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的像是安眠藥,有的我也不認識,應該是治療神疾病的,我不太確定。”
“這棟樓只有你的職業和醫藥有關,如果連你都不確定,那這個線索對我們來說意義不大。”陳歌正要將藥瓶放回去,一直跟在他後很說話的溫突然拽了他一下。
陳歌心領神會:“這六個房間裡應該還藏有線索,大家分散開,再搜查一遍吧,如果沒有收穫,那我們就在十樓集合。”
等大家離開之後,溫晴纔開口說道:“陳歌,這是治療狂躁癥的藥,我給向暖買過很多次,以前房東沒有搬出金華小區的時候,家裡也有很多這種藥。”
“你說這藥是房東的?”
“恩。”
看到藥的時候陳歌有兩種推測,第一藥是黎醫生的,因爲他本是醫生,並且和房東的死有關,但是這麼算的話時間對不上,畢竟修建六個完全一樣的房間需要耗費很長時間。
第二種推測就是藥是房東的,那個囚別人的混蛋就是房東,六個房間全都是他打造的,爲的就是把一個人給瘋。
“在你印象中,房東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“房東是金華公司的老總,一個很不幸的老人,他家人全部死於一場火災,從那以後他就變得沉默寡言。不過那老人很喜歡孩子,也是有的,不討厭向暖的人之一。”
“你對他印象不錯?”
“我很忙的時候,他曾幫我照顧過向暖。”
“你讓一個患有狂躁癥的人幫你照顧向暖?”陳歌都到驚訝了。
“那些藥是房東給自己孩子買的,他的小兒子患有嚴重的狂躁癥,一直沒有治好,病反覆,藥一用就用了一輩子。”
“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嗎?躁狂癥患者的父母、同胞手足、子,患病機率是百分之十二到百分之十五,遠高於一般人羣。”陳歌跟著高醫生真的沒學東西,耳濡目染,他了解了很多心理學知識。
“可那個老人很和藹,他對誰都非常好,所有見過的人都發自心的尊重他。”
“你見識過樓裡這些披著人皮的畜牲後還能說出這話?他們在人前的和善都是爲了藏私底下罪惡。”陳歌語速變快:“你以前經常讓他照顧向暖嗎?”
“也不是經常,偶爾會有一兩次。”溫晴臉蒼白,他想到了很不好的事:“陳歌,你說這六個相同的房間會不會是專門爲了囚向暖改造的?”
“我也不清楚,但有件事我倒是弄明白了。”陳歌站在角落裡,低了聲音:“門後世界的一切都是據‘推門人’記憶編織而,我從進這裡之後就很奇怪,向暖是怎麼知道了所有租客的?我一開始以爲向暖有察人心的能力,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真相要比我猜測的殘酷無數倍。”
“真相?”
“你還記不記廁所裡的電視機,以及電視機後面麻麻的線路?”
“記得。”溫晴產生了一種很不好的預。
“房東一直在通過監控窺樓居民的生活,他看到了所有人最骯髒醜陋的一面,然後他可能又讓純淨如同白紙一般的向暖觀看了這些。他在人前告訴你世界很好,花是紅的,天是藍的,可他在人後卻不斷告訴向暖,屏幕裡播放的纔是真實的人。”
陳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,他已經儘量不用那些比較過分的詞彙,可溫晴聽到以後還是差一點暈倒。
無論如何都不敢想象,向暖會變現在的樣子,很可能就是因爲曾經的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