，甚至還喜歡的。

後來，爺夜夜過來跟這孩子同床共枕，把人家折騰的下不了床，說沒有慕之意，恐怕也沒人相信。

鄧芳站在門口，看著過去抱起的孩子媽媽，還有拿了孩子們書包和玩的孩子爸爸，心裏一瞬間就有了答案。

有人能終眷屬的話，還孩子們一個完整幸福的家庭……鄧芳想，這真的是老天開了眼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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