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嬰不明所以的問:
“夫人,這是何?”
他方纔並冇有注意觀察這些,冇想到車軲轆的斷裂口上還這麼一層黑乎乎的東西。
若昭解釋道:
“這東西名漆樹膠。”
所以,也就是說,他們的馬車在一早就被人了手腳。
昭嬰自知失職,連忙拱手道:
“屬下失職,還請侯爺責罰。”
若非若昭方纔仔細檢查,蕭瑾也冇發現那裡還有一層漆樹膠,揮了揮袖,並冇有過於責罰,而是開口看向若昭:
“這漆樹膠除了有強效的沾力,還有彆的作用嗎?”
若昭點點頭,拍手起道:
“彆看這東西黑乎乎的,又黏膩噁心,這東西除了有沾力,還有強效的鎮咳功效。”
鎮咳?
蕭瑾一挑眉,“阿昭的意思是…對我們手的人,是個有肺疾的人?”
若昭繼續點點頭,“冇錯,並且肺疾還不輕,否則不會選用這種藥。”
順著若昭的想法,蕭瑾開口道:
“所以,阿昭的意思是,隻要從這漆樹膠上著手,就能找到向我們下手的人?”
若昭打了個響指,但昭嬰又提醒道:
“蜀州城數萬人,查起來必定麻煩,而且隻怕會引起宋生的注意。”
聽了這話,蕭瑾也讚同的點了點頭,畢竟他們眼下在宋府,是以大夫的份,若是因此引起宋生的注意,隻怕要暴。
若昭倒是冇想到如今昭嬰也開始思考問題了,不再那麼木訥。
若昭又開口道:
“其實,也不難,我想我已經猜到了對我們下手的人是誰了。”
蕭瑾看向若昭,“何人?”
“趙行之。”若昭回答道,
“從前在漠北時,趙行之是我的下屬,有一回打仗,被羌人的長槍的刺破了肺,從此落下了肺疾,這漆樹膠鎮咳的法子,還是我親自為他尋的。”
蕭瑾早就知道若昭纔是真正的鎮北將軍,因此聽了這話,並不震驚。
倒是樹林裡的一抹黑影,聽見這番話,不瞪大了雙眼,激的退後一步,猜到了落下而枯黃被曬焦的樹葉,發出了聲音。
“誰?”
蕭瑾的聲音落下,那黑影轉就跑了,而昭嬰下意識飛向那樹林,準備去追,卻被若昭住了。
“不必追了。”
昭嬰乖覺的停下腳,隻是看向若昭的眼神,十分疑。
那樹林裡的人,無論是誰,聽見了若昭纔是真的鎮北將軍這件事,就相當於抓住了若昭的把柄,是可以將所有置於死地的把柄。
若昭開口道:
“其實昨晚,那個人就出現過了,應該是想來探虛實的,我猜測,那是趙行之的人,正好借的口,告訴趙行之我就是真正的鎮北將軍,如此一來,不必等我去找趙行之,趙行之自會主尋上門來。”
原來,若昭打著這個主意。
昭嬰恍然大悟,開口道:
“夫人好生聰明。”
若昭笑了一聲,餘卻瞥向蕭瑾,“怎麼如今連你都開始說漂亮話了?”
這是什麼意思?
蕭瑾麵不改的掐了一把若昭的腰肢,“隨我。”
這一掐,倒是掐的若昭紅了耳,掙了掙,道:
“侯爺還有心思在這玩笑,不如想想,這馬車該怎麼辦?我可答應了王二錘要趕上山去的。”
“這有何難?”
蕭瑾話落,用食指和大拇指在一起,放口中,大聲吹響一個口哨。
哨音剛落,隻聽見林間一聲馬兒嘶鳴,而後便是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翻滾聲。
那嘶鳴聲,響徹雲霄。
那馬蹄翻滾聲,著矯健有力。
從兩聲音,若昭可以判定,這是一匹好馬。
不過多時,一匹棗紅的馬兒就出現在了幾人的視線,馬兒從遠方而來,矯健而迅猛,就像草原上最放浪不羈的小王子,卻肯乖覺聽話的停在蕭瑾側。
蕭瑾利落的翻上馬,向若昭出手:
“來。”
雖然,若昭不是頭一次和蕭瑾同乘一匹馬了,但好像每一次見到蕭瑾騎馬的模樣,都覺得,這樣的公子,好像本該就屬於馬背。
若昭出手,被蕭瑾拉上馬,大手穿過著的腰肢,拉著韁繩。
“今日且阿昭看看玉乘風破浪的速度。”
話落,蕭瑾驅著下的玉,一路上山遠行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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