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漓歌往自己臉上潑了些冷水,讓自己冷靜下來,那就是一個小說而已,怎麼代這麼強?
雖然是這麼安自己,宮漓歌從小就知道一件事,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。
這可是重生啊!不是一張餅那麼簡單。
一個白面饅頭都不會從天上掉下來,怎麼可能好死不死就真的重生了?
放在洗臉臺的手機響起來,這才將宮漓歌的思緒拉了回來,手機上快速跳著兩個字,「塗叔。」
趕接通,「是我,塗叔。」
「丫頭,我們在門外了。」
「叔叔你們稍等一會兒,我讓人放你們進來,我馬上就好。」
宮漓歌讓人放車子進古堡,塗恩也是頭回到這裡來,看著裡面誇張的場景整個人都驚呆了。
好歹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,這A市有錢的人不,像是這種規模的他還是頭一回。
「看來你這婿有錢的啊。」
「容家本來就是房地產起家,早在百年前,所有人都還在東區的時候,他的老祖宗一手就買了西區大部分的地皮,那時候又有幾個人有這樣的魄力?有這樣的財力和遠見?」
塗恩嘆了口氣,「倒也是,容家的那位老祖宗真是厲害,你說古往今來就流傳著一句話,富不過三代,那容家竟屹立百年不倒,就拿那地皮的事來說。
沒幾個人有這樣的遠見,即便是有了遠見又有誰有這麼一筆巨款,再便宜的地皮,你想要盤下來半個市,那是個什麼概念?
那位容家的老祖宗還真是絕了,同時兼并著遠見、財力、魄力,三者缺一不可。
都知道容家的家底深厚,深厚到什麼地步卻沒有人知道,還有容家的人向來神,低調到有時候大家都差點忘記了他們才是四大家族之首。」
說到四大家族,宮家也是其中之一,塗恩接著道:「若是當年你沒有用假死,那時候也能和容家齊名,可惜了……」
「嗤。」
宮斐毫無遮攔的笑出聲,「我該說你天真還是愚蠢?你都知道容家有百年的基業,這三家打著四大家族的牌面,不會有人那麼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自己能和容家相提並論吧?」
「可當年的都是這麼說的。」
「你自己就是圈裡人,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那些是什麼尿,在我的帶領下宮家的實力飛升,那僅僅是相比其它兩家,和真正的容家比起來算個屁!」
宮斐本來就是個玩世不恭的人,塗恩尬笑了一秒,「文明用語,和諧社會。」
「什麼四大家族,宮家、景家、蕭家在百年前就是容家的僕人而已,也就是那位老祖宗見他們忠心耿耿,一時高興將他們踹出家門自立門戶。」
塗恩的臉上一臉驚訝之,「我的天,你在跟我開玩笑吧?聽著跟玄幻小說似的。」
「這件事只有各家的家主知道,傳了百年,現在的小輩就不清楚,再說容家低調得過頭了,從來也不搭理這些,任由外面的人怎麼傳他們也不在乎,事實上就算是到了今天,另外三家連容家的皮都比不上。」
宮斐看著那古堡里盛開的薔薇,這幢別墅一看就很有歷史,院子里開滿了各薔薇,說不定就是那位老祖宗待過的地方。
「你說得我皮疙瘩都起來了,這容家也太神了,這麼說來,你們也是容家的僕人?」
「雖然容家那位老祖宗將幾人踹了出去,那三位家僕恩老祖宗大恩大德,所以會告訴每個家主,他們永遠都是容家的僕人,只要容家需要,隨時隨地都可以再回容家聽候差遣,這個口口相傳,一直延續至今。」
所以景家那小子,包括蕭家那小子都和容宴走得那麼近。
「可當年你和容豈不合鬧得人盡皆知,按理來說你不應該是他的僕人嗎?」
「呸,人老祖宗都沒有這樣的要求,只是三家恩而已,再說這都什麼年代了?大清早就亡了好嘛?我可以尊重容家並且恩,要我對另外一個男人卑躬屈膝,老子做不到。」
宮斐那玩世不恭的模樣讓塗恩想到了他年輕的時候,那簡直就是個刺頭。
「容豈那混蛋存著老派思想,被我搶了幾次單子就懷恨在心,後來還膽大包天想要跟我搶阿邪,哼,他做夢!」
「宮家就出了你這個異類,怪不得那兩家都和容家走得近,唯獨宮家一直放單線,原來問題都出在你上。」
「他啊,是不如我優秀,又沒有我招人喜歡,就心生妒忌和我過不去,還想拿老祖宗來我,於是我和他鬧得最兇的一次就打了個賭,輸的人就離開A市,二十年不能回國。」
「他就是那個輸家。」
「是啊,不過我沒想到我也遇上了一些麻煩,這些年也很回來,才會將小漓兒到夏家。」
「你說容家的多,我看你上的也不,你可真是忍心,那夏家是個什麼人,你就敢將寶貝兒到他手裡,讓你兒吃了這麼多的苦。」
宮斐一提到這事,剛剛的意氣風發消失,「我認識的夏峰雖然不是什麼豪門族,但也是一個品端正的人,夏家和宮家毫無關係,加上他那比漓兒小不了多的兒丟了,我以為他們夫妻會很好的漓兒,才會託給他們。
夏家和宮家毫無往來,放在他那裡是最安全的,況且我還承諾了份,就算為了份他也會乖乖照顧漓兒,人算不如天算啊……也罷,都過去了。」
車子已經停下,宮斐剛剛下車,就有人「熱」相迎。
古堡常年無生人過來,加之容宴的人都是退伍特種兵,大家平時都板著臉慣了,得了宮漓歌的命令,讓他們好好招待這兩位貴客。
於是宮斐和塗恩覺自己像是走進了殭樂園,從棺材里蹦出來的殭們努力的揚起笑臉,「請坐,夫人馬上就來。」
說話的口吻都是一板一眼的,就連站姿走姿都是軍姿,一不茍,每個人的微笑都彷彿可以量過,弧度一模一樣,皮笑不笑的!
這樣的熱,怪滲人的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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