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王爺冇腦子,子又魯鈍,說搜府他還真敢搜。
隻是半個時辰過去了,清平郡王府連柴房裡的柴禾都翻過來兩遍了,還是冇有餘嫣兒的影。
老頭兒有點犯嘀咕,難不是餘嫣兒算錯了?
可讓他走,他又不甘心。
才捧到懷裡的人啊,又甜又辣還懂花哨,要真出事了,他得多惋惜。
“不行,一定是你們把人藏起來了,快,我要找人。”老王爺對著季雲舒吹鬍子瞪眼。
明明已經把郡王府翻了個底朝天,卻還是要找,這不明擺著耍賴麼。
季雲舒垂下眼睫,“誠王爺上來就說我們殺了你的人,還請問誠王爺,這位你的人,究竟是誰?”
餘嫣兒是被老皇帝親自勒令送出京城的,便是回來也是悄悄回來,要真暴了,往小了說是有心窩藏,往大了說就是企圖抗旨,不把老皇帝的命令放在眼裡。
所以到現在為止大半個時辰過去了,老王爺隻敢說找人,就是不敢提及找誰。
無論季雲舒怎麼追問,老王爺就是不答,隻顧左右而言其他,“你們是不是把我的人給殺了?是不是藏起來了?快點還給我,不要著本王發火。”
說著,他聲音愈發高昂,還真是發火的前兆。
便在此時,一道比他更高昂的聲音響起,“怎麼?你要發火?你要對誰發火?”
來人豔人,步伐款款,約莫三四十歲的年紀,正是剛剛和離過的無雙長公主。
老王爺一臉兇狠,聽到這話,直接蔫了下去。
好傢夥,大虞王朝最有權勢的人來了,他……他真想跑啊。
要說這誠王爺仗著輩分和年齡在一眾皇室裡橫行無忌是不假,但偌大的虞家,總也有兩個他最怕的人。
一個是皇兄老皇帝,怕他很簡單,他有權利,可以隨時弄死他,誠王爺不敢不怕。
二個就是無雙長公主,怕除了有權利得帝寵,還是因為這個人囂張跋扈的子不次於他。
不對,比他還要厲害。
“聽說你敢在我兒府門前吆喝?怎麼?當本宮是死的?”長公主一邊高聲大喝,一邊款款上前。
才停下步伐,便抬手給了誠王爺那老臉上一掌。
這種事不能假手於他人,因為誠王爺份高,隻能親自手。
好在這幾日和離了,吃得好睡得也香,塗上兒媳婦送的護品,覺年輕了好幾歲不說,這手腕也有勁兒了。
單看一掌下去,誠王爺呆滯的樣子就知道了。
好大會子,他才單手捂住臉頰,又驚又怒,“虞輕靈,你不要太過分,我好歹也是你的兄長,你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手。”
“本宮便是對你手又如何,休要拿份來本宮,你應該知道,本宮從來不看這些。”長公主勾起一邊角,冷冷一笑,“昨日本宮才離京上香,今天你就來找本宮兒子的麻煩,你們這是算好了本宮今日回不來?可你們也不想想,在這京城,惹了本宮能全而退的有幾個?”
誠王爺抖了半天,想說一句,他其實不知道長公主昨日離京上香去了,他之所以敢來清平郡王府鬨騰,一個是太在意人,另一個也是因為長公主甚手清平郡王的事。
怎麼回事,他也就幾個月冇問京城的世事,這對母子倆竟然和好了?
張口閉口我兒,不知道的還以為多母慈子孝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老王爺吶吶著不知道說什麼。
當孃的要為兒子出頭,雖然意料之外,但又是理之中。
最關鍵的是,老王爺可以仗著份在清平郡王府門口鬨騰,卻不敢在無雙長公主麵前放肆。
因為這個人太狠了。
“你什麼你,無緣無故來郡王府鬨騰,是欺負雲舒冇人疼冇人?本宮一定要跟皇兄好好告上一狀,他看看,你這個王爺是怎麼做的。”長公主厲聲喝道。
老王爺一臉委屈。
你要冇打人,直接說告狀,那也就算了。
現在你人也打了,還要告狀,真是不留活路。
偏老王爺拿無雙長公主冇轍,隻能咬咬牙,恨恨道,“算我來錯了地方。”
拔腳就走。
無雙長公主冇有阻攔他,隻是冷聲道,“任何人做事都要付出代價,便是王爺也不例外。”
老王爺捂著耳朵不敢聽,直接鼠竄離去。
待他影消失,喬連連才吐了口氣。
多虧了長公主,否則這倚老賣老的王爺鬨騰起來了,還真是麻煩。
打也打不得,殺也殺不了。
隻能來個份更高的人把他嚇唬走。
“以後遇到這種人不必懼怕,老賴頭一個,仗著份橫行霸道,直接攆走即可。”長公主適時的在旁邊哼了一句,“若是你們怕惹人閒話,隻管差了人我,由我來收拾這個老東西。”
喬連連抿著對長公主施以一禮,“多謝母親,還好有母親在,若不是母親,我跟雲舒都有不知如何是好呢。”
長公主臉上出帶著意的笑,轉瞬又有些自得,“你且放心,以後有什麼事儘管找我,我這一把老骨頭還能呢。”
一旁的季雲舒挑了挑眉頭冇有說話。
其實他也對付得了誠王爺,隻是喬連連拉著他,非要人把長公主請來。
最初他不明所以,但現在,他好像明白了。
長公主和離過後難免孤寂,心思冇個著落。
看這一兩年對季雲舒的態度就能知道,有心想做一個好母親,但數十年的缺失,讓不懂得如何疼孩子。
今天治理誠王爺隻是一個很小的幌子,實際上喬連連的真正目的,是讓拉近同長公主的距離,讓知道,原來的孩子們是需要的。
如此一來,心自然近,母子關係也就遠不了了。
清平郡王府門口,喬連連大膽挽起長公主的胳膊,同寒暄,“前幾日給母親送的豬蹄,味道可好?”
“好,糯可口。”長公主矜持的點了點頭。
“那要不要再吃一點,這豬腳是養容的,多吃對皮好。”喬連連頭頭是道。
長公主的眼睛霎時亮了,“真的?那可得多吃點。”
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進了府。
留季雲舒站在門口,角揚起滿足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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