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六

得到的地址，我們一行人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地點，通過調查租賃協議和公司大廳的監控視頻，我們查實了這名租車人的真實份。

「龐星華，男，三十五歲，福建人。跟龐向藍一姓，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人？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！」我看了一眼嫌疑人的份信息，在心裏推測道。

得到此人的信息后，刑警隊經過多方查證，發現這個龐星華跟老鴇龐向藍為人關係。原來，他是老鴇包養的男人。

很快，兩人被全部抓獲歸案，龐星華的DNA跟現場提取的完全吻合，而且其果真患有十分嚴重的糖尿病。據他的代，這起案件龐向藍也參與其中。

「龐向藍，不得不說你的演技真的很好！」明哥上下打量了一眼坐在審訊椅上的說。

「嗚嗚嗚……」龐向藍沒有說話，只顧得低頭痛哭。

「你滿口的仁義道德，到頭來還是出了狐貍尾，你比那些良為娼的老鴇更可恥！」不是明哥相當氣憤，就連我也控制不住，罵起了人。想想幾天前說的那些讓我容的話，我真想一掌扇在的臉上。

「嗚嗚嗚……」的哭聲越來越大。

明哥憤怒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之上，審訊室里發出巨大的響聲：「別哭了，哭得再多我也看不出你有什麼後悔之心！」

龐向藍的哭聲戛然而止。

「把事的前因後果給我說一遍！」明哥已經懶得再糾纏下去。

像這種煙花場所的子，最善於察言觀，看明哥是真的了怒，忙戰戰兢兢地點頭說道：「我跟詹秋嫚是老鄉，從十幾歲時就開始跟我在一起了。」

「以前的事不用說了，直接說你和龐星華的作案經過！」明哥直接打斷了的話說道。

龐向藍點了點頭：「我和龐星華是同鄉，我倆是五年前經朋友介紹認識的。因為我常年在外帶姑娘，經常會接一些夜場裏面的小混混，當時星華在家裏也沒有事干，就提出跟我一起出去，幫我場子。我看他怪壯實，就答應了他。」

龐向藍說到這裏，低頭沉了一會兒：「我是一個單人，他也剛離婚，我們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，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。和他在一起，讓我嘗到了久別的味道。為了能讓這段維持下去，我對他是百依百順。」

「星華剛跟我出來的第一年，還知道收斂，可到了後來，他基本上就是靠我賺的錢過日子。每到一個城市，我晚上帶姑娘去夜場坐枱，他就在外面跟人家打牌、賭錢。」

「在你們雲汐市的這兩年，他欠下了十幾萬的高利貸，雖然我帶姑娘每月也有一萬多收，但這利滾利，實在是還不上。」

龐向藍咽了一口唾沫，表獃滯地接著說道：「小嫚是我手裏腦子最為活絡的一個丫頭，知道自己長得好看，當陪酒『小姐』賺不了多錢，就打起了那些小老闆的主意。每次跟那些小老闆搞完之後，都能賺到不的錢，有的大款，玩一次都給萬把塊小費。我想這是個不錯的賺錢路子，我就提出讓不要在夜場混了，沒事就去陪陪那些老闆。」

「起初還有些不願意，我就告訴，在夜場一天拿酒水提加小費，最多也就四百塊，如果把那些老闆伺候好了，最低也是一千起步。我跟商定三七開，另外我再給重新租一個單間。這個條件已經是我的極限，心裏也明白，所以沒有拒絕。」

「我害怕小嫚使詐，就讓星華去盯著，結果果然跟我想的一樣，這個詹秋嫚背著我在銀行里多次存錢，這些賬都沒有分給我一。我一直忍著，就想看看能幹得多過分。」

「過完清明到現在，三四個月的時間，我查到銀行卡里竟然有二十萬，但是我從上拿到的提才不到兩萬塊，可以說小嫚做事一點都不厚道。」

「星華的那些高利貸債主天天來催賬，我們兩個實在拿不出一錢，星華就建議我去找小嫚把我們應得的錢給要回來。那些錢本來就有我們的份，因為那是我們唯一來錢的路子，所以我就沒反對。」

「星華之前跟蹤小嫚有很長的時間，對的生活習慣得是一清二楚，我記得當天剛從足療店出來，還沒到家就被星華給帶了過來。」

「用什麼帶的？」明哥開始提問重點問題。

「星華之前從他朋友的租賃公司里租了一輛轎車。」

「什麼轎車？」

「保時捷卡宴。」

「租那麼貴……你先接著往下說！」明哥本來是想問第一個問題，可說了一半又改變了主意。

「小嫚被帶過來時，本不承認自己黑了我的錢，那時候星華已經被高利貸給紅了眼，當晚就發狠話，要是晚上不給錢，就把給弄死！小嫚被星華這句話一下子給嚇住了，最後在我們的威之下，說出了自己銀行卡的碼。得到碼后，星華提出他去取錢，讓我看著小嫚，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。前後也就半個小時，星華兩手空空地回了家。」

「我以為小嫚告訴我的是假碼，就問星華是不是這麼回事。星華什麼話也沒說，直接把小嫚帶進了裏屋，讓我在外面等著。打死我也沒想到，我電視機還沒打開，星華就把小嫚的從裏屋拖了出來。」

龐向藍說到這裏，泣不聲，明哥耐心地叼著煙捲等著平復心，兩支煙完，哽咽著張了口：「星華告訴我他把小嫚殺了，我當時真有種五雷轟頂的覺，我問他為什麼這樣做，星華告訴我，我們這次小嫚要錢，這梁子已經結下，以後小嫚也不會再跟著我們干。如果今天晚上把小嫚給放掉，那以後我們就不可能再從上賺到錢。」

「我聽他這麼一說，覺得似乎有些道理，心也稍微好了一些。小嫚的家庭況我很了解，家裏人都認為小嫚是個『小姐』，給家裏人丟臉，所以就算是死在外面，家裏人也不會管。而且星華也急等著這筆錢救命，那些放高利貸的可只認錢不認人。人反正都已經死了，與其擔驚怕，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辦。後來星華告訴我，他準備把小嫚的扔到河裏，一個外地人，在這裏無親無故，誰知道是我們乾的？既然他這麼說，我也就點頭答應了。」

「這個龐星華是不是一開始就想著謀財害命？」

聽明哥這麼說，我立刻反應過來他剛才那個沒有問出口的問題到底是什麼意思。從龐向藍的筆錄中我們不難看出，這個龐星華有很多異常的舉。

第一，他為什麼要租那麼貴的越野車？很顯然，他可能已經想到要拋泗水河，因為壩子上的路崎嶇不平，一般的小轎車開不過去，只有這種越野車才可以攀爬。

第二，他為什麼拿著銀行卡並沒有取錢？這說明他的目標不是老鴇龐向藍該得的那部分，而是卡里的所有二十萬元存款。一個銀行的ATM機，最多只能取兩萬元，這二十萬元要分十次才能取完，很顯然，這很耽誤時間，而且萬一銀行卡上有短訊提醒，他把錢取掉，定會引起死者的懷疑，現場就只有龐向藍一個人在場，他擔心場面不能控制。

有了這兩點的考慮，他在嘗試碼正確之後，便直接回到自己的住把詹秋嫚掐死，這樣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取走那二十萬元。所以，這一切全部都在龐星華的計劃之中。

聽了明哥的問題，龐向藍沉默不語，很顯然，明哥是一語中的。

「到底是還是不是？」明哥大聲問道。

「是！」

「你們去哪裏拋的？」

「是星華開的車，去的是泗水河那段平時沒人的土壩子。」

「你有沒有去？」

「我沒有去。」

「你為什麼沒去？」

「因為我在雲汐市也待了不短的時間，怕被別人認出來。」

有了龐向藍的口供，龐星華的審查自然很順利，一對落水鴛鴦，被送到了他們該去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