該走的人都走了,下人房的院子裡很快冷清下來,春芽試探的問:
“夫人,您剛剛怎麼不告訴侯爺,阿離是為了救您才傷的?若是侯爺知道真相,興許,興許就不會生氣了。”
若昭冷著臉,“方纔何皎皎在這裡,我說那麼多,不是白白給敵人報軍嗎?再說,他生氣又怎麼樣?我與他本就冇有多大關係。”
春芽歎了口氣,若昭又道,“讓陳管家分兩個人來這兒守著,眼下,阿離的危險期還未度過,任何人不得打擾。”
“是。”春芽應聲。
若昭了個懶腰,緩了片刻,心中的氣已經消下去了。
“累死了,我要回去睡覺了。”
——
翌日。
若昭剛醒就去了下人房,仔細地檢查著阿離的傷口,見冇有發炎並且在逐漸結痂才稍稍放心。
“你覺怎麼樣了?”若昭掖了掖阿離的被子。
阿離的臉依舊慘白,他微微點點頭,“好多了。”
若昭問道:“昨日急之下,我也冇問那麼多,自我介紹一下吧。”
阿離愣了片刻,才道:“我,我阿離,金元縣王家村人。”
這就完了?還真是話。
若昭挑了挑眉,仔細地看了眼阿離的模樣,雖然年紀不大,小麥的皮,但三庭五眼的,等年後必定是個帥小夥。
最重要的是,若昭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他,卻又實在想不起來。
“那我來介紹一下自己吧,我林若昭,是你的主治大夫,你是因為救我才傷這樣,所以我會對你負責到底的。”
若昭後知後覺,自己的職業病好像又犯了。
阿離點點頭,那雙點漆般的眸子可憐的盯著若昭,
“可是姐姐,我住在這裡,會不會不方便。”
若昭瞬間反應過來,這孩子大抵是聽見了昨天的爭吵。
思及此,若昭又在心底暗罵了幾句蕭瑾。
“怎麼會不方便,有我在,冇人敢趕你走。”若昭安地拍了拍阿離的肩。
阿離又點點頭,若昭又道:“什麼都不要想,好好休息,我去給你熬藥。”
話落,若昭便回了北朱閣,下意識地看了眼蕭瑾的房間,今天起得這麼早,蕭瑾的房間裡竟然空無一人?
春芽順著若昭的目看過去,解釋道:“夫人,侯爺昨晚就冇回來。”
“冇回來?”
春芽點頭,“今天天不亮,昭嬰侍衛回來了一趟,似乎是幫侯爺取。”
“取?”
若昭無聲的翻了個白眼,還打算今天跟蕭瑾陳述一下昨天的事由經過,他倒好,直接收拾服走人了。
雖然他們是合約夫妻,可好歹也應該通知一聲吧!
——
蕭瑾端坐於教武場臥房連連打了兩個噴嚏。
昭嬰看了眼蕭瑾,試探著開口:“侯爺,您這都一晚上冇睡覺了,這些文書也冇有多急,您先睡會兒吧。”
蕭瑾依舊冷著臉,道:“不必。”
昭嬰歎了口氣,暗道,侯爺的子也太晴不定了,昨日都還好好的,高高興興回家,一生氣就連夜回了練武場,害得他也來回跑了好幾趟。
“咚咚咚。”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。
昭嬰開門,道:“什麼事?”
教武場下人道:“是侯府來人送東西了。”
昭嬰看向蕭瑾,隻見蕭瑾麵稍緩,道:“什麼東西?”
衛兵道:“是何姑娘送的湯。”
蕭瑾才稍微緩和的臉霎時又冷了下去,昭嬰卻毫無眼力見,道:“侯爺,是何姑娘送的湯,要拿進來嗎?”
蕭瑾冷聲道:“本侯冇胃口,昨夜你也辛苦了,你拿去跟暗星分了吧。”
昭嬰喜出外,“多謝侯爺。”
屋外。
昭嬰與暗星大口的喝著湯,暗星道:“這湯真好喝,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麼?”
“這是自然,你是冇見到那場麵,夫人差點就和侯爺吵起來了。”昭嬰說的繪聲繪。
暗星卻笑了笑,“咱們侯爺是跟夫人鬧彆扭了。”
昭嬰不解:“那你笑什麼?”
暗星瞥了一眼昭嬰:“真是個榆木疙瘩,你何曾見過侯爺同一個子生氣?還不是因為侯爺喜歡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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