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十二

「淋過雨的空氣，疲倦了的傷心。」我記憶里的片段已經慢慢融化，變得模糊不清，這是心準備忘記一個人的前奏。夜幕總是在人們不經意間遮住了城市的上空，我早早地站在和曾經不止一次來過的地方，煙，不停地煙，也只有這種方法可以暫時排解心中的苦悶。

吧嗒，吧嗒！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，這個腳步聲我再悉不過，來了。

「你知道我找你想說什麼！」我沒有轉去看，眼睛地盯著河面，沒有任何。

可能也覺到了我的異樣，有些惶恐：「小龍，你……」

「我司元龍，喊我的名字！」我大聲打斷了。

「你能不能聽我解釋？」

我心頭的怒火再也制不住，使勁甩掉手中的煙捲，轉對著我眼前那張悉而又陌生的臉喊道：「解釋？你捅了我一刀，我還要聽你的解釋？葉茜！你把我當什麼？」

「我……」葉茜不敢正視。

「你什麼？昨天，那麼嚴的抓捕行，幾十人策劃了幾天時間，結果撲了個空。我以為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，我打死也沒有敢往你上想，可你做了什麼？」我的聲音在抖。

「我……」

「說不出話了？心虛了？你丟過份證，我陪你一起去補辦的，現在補辦份證都需要採集指紋，如果不是這樣你的指紋樣本也不可能跟那棟別墅樓梯扶手上的比中。如果不是這樣，昨天的那件事我可能就會一笑而過，因為我相信，我認識的那個葉茜不可能會出賣我。如果不是這樣，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，一起辦案件，一起玩賽車，一起幫你找尋那個失散多年的雨墨。可現在呢？你做了什麼？你把這份對我來說最真摯的當什麼？你把我當狗一樣地戲耍，你究竟為的什麼？你能不能對得起你上的警服！葉茜，你回答我！」

說到這裡，我的眼淚差點奪眶而出。

「小龍，對不起，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，我只希你能聽我解釋！」葉茜從口袋中掏出紙巾，試圖去拭我的眼角。

「別我，除非你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，否則我司元龍，從今天開始，沒有你這個朋友！」

葉茜雙手握髮出咯咯的響聲，低著頭彷彿在抉擇，過了很長時間，抬頭看向我：「好，我今天就把事告訴你！因為那棟別墅里住的是雨墨！」

「什麼？」我很震驚，「雨墨？雨墨找到了？你確定沒有搞錯？」我兩手抓住葉茜的雙臂使勁地晃。

「對，早在半年前我們就聯繫上了！」葉茜點了點頭。

「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？」我埋怨著一把將推開。

「因為雨墨不讓我對任何人說。」

「這……」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。

「我虧欠的，我這輩子都欠，我知道我今天晚上可能做錯了，但是我別無選擇！」

「你是怎麼找到的？」我知道們兩個之間的故事，我也很能會葉茜的心，聽這麼說，我的態度轉變了很多。

「不是，是找我的！」葉茜輕輕地搖了搖頭。

「來雲汐市幹什麼？」

「起先什麼都沒說，後來在我的迫下，說出了，失蹤那年被人拐走，好不容易才從別人的手中逃了出來，沒有知識、沒有文化的在這個社會本沒有辦法立足。」

「那為什麼不回家？」

「這個我也問過，告訴我，這些年在外漂泊，早就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乾淨、純潔的雨墨，不想讓的父母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，所以改名丹青，用自己的方式在這個社會存活了下來。」

「自己的方式？」

「對，幫人代孕，我查過，這雖然有違道德，但是這並不犯刑法。」

「那個別墅你去過幾次？」

「去過一次！」

「雨墨還告訴你什麼？」

「沒了！」

「真的就只有這些？」

「嗯！」

「你有沒有想過，如果只是代孕為什麼會驚刑警隊？還要出那麼多人去抓捕？」

「你的意思是雨墨騙了我？」

「你覺得呢？」

「不可能，不會騙我的！」這是葉茜第一個反應。

「不會騙你？我懷疑你是被給利用了！」

「不可能！」葉茜大聲打斷了我。

「葉茜！」我試圖用最大的喊聲讓冷靜下來。

「我不聽，我不聽！」葉茜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
「我告訴你，我們查出來丹青那伙人涉毒，很有可能是在用毒品控制做非法代孕的生意！」

「涉毒？這怎麼可能？我那麼信任，怎麼會騙我？難道這半年對我說的都是謊話？小龍，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，你告訴我……」葉茜一時間無法接這個事實，無助地往後退了幾步。

「好，這個案件我會一直查下去，看看到最後真相站在誰這邊！」我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。

「小龍！」葉茜喊停了我的腳步。

「說！」

「在查清楚之前，你能不能先暫時幫我保守這個？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代，可以嗎？」

我轉過去，看著憔悴蒼白的臉，有些心疼，但我時刻謹記我的責任，我是一名執法者，不是我無，是法律的尊嚴容不得任何一個人侵犯。

「葉茜，你作為一名警察，就要對得起它賦予你的使命。你告訴丹青，我一定會用證據，將繩之以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