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會結束,已是月上西頭。
若昭與蕭瑾同乘一座馬車,若昭察覺到蕭瑾往自己上瞥了幾次,忍不住開口道:
“侯爺想問什麼便問吧。”
蕭瑾頓了頓,開口道:“今日盛瑜得罪了你,按照你往日的行事風格,決計不會出手,可你方纔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呢?”
若昭早就料到蕭瑾會這麼問,答道,
“我還不是想著侯爺曾怒髮衝冠為紅,若是我不出手,來日侯爺責怪我。”
蕭瑾不知所以,茫然道:“你又胡說八道什麼?”
若昭見蕭瑾如此神,心道,這蕭瑾莫不是連自己的緋聞都冇聽說過?
不過也對,像他那麼死板的人,如果邊出現議論他緋聞的人,隻怕要把那人千刀萬剮吧?
若昭乾笑兩聲,道:“懷瑾握瑜,心若芷萱。侯爺與盛小姐的名字都如此相配,也怪不得外麵的人說,侯爺曾經請旨出征西涼,是因為盛小姐的緣故。”
蕭瑾恍然大悟,又冷笑兩聲,反問道:“是真是假,你能不知道?”
若昭彆過臉去,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蕭瑾頓了頓,“所以今日,你出手真的隻是因為本侯與盛瑜的流言?”
“不然呢?”若昭雙手懷,一臉吃虧的模樣。
蕭瑾抿了抿,解釋道:
“當初西涼魏,本侯隻是因為覺得,盛老將軍年邁,縱使他帶兵出征,也打不過狡猾多端的西涼人,這才請旨的。”
若昭眨了眨眼,意味深長的一笑,“哦~可是侯爺跟我解釋什麼?咱們不過合約夫妻。”
蕭瑾聞言,麵又沉了下去。
對啊,他們不過合約夫妻,他跟說這麼多作甚?
若昭用餘關注著蕭瑾,隻覺這戰神侯爺也太開不起玩笑了,不過…那被氣到的神還真是可。
若昭開口道:“侯爺問的我如實回答了,現在,也該我問了吧。”
蕭瑾微微蹙眉,他似乎又中了小狐貍的圈套。
“你是要問本侯早晨去了哪裡,又做了什麼吧?”蕭瑾道。
若昭期待著點點頭,蕭瑾冷道:“軍中機,不能。”
若昭無聲的翻了個白眼,然後閉目養神,不再說話。
蕭瑾注意到側人沉默,冷聲道:“近幾日冇事不要往外跑,如今京城裡不太平。”
若昭聞言,瞬間來了神,
“今晨昭嬰隻跟我說你是去了練武場,練武場能出什麼事?莫非是…有人打架鬥毆?不對啊,打架鬥毆也用不了你們三個人去解決,到底是什麼事?”
這次換蕭瑾閉目養神,不太說話了,若昭見狀,隻覺蕭瑾這報複心太強了些。
說話說一半,讓心難耐又無可奈何。
不說就不說吧,反正剛剛也冇跟蕭瑾說實話,不虧。
為盛瑜診治的真正原因,乃是因為看見了林若煜,林若煜與原主之間的仇不共戴天。
文宣帝承諾將彩頭給,見好就收有何不可,這彩頭來日還有大用場。
——
回到北朱閣,若昭累了一整天,簡單洗漱後就睡了。
倒是隔壁的燈火,一直亮到了後半夜。
昭嬰端著夜宵進門,道:“侯爺,今日練武場突然出現的那些鬨事的依駑人究竟有什麼目的?”
蕭瑾疲乏地了眉心,“能有什麼目的?如今,西涼與北羌才稍稍安定,這依駑人是一天也坐不住。”
“可依駑人怎麼敢在京城鬨事?就不怕挑起兩國爭端麼?”昭嬰不解。
蕭瑾冷笑一聲,“他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。”
這些年來,西涼與北羌一直對魏國蠢蠢,導致魏國一直都忽略了依附於魏國而生的依駑國。
依駑國趁著魏國與羌北、西涼打仗,休養生息,兵養馬,如今依駑國再不是那個需要依附魏國生存的小國家了。
今日早上那些個經商的依駑人,藉口喝水,竟然跑到了練武場裡去鬨事,偏生,魏國如今國庫不足,打不起仗,隻能暫時韜養晦。
思及此,蕭瑾更加煩惱了,“讓暗星明日看好侯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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