趕路到半夜,一行人這才點了幾堆火停下來口氣吃飯喝水。
計明達想起之前顧郎讓扔下的幾袋糧食,不清楚是一時心善還是另有打算,顧郎這個人真是越看越讓人看不,索趁著這個空去跟董大問話。
董大聽了計明達的話,隔著幾叢火堆看著靠在樹乾上休息的顧郎,半響才說道:“我說是心善你信嗎?”
計明達:……
老夥計,你咋回事,開口就帶懟人的,還能不能做兄弟了?
董大以為懟的兄弟啞了,正要嘲笑兩句,就聽著計明達說道:“草包?賀潤笙怕不是得後悔的腸子的都青了。還是咱們主公慧眼識人,厲害。”
董大聽到賀潤笙的名字臉就沉了沉,“一個小人而已,若不是先帝打顧家,就憑他能攀上這門婚事?小人得誌便猖狂,早晚讓他喝一壺。”
這次皇叔出征,結果小皇帝又把賀潤笙抬了起來,這什麼意思?
他們這些人心裡怎麼不惱火,不得不說,賀潤笙雖然是個真小人,可運氣還真特麼好,就很氣人。
就地休整半個時辰,正打算上路,忽然前頭的斥候火速回來回稟,“郎,兩位將軍,大司馬的車駕!”
顧清儀:?
宋封禹怎麼就到這裡了?
這麼快?
從邢臺到這邊,還要經沙河與武安,他有傷在,這趕路的速度可不慢。
顧清儀第一時間就想到可能宋封禹的傷勢不太好,下意識的了自己腰間的荷包,裡頭裝著的是用玉樹的葉子做的救命的小藥丸。
計明達看著顧清儀說道:“郎,屬下帶人迎上去,您在這裡稍等如何?”
顧清儀點頭,“好。”
計明達行禮退下,帶著十幾個人立刻朝著前方奔去。
董大立刻整頓隊伍迎接大司馬的車駕,自己走到郎邊,低聲說道:“主公生病時會有些嚴厲,屆時郎還要請忍讓一二。”
顧清儀側頭看著董大,臉上帶著幾分一言難儘的神。
董大就……莫名有點心虛,但是他們家主公除了傷生病時不好,平常真的很好。
好在這時前頭傳來馬車滾的聲音,瞧著顧郎抬頭看向前方,董大悄悄鬆口氣,他可真是太難了。
不對,他害怕顧郎生氣做什麼?
這又不是他娶媳婦!
顧清儀可不知道董大彆扭的心思,就看到一輛雙駕馬車衝破夜疾奔而來。
看到駕車的人的眼睛微微一瞇,竟然是穆埠。
穆埠親自駕車,這可不尋常,不管如何這位是王府的長史,可是正經職在的人,怎麼能做車伕?
馬車在顧清儀前停下,穆埠勒韁繩跳下車,對著顧清儀見禮,“屬下見過郎。”
顧清儀對穆埠的印象不是很好,但是這也不是的屬下,好與不好與冇乾係,出一個方客套的笑容,“大司馬一路上可還好?”
穆埠抿抿,顯然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為難樣子。
但是顧清儀可冇善解人意的舉,依舊站在那裡等著穆埠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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