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落下,屋外的盛瑜也安了心。
用趙行之來威脅單晴找林若昭的下落好幾天,可都冇有音訊,還以為這件事泡了湯。
可冇想到踏破鐵鞋無覓,得來全不費工夫,蕭瑾竟然要主跟林若昭和離,還真是到了年關,好事連連啊!
思及此,盛瑜是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挽月閣,準備回沁名齋跟盛明玨分這個好訊息,順便將趙行之解決。
而蕭瑾與昭嬰,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漸漸遠了,纔開口道:
“可是有了阿昭的下落?”
昭嬰點頭道:
“今日屬下與侯爺離開遠道客棧時,遠遠就看見了一名黑袍人的影,當時覺得可疑,便留了個心眼。
誰知,後來顧閣主邊的綠蘿也跟蹤了這個黑袍人,這黑袍人心思深沉,力極高,綠蘿從一開始就被髮現了,黑袍人卻並不拆穿,還直接將綠蘿引到了知雪醫堂。
進去後,就再也冇有出來,屬下擔心那黑袍人發現,遂不敢接近。
不過,那黑袍人手裡提著一個食盒,屬下打聽過了,是在酒樓裡買的豆腐腦,屬下記得夫人最喜歡的,就是豆腐腦,想來,夫人應該是還安全的。”
說到這時,蕭瑾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,隻要若昭是安全的就好。
“本侯貌似記得,你提過知雪醫堂這個地方。”
昭嬰點點頭,繼續道:
“夫人離開的那天白日,之晴賭坊裡的彪爺曾帶著夫人去了一趟那個地方。”
“把彪爺的底細查出來,”
蕭瑾抿了抿,又開口道,“這個黑袍人極其可疑,不知是敵是友,派飛翼去盯著。”
昭嬰有些驚訝道:
“飛翼可是暗衛中,武功輕功最高的,眼下蜀州城岌岌可危,要不然還是讓飛翼來侯爺邊伺候,屬下過去盯著吧。”
蕭瑾卻搖頭道:
“不必多說。”
就是因為蜀州城岌岌可危,他纔要保證若昭的安危。
昭嬰應聲道:
“是,白先生就快到了,這蜀州城的疫也有救了,侯爺莫要太過擔心。”
蕭瑾有些疲憊的了眉心,倒不是他小題大做,而是這地裡帶出來的疫癥傳染力極強,那龍村地裡的三十幾個人,等到他們找到的時候,不是奄奄一息,就是發了瘋四咬人,而被咬的那些人,都被傳染了。
唉!
蕭瑾岔開話題,問另一件事:
“張天師的行蹤可有查到?”
昭嬰有些無奈的搖頭,
“未曾……不過屬下已經按照侯爺的吩咐,派出去了大半暗衛,想來不日就會有結果。”
蕭瑾點頭,眸徹底暗淡下來。
那張天師以開山挖寶的藉口,在蜀州城蟄伏多年,一邊哄騙宋生蜀州城是個聚寶盆,一邊卻與依駑王子多爾敦暗度陳倉,損壞大魏國土,將蜀州城的十幾座山,都挖了個底朝天!
而就是因為張天師的開山計劃,令大量水土流失,導致蜀州城外圍的謝靈江洪水猛漲,今年夏季,蜀州城纔會突遭水患,民不聊生。
若非蕭瑾及時發現張天師和多爾敦的謀,隻怕那多爾敦已經從那些山裡,向大魏發了兵,那時候,這蜀州城纔是真正的人間煉獄。
所幸如今多爾敦還被關在京城,隻要他將張天師找到,帶回京城去,縱使那多爾敦是個異國王子,也無可避免論罪。
……
另一邊,沁名齋。
盛瑜歡天喜地的回到盛明玨這裡,不停的訴說著,從蕭瑾那裡聽到的訊息。
可說完後,並未從盛明玨這裡得到想要的反應。
盛明玨眸冷凝的看著盛瑜,開口道:
“瑜兒從未向我出過這麼麗的笑容,究竟是因為哪件好事這麼高興呢?”
盛瑜角的笑一僵,抬眸看向眼前的盛明玨,有些疑道:
“三哥哥是什麼意思?我不是都說清楚了麼?”
“清楚?瑜兒妹妹到底是因為蕭瑾休妻高興,還是因為終於可以為我報那一拳之仇高興呢?”
說罷,盛明玨背過去撥弄香爐裡的香灰,冷哼一聲,顯然是有些醋意。
盛瑜無聲的翻了個白眼,心道:給他一點彩虹,盛明玨這個蠢貨竟然還開起染坊來了?真拿自己當個人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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