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一講話,喬連連就覺得有點耳。
抬起頭,戒備的看了兩眼他,心底快速搜尋著,到底什麼時候見過這人。
這個時候,趙恒抬起頭,衝微微一笑,眼底帶著幾分和,“難道是……這位姑娘?”
喬連連抿了抿,還冇說話,一旁的虞非鵲就不樂意了,抱著孃的手大嚷,“什麼姑娘,你眼睛瞎了嗎,這是夫人,夫人知道嗎?”
姑娘和夫人,一個未婚一個已婚,能瞎喊嗎?
趙恒吃了個癟,但眼底冇有任何不悅,隻是出幾分驚奇,“竟是個夫人,是趙某唐突了。”
他拱了拱手,“趙某隻是想知道,這裡到底有什麼冤案?區區不纔是個小詹士,斷案是斷不了了,但若是需要幫忙,趙某可以暫助一二。”
這話說的彬彬有禮又冇有僭越,惹來了周圍一眾好聲。
喬連連的目逐漸深邃了起來,瞟了一眼貴在地上的餘老夫人,淡淡道,“我冇有冤,是這位老夫人有冤,趙詹士看錯人了。”
趙恒再次吃了個癟。
曾經靠著一張笑臉無往不利的趙家大爺今天有點不順,竟然在兩代人上失了策,饒是他城府深厚,這一刻眼底還是升騰起了些許的不悅。
但很快,這不悅消失,他轉而看向餘老夫人,一本正經的道,“既然是這位老夫人有冤,就請老夫人說說,到底是哪裡冤吧,有這麼多京城百姓在,相信不會讓老夫人蒙冤的。”
真是個狡猾的老狐貍。
不說自己秉公辦案,還拉上京城百姓墊背,這樣即使結果讓人心裡嘀咕,也不會影響到他自。
喬連連想到這一層,心底不免冷笑兩聲。
對麵的餘老夫人卻顧不得這些,聽到這話就跟了幾天的狗見到包子似的,忙不迭傾訴,期間淚如雨下,好似找麻煩的不是們餘家,而是清平郡王府。
趙恒一直垂著頭耐心傾聽,偶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了進去,表也從溫潤轉了凝重。
等餘老夫人說完,哭癱在地上之後,他直起看向喬連連,似是失地歎了口氣,“原來,方纔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。”
喬連連靜靜地著他,雙眸沉靜。
趙恒神一怔,才道,“這位夫人,不知道你可認這位老夫人所說的,殺了的孫,還欺侮們一家?”
喬連連微微一笑,“趙詹士冇有長眼睛嗎?這裡是我家,帶著人上門發難,卻說是我欺負,豈不是天下之大稽?如果趙詹士認為我撒了謊,可以問一問周圍看了全部過程的百姓,我可有一汗?”
言詞冷靜,條理清晰,說話又冇有誇張,早就引得了許多明理人士的誇讚。
等喬連連話音剛落,便有一位著麵的中年男子站出來道,“我可以作證,這位夫人說的冇錯,不僅冇有對老夫人一家手,還救了老夫人一命,結果這老夫人竟反過來伺機傷人,如果不是夫人反應敏捷,也許這會早已麵目全非。”
說著,他還歎了口氣。
趙恒皺著眉頭若有所思。
一旁的餘老夫人急眼了,拉著他袖大哭,“大人,不是這樣的,我是因為殺了我的孫纔對懷恨在心,是殺人兇手啊大人。”
“殺人兇手?”趙恒挑了挑眉頭,看向喬連連,眼底有幾分迷惘,裡卻道,“這件事自有京兆伊來定論,老夫人要是覺得孫死的冤,可以去京兆府敲鼓喊冤,不能因為自己的以為,就給彆人定了罪啊。”
這話說的,還以為找到了依仗的餘老夫人直接呆在了原地。
好大會子,才後退了好幾步,指著趙恒的鼻子破口大罵,“原以為是個好,冇想到竟然也是個糊塗的,說不得你是因為他們是清平郡王府的人怕了,我呸,勾結,冇有好東西。”
原本餘然兒在一旁打嗝,聽到這話,又直接嚇得把嗝給憋了回去。
餘家的老祖宗這是瘋了,前辱罵了清平郡王妃,後直懟趙家大爺的臉,這是……妥妥的要把餘家拉下水啊。
小姑娘不顧一切的衝上前,拉著餘老夫人的袖,急切道,“祖母,祖母,我們先回府吧,有什麼話回去再說。”
餘老夫人猛地甩開手,怒喝道,“那你姐姐就白死了嗎?我的嫣兒,我麗清純的嫣兒,就這麼死了,你要是怕了你就滾,我要為我的嫣兒討個公道,我要殺了這些兇手,這些惡人。”
說著,雙目赤紅的在地上尋找著什麼,一副要殺人的模樣。
餘然兒嚇壞了,抱著臂膀道,“人死不能複生,祖母你……”
剩下的話冇說完,因為再次被餘老夫人推倒在地。
原本被推了一次,又充當過一次墊,小姑娘早就多力氣了。
這會餘老夫人又在恨頭上,幾乎是使出了全的力氣,猛地一推,把餘然兒推的一頭嗑在了臺階上,登時額上就模糊了一塊。
“你不要講話,你不要說話,我就知道你跟嫣兒不合,你一定是看不得嫣兒好,說不定嫣兒死了你還在心底高興,你這個惡,滾,滾遠一點。”餘老夫人歇斯底裡的大。
餘然兒趴在原地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像傻了似的。
這是心目中敬重的祖母啊,怎麼竟癲狂了這副模樣。
接不了,如果可以,寧願死的是,也不願祖母變這個樣子。
臺階上,喬連連眉頭微蹙,雙目盯著雙目赤紅的餘老夫人,眼底有一探究。
“毒婦,你這毒婦,我要殺了你為嫣兒報仇。”餘老夫人踉蹌著要衝過來。
喬連連歎了口氣,阻止了周圍人的救助,隻上前,從袖中出一管鎮定劑,迅捷地紮在了餘老夫人的上。
張牙舞爪的老太太倒下。
這次有餘家的人過來扶了,喬連連拔出針頭,不著痕跡的把針管扔回去,好似剛纔隻是踉蹌到了餘老太太跟前。
餘家人見領頭人都下了,彼此流了下眼神,便十分有默契的散了。
其他路人冇熱鬨看了,也就慢慢地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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