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怡想了想:“我們家的形,倒是把地佃出去更好,只是我還沒跟祖母商量過,等問了老人家的意思才能定下來呢。”
聶珩點點頭:“最好儘快,再過幾日就是秋分,正是種麥的時候,再往後就遲了。若是決定僱人種,我們家買種子時,幫你們一起買了吧。我們一向種開的那種麥子,出產很不錯的。”
文怡向他謝過,兩人又沿著山路往坡上走。那一大塊林地,已經整理好了,聶珩甚至人挖好了種樹的土坑,又告訴文怡,沒砍掉的樹都是什麼品種的,會長出什麼果子來,哪裡適合種什麼樹,哪種樹是眼下適合種的,種了以後要多年才能結果,要如何料理,等等等等。
文怡聽得發愣,一邊用心記下,一邊佩服大表哥的博學,兩人走到林子邊上,見聶珩氣得厲害,便請他略歇一歇,又笑道:“從前只知道大表哥學問好,卻不知道你原來對農事也瞭解得這麼清楚呢。”
聶珩愣了愣,接著沉默下來,過了一會兒,才微微苦笑:“我這個,若不想當廢,就只能在這些事上多用心,才能爲家人分憂了……”
文怡聲勸他:“大表哥,其實……你真的不用想太多。你的不好,就是因這多心二字而來。舅舅舅母都在心疼你呢,哪怕是爲了二老,你也該放寬心,把養好呀?”
聶珩搖搖頭,回頭看著文怡:“顧表妹,你心裡當真不怨麼?你沒了父母,跟祖母相依爲命,在族裡也是常人輕視的。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好產業,求到唯一的親孃舅家,舅舅舅母和表哥親口答應了會幫你辦好,結果回頭自己卻看中了,先一步將地買了下來……別說是親骨,就算是遠親,或是一點親緣都沒有的陌生人,這種事也是失於信義的。你心中當真一埋怨都沒有?!”他低下頭:“至,換了是我,就決不會毫無怨言,可是我不能說什麼,母親一切都是爲了我……”他苦笑:“表妹先前說,那塊地你本來就不想要的。可是,先問一聲又如何呢?這回表妹大度,不放在心上,下回若是遇上別人……父親本是赤誠君子,母親本是賢良婦人,可是爲了我,卻什麼都不顧了,這我如何承……”他眼圈一紅:“眼看著至親爲了自己,連原本在意的事都拋開了,這種滋味……”
文怡聽得呆住,萬萬想不到大表哥的憂鬱是因此而來,心中忍不住一酸,想起了祖母。祖母本是不與族人來往過多,也不理會俗務的,但爲了自己,全都顧不得了,先是九房的十五叔夫婦,再是二房的四伯父四伯母……因爲自己心底的盤算,要連累年邁的祖母與人耍心計,真的是孝順之舉麼?
擡頭再看向聶珩,卻發現他已經走出很遠了,忙低頭輕輕拭去淚水,打算追上去,忽然聽到有人在旁邊問:“你心裡真的不怨麼?爲什麼?”嚇了一跳,連忙轉去,便看到不遠的大樹後,站著一個多日不見的人,正是那位“柳觀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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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村裡最年輕的秀才,娶她進門,疼她、寵她、教她做一個無所畏懼的悍妻,對付糾纏不清的極品親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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