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從窗戶爬進我哥的房間,他可能不允許我抱他,那我就睡在他背後,在他睡著以後悄悄和他接吻,他也許會驚醒然後給我一耳,撿起手邊的東西揍我一頓,因為他現在很煩。如果打我能讓他消氣我就任他打,畢竟哄生氣的朋友回心轉意是男人的職責。
可樓層太高,我爬不進去他的房間,又太進去取暖。我記得我哥說如果我再不聽話就把我關進籠子裡,他果然說到做到了,我哥把我囚在他房間之外,我腳下踩的地球就是監牢。
我睡不著,也不敢睡,想去廚房幫我哥煮碗粥當早飯,路過穿鏡時我看到了自己狼狽的樣子,左臉紅腫,角的淤青粘著渣。我突然記起來我被我哥揍了一頓,於是上開始作痛。
我的夏季限定結束了,也許以後只能眼看著我哥娶了漂亮的嫂子,抱著可的孩子,牽著新弟弟的手走進禮堂,了別人的爸爸、別人的哥哥,想到這兒,仿佛有一雙手卡住了我的脖子,我不能呼吸。
大概早上四點半,天微亮,阿姨輕聲開門來給我們做早餐,我在廚房裡把嚇了一跳。
我已經煮了一鍋粥,嘗了嘗味道總覺得莫名其妙難吃,又讓阿姨煮了一鍋,我把煮的盛到碗裡端到餐桌上,跑回房間外等著我哥起床。
阿姨一邊收拾被我弄的房間一邊跟我閑聊,說最近我哥胃不太好,因為上次喝酒給激著了,還說我哥最近和一位大企業家談合作,對方要求特別苛刻,我哥忙得要命難免心煩上火,所以這兩天飯做得清淡,也更偏向我哥的口味,在菜式上沒有一味慣著我。
這些我都沒發覺,因為視線一旦被急切的怨恨遮擋,人就會變得愚蠢而短視。
平時我哥大概七點半睡醒,最近要接送我所以定了五點十分的鬧鍾,我目不轉睛盯著掛鍾,五點十分到了,我哥房間裡沒有靜,看來他把鬧鍾關了。我快遲到了,但我沒心思去上學,我怕放學回來看到家裡空無一人,一下子了孤兒。
隔著一扇門,我能聽到他的呼吸和心跳,甚至能夠聽見他燙傷的手臂逐漸腐爛的聲音,他長了一雙修長高貴的手,我無數次幻想把那雙手截斷藏進懷裡,讓他永遠我擁抱我,我多希此時此刻正在腐爛和劇痛的是我的臉。
終於熬到了七點半,我哥還沒靜,我好像從昨晚開始被關在監獄裡直到現在,一被極度恐懼引燃的暴怒促使我越獄,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,一腳踹開了臥室的門,門框上的木渣炸飛,伴隨著一聲巨響,房間裡煙霧彌漫,過夜的煙草氣味濃烈得讓我想嘔吐。
我哥坐在落地窗前淡漠地凝視著我,手腕搭在膝頭,眼睛爬滿,指間夾著半支煙,面前的煙灰缸裡堆滿煙,我以為我看到了一頭頹廢的惡魔撞進窗欞,膝彎一就跪在了地上。
我沒有半點尊嚴地朝他爬過去,在生氣的大哥面前我確實就沒半點骨氣和臉皮,一半因為怕他,一半因為他。我們從沒打過隔夜架,我哥也從來沒這麼生氣過,我和他認錯,他無於衷。
我哥著實看不上我現在的舉,他抓住我領把我提起來,凝重地審視我。
他先檢視了一遍我的,翻開我的袖子盤問我,昨天燙著沒有,我搖頭。
一點都沒,因為開水都澆在他手上。
厚重的窗簾讓臥室線十分昏暗,我哥拉開窗簾,線打在我上讓我無遁形。
我哥的目驟然停在我的脖子上,盯了十幾秒,我親眼看到他的眼睛逐漸充,眼神從冷漠變得怒不可遏,像頭髮狂的野狼猛地撲倒我,敷著藥的紅腫的左手用力抬起我的下,眼睛死死盯著我的脖子看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,他提起我的領就重重甩了我兩個耳,朝我咆哮:“段琰!你想讓我死,是不是——?!”
臉頰火辣辣的疼,我眼前一黑懵了幾秒,他下手比昨晚還狠,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又打我,我哥打人可真疼,隻用一隻手就能打得我站不起來還不了手。
當然,我也並不想還手,有一瞬間我想如果我哥把我打死就好了,一切疾病都會在死亡那天被治愈,從此我變得正常和健康,在另一個世界守著我哥,盼著他幾十年後頂著一張又老又醜的臉來接我,我不嫌他,我牽他手。
我茫然呆滯的表可能怒了我哥,他把我的胳膊關節扯得吭吭直響,把我拖到鏡子前,暴地扯起我的腦袋,讓我好好看看自己的德。
鏡子裡面有個可憐蟲,臉頰上的指印清晰可見,我驚訝地看到我脖子上有兩塊異常明顯的掐痕。
我跟我哥解釋,有個人昨晚想要掐死我。
“誰?你說,誰?!”我哥用力把我的砸在牆上,我的髒快被他摔碎了,在骨骼裡突突地鈍痛。
我哥問是誰想掐死我,我努力回憶好久,才約記起來是我自己。
人無法掐死自己是有科學依據的,我很用力,但總是失敗,最後就演變我對脖頸的一場自殘,同樣是皮充淤青的痕跡,吻痕就比掐痕浪漫,但本質相同,都出於一種瘋狂的過界的。
我哥一把抄起桌上的條形臺燈,拽斷接在牆上的電線拿來揍我,右手鐵鉗般扣住我兩個手腕,用力我的屁、和後背,每一下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,耳邊是我哥歇斯底裡的怒吼。
“你他媽就活氣死我吧小崽子,一天天的腦子裡想什麼?十八歲了,叛逆期總該過去了吧?你乾的哪件像個人事兒?”
“媽,昨晚一屋開會的全是集團董事,老子接個電話拔就跑,那幫老板怎麼看你哥?老子飯碗要是丟了你還想住個屁的房子上個屁的學,睡他媽大馬路去吧!”
“段近江有我收拾,有你崽子狗屁事兒?吃飽了撐的不學習,上趕著跑人家裡,你活夠了是吧,要不是你同學給我打電話,你想怎麼著?那熱水劈頭蓋臉澆上能燙死人你知道嗎?”
“想死是吧,你哥我替你挨燙這一下不夠是吧,你有病?你有病?今天掐不死自己,明天割腕,後天跳樓,你沒了,讓老子自己活?!”
“渾球一個,哥白養你。有這工夫老子去找個生個孩子教也比你強。”
他站起來狠狠往我肚子上踹了一腳,我疼得弓起蜷起來,想象著像電視裡那樣吐,其實並沒有,雨點一樣集的劇痛淹沒了我,我滿地打滾掙扎,我哥依然不停手,他要打死我。
狗急了總會跳牆的,我用力掙開他的手,翻踹在他肩膀上,我哥向後踉蹌退了兩步,我趁機撲過去撞翻他,跟他扭絞在一塊兒。
氣頭上說話太傷人,我終於會到了當我說出“你有暴力傾向,你傳段近江了”的時候我哥的心——好像心臟被凍了,又被一錘子砸碎了。
他左手燙壞的皮在剛剛揍我的時候破了一大塊,膿水和混在一塊淌到胳膊肘,肯定很疼。
我舍不得打他,我隻想吻他,像狗那樣把他流膿滲的傷口乾淨。
我跪坐在他骨上,低頭注視他,我哥今天太憔悴,和我藏在床底下以至於長滿霉菌的那兩束玫瑰一樣頹廢,可他依然麗。
我的還在發抖,但我必須長大,我想裝男人的樣子,沒想到問出口的還是弱。
“我不就是有病嗎?”我認真問他,“你經常帶我去陳星哥家裡,他不就是心理醫生嗎,我真的有神病嗎?”
我哥躺在地上,淡笑著扯了扯僵的角:“琰,從沒人把你當病人看。”
有沒有病不重要,我並不關心這個,我最關心的還是我哥還願不願意和我談。
我問他這個問題,他笑出聲:“小琰,你知道我們在幹什麼嗎,被親哥屁眼,舒服嗎?”
我不明白他什麼意思,只知道他笑得很疼,我腔裡也很疼。
我小聲問他,那我要是有個,你就願意一直我了?你嫌屁眼髒是不是。
他愣了半晌,把我攬進懷裡,很用力地抱著我,仿佛要碎我,碎片淋淋地扎進他的膛,我們融為一。
我不理解,他明明說過最親近的人做什麼都是,如果他不想上我,我可以上他,我不嫌髒。我也不知道說點什麼才能安我崩潰的朋友,隻好抱在他上,讓兩顆抖的心臟得更近,這樣我哥才能聽到我他。
房間裡安靜了很久,我和他額頭抵著額頭。阿姨把早飯做完就出去買菜了,大門關嚴的一瞬間,我們不約而同咬上了對方的。
他扣著我的腰,翻變為製一方,居高臨下撕咬著挑釁狼王權威的崽。我哥的吻一改從前的溫,變得狂躁而不可控,他把我的舌頭咬出了,我咬破了他的,我們像兩條鯊魚一樣在腥味裡撕鬥。
他把我抱到餐桌上乾我,粥碗和菜碟都被推到一邊,我有點心疼阿姨做的粥,灑了的話我哥就只能吃我煮的粥,我煮的不好吃。
我哥草草在紫紅猙獰的上了兩下潤劑就捅進我屁裡,木桌面硌著我的脊椎和背上剛被我哥打出來的淤青,我了一聲疼,我哥反倒我更兇,在我耳邊著氣問,“為什麼我有一個貨弟弟,被親哥的也能爽,賤不賤。”
聽他這麼說,我的眼睛不由自主變得模糊,男人不能說自己委屈,那麼我隻好說這是疼出來的。我不,我只是想和人做,我也不賤,只要段銳說一句討厭我,我就離開這個家。我發現我也並不懼怕變孤兒,孤獨只是一種常態,我怕的是我哥不要我。
他抱著我,我的臉頰和後背,冷靜地詢問我要不要分手。他說人這一生裡會有很多段,死守著一個不合適的就會錯過更好的。我相信他說得對,因為他放棄了大二談的小學弟,現在才能和我談,可我不一樣,我不需要更好的,我只要我哥。
我咬住他的頸側,用力收牙齒,直到他痛得氣,不敢再說廢話為止。
他乾得我很疼,巨大的一次次搗在被到爛的腺上,我咬牙忍著,只要和他做我什麼都不怕,中間好像暈過去了幾分鍾,我還有意識,我知道段銳吻過我的眼睛,那個吻很緩慢,帶著委屈,足夠深。
他打我,還乾我,我渾發抖,逃了一圈最終撲進了他懷裡,要他我。我一到害怕就忍不住往我哥懷裡鑽,他懷裡最暖和也最安全。
我可以不我哥,除非他死了,除非我死了,如果年人要思考這麼多無聊的倫理,我寧願一直稚,我真想長個給我哥,他就不會想這麼多有的沒的了。
我們做了漫長的一次,兩個人都大汗淋漓,他把沾滿的從我屁裡拔出來,我立刻蜷一團再也不了,、還有潤劑打出的泡沫從我兩瓣屁中間合不攏的爛腫眼裡出來淌到大。
我搐著爬走,抱住自己不斷痙攣的躲到牆角,我想稍微恢復一下力再去洗澡,也想把此時斑駁骯髒的從我哥視線裡移開。我查資料說結束的賢者時間裡男人很容易對床伴產生厭煩緒,我不想他和我做完以後覺得這件事很髒,他肯定每次都這麼想,我心的朋友有潔癖,我得遷就他。
我哥朝我走過來,他什麼都沒穿,上的也沒,我也一樣,最原始的坦誠相對,我又害臊了,用手擋住被他到合不上的屁眼。
他把我抱起來放進的被窩,自己也躺上來摟著我,我在他懷裡發抖,他用尚且完好的右手給我眼淚。
小琰。他啞著嗓子我的小名,了好幾聲。我艱難地抱住他的腰,他也在抖,努力克制了一會兒,還是忍不住捧起我的臉和我接吻。我們剛剛做太激烈,打碎了一盞花瓶,把裡面的百合摔在了地上,散發出一的氣味,與花朵落葉在泥土裡腐爛時的味道相近,和人一樣,有的人盛開即腐爛。
我抬起眼皮問他:“哥哥,你會讓我變孤兒嗎。”
段銳皺起眉,手指抵到我下上讓我無法張開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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