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十九

因為這起事件我們暫時無法定，再加上葉茜不在的原因，所以刑警隊的徐大隊長參加了我們的這次會議。

「小龍，你先說說！」明哥開口道。

我點了點頭，翻開了筆記本：

「我在包裝的黑膠袋上提取到了三枚清晰的指紋，經過比對，這個人的份信息不詳。通過對鞋印和指紋的綜合分析，拋者高一米八左右，年齡三十歲左右，中等材，走路外八字，其所穿的鞋子為耐克老款氣墊鞋，市場鋪貨率很高，沒有比對價值，我的只有這麼多。」

「嗯，焦磊，你來說說。」

「我調取了事發地點前後公路上的所有視頻，拋點剛好位於兩個監控視頻的中間位置。因為這段公路十分平坦，並不是拐彎口，車輛經過這兩個監控點時，基本上都保持著一定的速度駛過，所以每一輛車經過這兩個視頻點的時間基本上差不多。但是經過我一天的比對計算，有兩輛車在這兩個監控點有時間延遲，也就是說，這兩輛車在這段公路上有停留，其中一輛是報警人所駕駛的福特轎車，另外一輛是牌照為灣DT2355的黃藍桑塔納計程車。報警人的車我們可以排除，那麼這輛計程車就有很大的嫌疑。」

「我聯繫了這輛計程車的駕駛員，據他的回憶，在事發前一天晚上八點多，有一名東北口音的男人手裏拎著個膠袋，在我們市國慶東路上了他的車，剛好在事發地點下的車。」

說到這裏，胖磊從紙質的證袋中掏出幾張打印照片分發給我們說道：「我掌握這個況之後，在計程車師傅的配合下，調取了這名男子在上車點附近的監控，並截取了男子的視頻影像，但是因為視頻比較模糊，男子著方面的特徵還比較明顯，可面部廓本看不清楚。」

「嗯，看穿著，應該還是一個經濟條件不錯的人。」徐大隊著照片仔細研究了一番說道。

「視頻監控只能理這樣，所以下面還需要靠刑警隊的兄弟們去調查。」胖磊張口說道。

徐大隊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夾在筆記本的第一頁，開口道：「男子從這裏上車，說明他居住在離這裏不遠的位置。路呈東西走向，他上車后是一直朝西走，他到底是住在路的北面，還是路的南面呢？」

看著徐大隊琢磨不的表，胖磊補充道：「據計程車師傅的介紹，男子是從路的北端上的車，然後一直向西走。」

「那麼這名男子居住在路北端村子裏的可能就比較大嘍？」徐大隊作為刑警隊大隊長，這邏輯思維能力還是比一般人要強，但在我們面前，我能明顯覺到他有一些擔心，這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種試探的口吻，估計是怕自己分析錯誤。

「徐大隊！」此時我開了口。

「嗯，小龍你說！」

「在磊哥調取這段視頻監控時，我也實地去現場勘查過，我在公路北側村莊的土路上發現了男子的趟鞋印，而路的南側並沒有，因此從這點分析，他應該是居住在路北邊的村莊里。」

「足跡有沒有延展（繼續追蹤的意思）？」這次問話的是明哥。

「延展了，因為他走的那條路是幾個村子匯的主幹道，走的人很多，我沿著公路往北走了十幾米，鞋印基本上就無法辨認了。」

明哥聽后打開了手機里的電子地圖：「國慶東路北側有三個村子，呈並排弧線分佈，三個村子到公路的距離都差不多，也就是說，拋男子有可能居住在這三個村子中的一個。據胎兒的新鮮程度，有一名胎兒應該是在這名男子上車前不久從母中引產出來的，所以這三個村子中的某一個地方，可能存在著我們不掌握的骯髒易。」

徐大隊點了點頭：「居住在村子裏的人跟居住在小區里的人不同，他們之間要麼是親戚，要麼彼此悉。如果照片上的人是常年居住在村子裏，應該會有人認識，假如是外地人臨時居住在村子裏的那就更好辦了，我們調查同村人，村民還會有些顧忌，如果是調查外地人，那絕對一個個都是熱心腸。」從徐大隊說話的語氣看，他相當有信心。

在我們仔細地分析形勢時，老賢竟一言不發，臉很難看。

因為他的檢驗結果一般況下都會給案件帶來指導的偵破方向，所以他在每次開會時基本上都是軸登場。

明哥也注意到了老賢嚴肅的表：「國賢，說說你的檢驗結果。」

「六嬰兒都有同一條染！」

「什麼？」我跟胖磊同時喊了出來，明哥的臉也不好看了起來。

會議室的氣氛，瞬間變得張，徐大隊環視一周，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：「這說明什麼？」

老賢推了推眼鏡框說道：「在對六胎兒組織檢驗的過程中，我發現了在它們上有共同的染，但它們之間的X染不重合，也就是說，這六個胎兒在卵的初期，選用的是不同的卵子與相同的子結合。」

「六個人和一個男人結合？」徐大隊這才明白過來。

老賢點了點頭，接著說：「從這幾名胎兒的長發育來看，它們的時間都差不多，一般況下的排卵期因人而異，能達到如此準的時間，我懷疑這幾名子服用了促使排卵的藥，並且，能讓卵子如此準地，只有人工干預才可以做到。」

「人工授？嬰兒加工廠？」忽然兩個名詞在我的腦子中浮現。

「難道是非法代孕？」明哥比我總結得要更接地氣一點。

「非法代孕？」徐大隊的臉上變得難看起來。

代孕從字面解釋再好理解不過，說得直白一些，就是代別人懷孕。這種行為看似是你我願的事，但是大家可能忽略了一點，那就是產繼承，還有財產分割方面的問題。舉個例子，某對富人夫婦無法生育，找了一個代孕媽媽生下一個小孩，如果這個代孕媽媽要霸佔這名富商的家產，一個DNA鑒定就能讓原配夫人毫無還手餘地，就算砍不掉一半，那怎麼也會刮點油下來。

我國法律規定，人的不能為商品，不能出租，而實際上代孕子就是出租自己的子宮，很顯然這是不合法的行為。在我們國家，非法代孕屬於衛生行政部門的管轄範圍，這種「不合法」最多犯的是行政法規，不犯刑法。徐大隊之所以會皺眉頭，主要還是因為這方面的考慮。如果真如明哥所說，他們所從事的是非法代孕易，那就不屬於刑警隊管轄的範圍，別說犯刑法，如果沒有造嚴重的後果，雙方是「周瑜打黃蓋」，這種事只能移給相關的衛生行政部門罰，公安局並沒有相應的管轄權。

「還有！」老賢拿出了第二份報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