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宮漓歌撞見了容宴治療的尷尬,兩人兩天都沒有聯繫。
宮漓歌好幾次拿起手機,想要像以前那樣日常聊天,現在滿腦子想的就是「你怎麼樣了?」「吃藥了嗎?」「好點了嗎?」這樣的問句。
覺得自己要真是問出去,容宴非得宰了不可,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莫大的侮辱。
為了不讓自己和容宴都陷於尷尬,宮漓歌暫時沒有打擾容宴,一頭腦熱扎到劇本之中。
夏淺語和齊燁訂婚的消息被放了出去,圈子裡的人津津樂道,將兩人的故事當茶餘飯後的談資。
孫赫也借著這一波熱度讓夏淺語提前出道,公關部已經在網路上造勢。
宮漓歌單手支頤著腦袋,百無聊賴的刷著手機,看著新聞網站推出的夏淺語巨幅海報,照片上的笑得很甜,像極了自己初進娛樂圈的樣子。
明天就是的訂婚宴,孫赫為了讓更有熱度,準備給現場直播,還安排了幾個廣告商。
齊燁好歹也是英俊非凡的富家公子,哪怕就臉幾分鐘,也足夠話題熱度了。
在炒作吸金這一點上,孫赫一直都是這方面的人才。
宮漓歌把玩著自己的長發,劇本已經寫好,也該開始籌備接下來的事了。
手機鈴聲響起,陌生的號碼在屏幕上跳躍著。
宮漓歌接通了電話,聲音冷淡:「喂。」
「是我。」開口的人是夏盟。
宮漓歌有些意外,金家出事以後夏盟再也沒有面,外面的風言風語都說是金家得罪了人,沒人會提到夏盟,唯有那晚在場的人才清楚,金家或許罪有應得,但夏盟才是導火索。
夏盟害怕被金家的人報復,就連今天夏齊兩家的家宴都沒有出席,宮漓歌還以為他已經出國了,這個點給自己打什麼電話?
「有事?」
對這個從小就欺負自己的小弟弟,宮漓歌對他沒什麼好口氣。
「我想見見你。」
「沒空。」
夏盟覺察到就要掛電話,立馬補充道:「姐,我有重要的事想要告訴你。」
「你能有什麼事?」宮漓歌挑眉,居然還姐,這不是太從西邊升起來。
「姐姐難道就不想知道,為什麼夏家要將我送出國留學?」
「還能為什麼?有點閑錢的普通人都喜歡將孩子送出國,夏家送你出去也很正常。」
「不,姐,你錯了,那是因為……」夏盟的聲音越發低沉,「姐,你還記得你十二歲以前的事嗎?」
宮漓歌一愣。
「記不記得又如何?」
「姐,小語姐的訂婚宴之後我又得離開了,有件事憋在我心裡很久了,我不想帶著這個離開,你過來吧,我在言酒吧等你。」
那邊已經掛了電話,宮漓歌聽著自己這邊的忙音,腦中有過一瞬間的混沌。
多年前經歷了一場車禍,倒是沒有太大的傷害,就是醒來以後部分事記不住了。
就像第一次見到齊燁就覺得以前彷彿在哪見過他一樣,卻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夏盟為什麼要去國外念書?這不是夏家為了他的前途著想才這麼安排的嗎?
明明是顯而易見的事,夏盟幾句話就打了的想法,好像有些事並不是自己所以為的這樣,一些念頭從腦中呼之出,快要抓住那線頭的時候又消散了。
夏盟功勾起了的好奇心。
也罷,他頂多是想要從自己這裡佔取一些便宜,上輩子自己賺的錢都進了夏家人的口袋,剩下為數不多日常花費的夏盟也沒打主意。
今天要塊表,明天要送朋友鑽石,得宮漓歌沒辦法,連禮服都給賣了,穿著仿貨去了頒獎典禮,結果被群嘲。
這隻小吸蟲這次又打算從上吸什麼了?
宮漓歌換了件服出門。
酒吧這種地方,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不太喜歡,喧鬧嘈雜得要死,那震耳聾的音樂聲讓的頭作疼。
好在夏盟是在包房等,宮漓歌捂著耳朵進了房間。
夏盟的臉倒是恢復得不錯,沒有之前豬頭的樣子。
容宴沒他,就是看在自己的份上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一晚的震撼太大,夏盟見了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,一臉恐懼之。
「姐,姐姐……」
「別了,反正也不是真心。」宮漓歌在他邊坐下,往他面前拍了一張支票。
夏盟有些錯愣,看著上面的金額是一百萬。
「你……」
「別誤會,我來可不是和你敘舊談什麼姐弟之,把你知道的東西說出來,這錢就是你的。」
夏盟盯著那雙疊,慵懶靠在沙發上的人,的上,哪還有半分過去唯唯諾諾的影子。
這樣的變化,真的都是因為那個男人麼?
夏盟咽了咽唾沫,將一杯水推了過去,「姐,咱們到底是一家人,你不用這麼冷淡,先喝杯水……」
宮漓歌的手按著杯子,「不,說正事,你約我來,究竟是要說什麼,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,金家是什麼下場你明白的。」
一提到金家夏盟的臉慘白如紙片人,眼睛心虛的看向角落,沒等宮漓歌繼續,一道冷的男聲響起:「宮小姐還真惦記著我們金家呢。」
從裡面的小套間走出來一人,那人神憔悴不堪,缺了一隻手,本該是燦爛的臉卻布滿了霾。
來人正是幾天不見的金仕,哪裡還有初次見面公子哥兒的模樣,整個人蒼老了好幾歲。
在看到金仕的這個瞬間,宮漓歌就明白了。
夏盟要得不是錢,而是一個上鉤的魚餌。
「金爺。」宮漓歌面上不聲,手指已經探到了手機,指紋解鎖,必須馬上告訴容宴。
手腕被人大力鉗制住,手機被扔到了地上。
「想通知別人?宮小姐,你很不乖呢。」
宮漓歌沒想到夏盟竟然會和金家的人在一起。
夏盟立馬站了起來,「我,我可以走了吧?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。」
金仕那雙鷙的雙眼落在夏盟上,雖然他對夏盟恨之骨,不過現在夏盟不能!那樣會打草驚蛇。
「今晚的事要是敢泄半個字……」
「不會的不會的,我保證守口如瓶。」
「滾!」
夏盟滾得很快,連頭都沒有回,宮漓歌在心裡將他罵了一萬遍。
這個小兔崽子。
很快就冷靜了下來,金仕既然抓了,事未必會那麼糟糕。
一定是容宴對金家的打擊,讓他不得不這麼做。
只要有缺口,就有機會。
「金爺,我想和你談談。」在金仕開口前,宮漓歌主拋出橄欖枝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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