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問你什麼，你說什麼。如果你敢呼救，我就馬上打開輸管，你可以賭一把，看看醫生們來搶救你時，心臟病有沒有發作。”

王悅連連晃頭，滿眼乞求之。

護士把他上的膠帶撕開兩條，王悅勉強能張說話，含糊不清的說：“你饒了我吧，只要你饒了我，讓我幹什麼都行。”

如今他的已經完全沒有了武家那傲氣，生死存亡的時刻，只要能活下去，比什麼都重要。

……

……

顧宗澤好容易才把發瘋的楊欣控制住，已經從病牀上滾到地上，把頭髮和病號服全都撕爛了，不/遮/的揮舞著兩隻手臂，彷彿要拼命阻擋什麼似的。

楊欣的丈夫跟傻子一樣站在門口不敢進來。他只要一靠近，楊欣就發狂，還喊他“曲浩民”。

面對已經完全神崩潰的楊欣，顧宗澤也束手無策。丁潛找來醫生，給楊欣注了一針鎮定劑，才慢慢安靜下來。

“這樣還能恢復正常嗎？”顧宗澤問丁潛。

“不好說。現在正於創傷後應激反應障礙階段，而且有神分裂的跡象。”

顧宗澤瞭然，“看來昨天晚上曲浩民的襲擊讓驚嚇過度了。這個傢伙恰好又是20年前強jian過的人。這麼大的傷害，一般人都扛不住，也難怪會變這樣。”

事到如今，被害人就在眼前，口口聲聲的喊著“曲浩民”，顧宗澤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魔鬼的存在了。這樣的形令他更加犯難，一個嫌疑人柳菲還沒有抓住，現在突然之間冒出一個失蹤已久的恐怖人。

他嘆了口氣：“就算我現在已經知道兇手是誰，讓我到哪裡去找曲浩民呢，他已經失蹤了20年。所有關於他的線索早就斷了。”

“你不是最擅長排查找人嗎，”丁潛說，“你覺得這些年曲浩民能躲藏在哪裡不被人發現？”

“他的藏肯定不止一個，但我現在想到，那棟棄樓肯定就是其中之一，也是唯一我們能找到的地方。他現在把那棟樓一把大火燒了。唯一的線索也就斷了。我們眼下能做的也只有先保護住倖存的三位涉案人了……”

“倒也未必。”丁潛說，“也許我能幫你抓到曲浩民。”

“你？！”

丁潛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，遞給顧宗澤，“就得麻煩你的法醫，先化驗一下這上面的分了。”

顧宗澤接過來一看，紙條上寫著什麼“c類凝集素、5’-核苷酸酶……”等等一些醫學方面的專有名詞。他看不出什麼意思，不過看樣子也不像是丁潛隨意編造的。

“這是什麼東西？”他問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所以才讓你的法醫過來馬上辨認一下。”

顧宗澤剛纔召集專案組在醫院裡開會，這會兒法醫譚正明還沒走呢。顧宗澤把丁潛那張紙給譚法醫，他仔細看了一遍，面凝重的想了一會兒，對顧宗澤說：“這好像是蛇毒的分啊，不過是什麼蛇毒，我還得查一查。”

醫院裡正好有現的資料庫，譚法醫把蛇毒的分輸資料庫，很快有了結果，紙上寫的化學分居然是竹葉青蛇的蛇毒。

顧宗澤意識到，丁潛似乎知道什麼重要線索，急忙把丁潛找來，問他緣由。

丁潛不想把巫雲飛也牽扯進來，只是說：“我在跟曲浩民搏鬥時，用毒箭把他傷了。我只知道曲浩民中了這種毒，是什麼毒我並不清楚。但既然知道是竹葉青的蛇毒。我想我們就找到線索了。”

譚法醫也說：“是呀，竹葉青是一種循毒的毒蛇，毒雖然不強，但是毒發迅速，會帶來劇烈疼痛。中毒者在不知的況下，肯定會馬上趕去醫院救治的。”

丁潛接過話，“而且，我猜曲浩民並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麼毒。他當時覺到不妙，馬上就逃走了。慌之下，保命要，他只能第一時間跑去附近的大醫院求救。治療蛇毒應該需要抗蛇毒清。這個只有大醫院纔有，而且平時的使用次數應該很低，只要去查一查，昨天晚上，市裡幾家大醫院的接診記錄，應該就能找出線索。尤其是臨近失火地點的大醫院應該優先排查。”

顧宗澤眼睛發亮，那抹小鬍子也有了彩，直到此刻，他纔對丁潛有些刮目相看。“我馬上派人去查……”

話還沒等說完，只見唐英急急忙忙跑過來，“顧隊，出事兒了！”

三個男人都是一愣。

顧宗澤看唐英焦急的神，就預到況不妙，沒等問，唐英就繼續往下說：“王悅失蹤了。”

“你說什麼？”顧總臉都青了。

“是江陵區協和醫院那邊報的案，醫生去查房的時候，看見王悅的病房裡一片狼藉，好像經歷過打鬥似的，王悅也不見了。他們這才報案。”

“我不是派了兩個人去保護他嗎，他們人呢？”

“他們還在路上，沒等趕到醫院呢王悅就被劫持了。誰能想到大白天會發生這種事。要不要我帶人去核實綁架者的份，顧隊？”

“嘿！”顧宗澤氣得用力跺腳。“還用覈實嗎，肯定是曲浩民！！”

“曲……曲浩民？他……他不是……”

顧宗澤沒工夫給唐英解釋，馬上問丁潛，“你不是說曲浩民中了蛇毒嗎，他怎麼還能作案？”

不用丁潛開口，譚法醫就解釋了，“只要治療及時，蛇毒很快就能解除。”

“然後，他就又出來作案，在向我們示威嗎，這個狂妄的瘋子！”顧宗澤怒不可遏，吩咐唐英，“你馬上告訴所有人，立刻給我聯繫各大醫院，從臨近潞縣失火地點的醫院開始查，務必給我問出來昨天晚上有哪家醫院使用過抗蛇毒清！”

唐英似乎也聽明白了一些況，“只要曲浩民去醫院救治，肯定要用到份證，我們一定會查到的。”

“不能只關注份證，他有可能用了假份證。總之，凡是發現使用過抗蛇毒清的治療記錄，不管份證上是什麼人通通給我找到。”

“明白，顧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