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聲音是再悉不過了……程星河?
我還沒來得及反應,整個人就被拖出去了,耳邊就是程星河罵街的聲音:「他媽的,早知道這麼棘手,哥死也不來。」
這你賴誰,這你特麼自己找的。
我只覺得那些破風聲越來越近,剛想定一下心神把七星龍泉出來,可程星河手裏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,我只聽「嗤」的一聲,就覺到了一陣熱氣炸出來,好險燒到了我的眉。
再一聞這個味道——磷火?
那些活樹顯然非常畏懼磷火,瞬間就退出去老遠,程星河左手拉我右手拽大權,我們三個跌跌撞撞一路狂奔,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到了個小口,後徹底沒有樹的聲音了,程星河直接就把我們倆給塞進去了。
我回過神來,只覺得天旋地轉的,特別想吐。
大權比我先一步,吐了一地的膽。
程星河犯噁心,呸了兩口,挑起眉頭看著我:「怎麼,七星,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你也來湊份子了?」
我湊你大爺,他越說我越生氣,為了救他我差點把命搭上,他這麼嬉皮笑臉跟沒事兒人似得,就忍不住罵道:「你他媽的怎麼還沒死呢,把腦袋過來,讓爸爸給你點父。」
程星河嘻嘻一笑:「哥要是那麼容易死,還至於等到今天——哎,實話告訴你,這地方沒白來,真有好東西。」
大權吐完了,頭過來湊熱鬧:「什麼好東西?」
程星河一皺眉頭,把大權的腦袋推開了,湊一邊低聲說道:「我看著這裏死人的規模,就知道不是普通山魅這麼簡單,準定有貓膩,所以這不是過來打算探探前鋒嘛,功夫不負有心人……就是有件事比較棘手,這裏的樹,聽得懂人話。」
啥,聽得懂人話?
我看出來了,他十分興,所以這話顛三倒四,語無倫次,顯然這事兒跟錢有關,就讓他組織一下語言再說。
他砸了半天舌,這才說道:「哎,不行,說也說不好,我帶你看看去。」
「上哪兒看?」
「你跟我過來就知道了。」程星河一邊說著,把我拽到了一個小口,大權哪兒敢落單,也湊了過來,程星河很嫌棄的看了他一眼,小聲說道:「咱們先說好了,進去看可以,但是不想死,就別出聲。不然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。」
大權一臉不信:「我剛才就覺得你的話沒科學依據,樹怎麼可能聽……」
但是他一接到了程星河的眼神,立馬把捂住了。
跟著程星河一走,我這才知道,原來這樹底下四通八達的,跟白蟻似得,卻都窗戶似得,通向一個大口。
程星河小心翼翼的往周圍看了看,確定沒有活樹發現我們,就領著我們從那個口進去了,打開了一個小手電筒。
這個口錯綜複雜,全是樹盤出來的,簡直跟巧的工藝品一樣,程星河小心翼翼的把手電筒一晃,我往裏一看,頓時就愣了。
只見樹的須之中,細的包裹著一個人。
的眼睛是閉著的。跟傳說中的睡人一樣。
這個人就只一看,也知道跟外面那些妖艷山魅不一樣。
也非常艷,但是那個艷帶著說不出的威嚴,儼然是個王者之氣。
我立刻氣,就發現這個人雖然沒,但是數不清的氣,像是跟著樹的系,源源不斷送到了這裏。
淺淺的紫氣……主大貴。
山魅為靈木所生,難不……外面那些山魅吸食人的氣,就是為了送到這裏來?
這樣的話,外面那些山魅要是小倩,這個人,恐怕就是們的姥姥……
臥槽,還以為這大樹是出去的路,原來,這是山魅的老窩!
但是再仔細一看,的手腳上都是凝滯的灰氣,這是死氣。
似乎整個都被封住了,跟個活死人差不多。
大權也睜大了眼睛,被這個貌震懾住,連害怕都忘了:「這是……」
這個聲音一出,那人周圍的樹,竟然跟活了一樣,緩緩的震了起來!
程星河一把就將大權的給捂住了,大權嚇的渾哆嗦,好在那些樹只了一下,沒有再聽見靜,就重歸安靜了。
我這才鬆了一口氣,程星河對著大權就晃了晃拳頭,意思是你特麼再廢話錘死你。
大權自覺理虧,連忙把白藿香那個口罩戴在了自己臉上表決心。
看著那個口罩,我不又擔心起白藿香來,只想趕離開這裏,把白藿香給帶回去——要真出了什麼事兒,那我真沒法原諒自己。
而程星河現在正在興的頭兒上,歪頭就示意我去看那個人下。
我一瞅,一下就被鎮住了。
只見那人下,華璀璨,竟然有數不清的金銀,珍珠寶石,還有一些我本不認識,但一看就值錢的玩意兒,簡直跟電影里的寶藏一樣。
我從來沒見過那麼多好東西——之前我見過啞蘭家附近那個水底王侯墓,覺得已經是奇珍異寶,不勝收了,可那個王侯墓跟這個地方一比,簡直寒酸的要了親命。
那些東西,只在黯淡的手電筒下,就那麼奪目,要是拿到了外面,要驚艷到什麼程度?
這時我就反應過來,程星河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——他是想著弄這些東西,可又不敢這個人。
我就跟他打手勢——我看懸,這的是個大山魅,你一,樹卷你當料,錢沒有小命重要,還是趕走吧。
程星河卻一把拉住我,做手勢,表示眼睜睜看著這麼多的好東西弄不到手,他死也不甘心,讓我想想法子,怎麼在不驚這人的況下,把東西弄出去?哪怕弄一件也行。
我吸了口氣,簡直想把他直接拽出去,程星河立馬擺出央求的手勢,意思是這輩子就這事兒求我,讓我無論如何想想辦法。
就在這一瞬間,我餘看見那個人,后心頓時就炸了。
只見不知什麼時候,那個人閉著的眼睛,已經睜開了,正冷冷的看向了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