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霧之下，是虛空。

　而虛空中，連著楚蘊的住所外，麻麻的全是一個個閃著晶瑩白的小圓球。

　圓球是鏡面的，過清淡的芒，可以看到，圓球各有千秋。

　有的是如同浮森林一般，間或有在林間穿梭。

　有的高樓林立，霓虹閃爍，有的濃墨重彩，有的浮劍影，有的則是紅漆木門，小橋流水。還有的霧氣繚繞，白紛飛。

　鴨子激的看著這些小圓球，那眼神，就跟老母看到小仔似的。

　“楚蘊，原來他們還在。”

　鴨子再不濟，也認得這些圓球，就是和上域一榮俱榮，一損俱損的億萬位面，每一個小圓球，都代表著一個世界。

　他以為當初遭逢大難之后，這些位面便和上域切割，不知道散去了哪里。

　沒想到，他們全都依偎著楚蘊這個上域僅有的幸存者，以這樣的方式，尋求保護的同時，也在守護著上域僅存的希。

　圓球鏡面上的畫面，也代表著這個位面目前進程到哪一步了。

　浮森林，表示這個位面還在原始社會，靈長人類還沒出現。

　高樓林立，則是現代社會。

　濃墨重彩，是魔氣世界或者怪陸離的萬妖世界，浮劍影是武俠世界，紅漆木門是古代世界，霧氣繚繞的，則是修仙世界。

　“楚蘊，那個簽到系統到底是什麼東西啊？”

　“他居然能穿上域的虛空。”

　要知道，就連他，不，或者說臭人這麼強悍的神力，都不能穿這麼遠吧。

　鴨子這才明白在上一個位面里，楚蘊為什麼寧愿不要天道信仰力，也要喂養這個系統了。

　想通了這點，鴨子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，“楚蘊，我怎麼覺得，這家伙和明鏡有點像。”

　明鏡的天賦技能，就是窺探萬。

　按理來說，能做到視虛空的，該是明鏡才對啊。

　楚蘊終于看了鴨子一眼，難得的沒有給他冷眼。

　還好心的解釋了一句，“這個簽到系統，就是明鏡。”

　“啥？”鴨子再次傻眼。

　骨碌著轉了轉眼珠，才開口，“你這麼一說，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
　“那按照這個說法，明鏡當初被主神逮住的時候，元神就被主神那廝給打散了吧，明鏡不走運，被主神逮住了，他的分僥幸逃，進小世界中，才變現在的簽到系統。”

　只不過可能當初元神被打散的時候，簽到系統獲得的力量比較多，但是自我意識比較，所以才出現明鏡有自我意識，但是實力卻比不上如今的簽到系統。

　楚蘊沒否認鴨子的分析。

　淡淡的加了一句，“或許，也不一定就是被主神打散的。”

　他自行分裂的也有可能。

　畢竟如果被主神逮住，若是沒有變系統出來做任務被上。

　可就一輩子都被主神奴役了。

　更或者運氣不好，直接被滅殺也不是不可能。

　分裂元神，既是給自己一線生機，也算是給上域幸存者留下傳承的火種。

　上域損毀后，已經不備誕生脈傳承人的力量。

　哪怕上域修復了，要等到上域再誕生新的脈傳承人，不知道哪年哪月去了。

　楚蘊輕手腕上的時間之。

　掌管時間的傳承者，當初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心態呢？

　不然怎麼會撿到時間之。

　鴨子也明白了楚蘊的意思。

　一時間覺眼睛鼻子有點酸，上域那麼多小伙伴，就算是死，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守護上域。

　鴨子也很能理解明鏡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
　分分出去更多的力量，是為了自己或者說上域種族能找到他，避免被主神過多利用。

　而本保留更多的意識，則是為了應付主神。

　反正不可能打的過主神，有點腦子也好讓自己不至于被主神忽悠著做出令自己后悔的事。

　想法是好的，但是顯然沒有什麼作用，還是被洗掉了記憶。

　其實就算是正常人，到了主神手底下，主神想要控制他，也逃不掉，何況本來分裂過的元神，就算竭力保持，智商和神力，總歸還是會一些影響。

　那就更沒辦法逃主神的控制了。

　“楚蘊，那能讓簽到系統找出主神那廝的下落嗎？”

　要是找到主神，直接弄死他丫的。

　沒人在位面胡搞搞，億萬位面就可以免遭禍害，他們便能出時間來，說不定還能找到當初的同伴們。

　楚蘊搖搖頭，“簽到系統的力量還是太弱。”

　哪怕在上個位面吸收了好幾條能量脈，還有近一半的世界皇族氣運，也就堪堪能讓他們看到這些。

　“這.....”鴨子泄了氣，“那楚蘊...你的實力恢復的怎麼樣了？要是現在對上主神那廝，有勝算嗎？”

　上次和主神的手，讓鴨子對楚蘊的實力很有信心。

　“還行吧。”楚蘊淡淡的道。

　如果主神全力迎戰，或許會吃力點，但是也不是沒有機會弄死他。

　畢竟過了這麼久了，一直在恢復實力，但是主神卻是不斷消耗的。

　上次還消耗了他一小半的力量，所以真要對上，只有主神跑路的份。

　鴨子頓時一喜，“那要不下個位面，我和天道商量著，咱們換一下任務報酬？”

　他們雖然也在恢復實力，但是一天沒有把主神弄死，他和他手底下的系統就一刻不安生的在搞破壞。

　位面破損太多，對他和楚蘊的實力也是消耗。

　萬一哪天消耗太多，不敷出，他們的實力可能不進反退。

　鴨子覺得，與其慢悠悠的收集天道信仰力，還得擔心實力再次退步。

　不如兵行險著，直接找到主神，只要弄死他，他手底下的系統和任務者，不足為懼。

　“可以。”

　鴨子一喜，拳掌的，“好，你等等我啊楚蘊，我得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多一點的世界，還得跟天道好好聊聊。”

　鴨子覺得，如果天道覺得不劃算，他也不是不能私下再給天道一些好。

　比如加固位面壁啊什麼的。

　反正讓明鏡的分趕強大起來才是正事。

　楚蘊帶著鴨子回到院中。

　再次看了一眼院子外整整齊齊圍繞著的位面影，淡淡的道，“開啟任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