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顒撂了茶盞:「遇上了蘇赫魯了。」頓了頓,又道,「宮裡面給蘇赫魯指婚了,故去喝了酒。」說罷,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寶雅。
寶雅卻是一臉驚喜,睜著亮晶晶的大眼睛,興高采烈的模樣:「這等喜事都不上我!回頭要他好看!非補我一頓酒不可!指的哪家小姐?」
曹顒未想到這樣反應,搖頭道,「我不知……只知道太后賜婚。」
寶雅小臉垮下來,嘟著:「你竟說不知道?!哼,真真糊塗!!哪有喝了人家喜酒還不知道結親哪家的?!」轉而又興地掰著手指頭算起來,「秀早就指完了,蘇赫魯又是蒙古小王爺,定是個宗室,我看跑不了宜爾哈姐姐或薩木素姐姐,再不就是雅拉!永佳姐姐,你說是不?再想想也沒誰了……」
永佳拿絹子了角的點心屑,笑而不語。寶雅猶自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,又開始興地盤算起送什麼東西。
曹顒瞧著寶雅這般開懷,知道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了,多有些替蘇赫魯惋惜,轉念又覺得這樣也好,總好過棒打鴛鴦,落得兩個人傷心,當下只垂低頭飲茶。
永佳瞧著寶雅天真爛漫,心底暗暗嘆息。與二哥永勝年紀相近,關係最好,永勝對寶雅也存了份慕之心,沒瞞妹妹。
永勝原還央過妹妹在寶雅面前多贊自己的,後來又和妹妹抱怨,自寶雅從草原回來邊就多了個蘇赫魯,他守孝不能陪著寶雅出去玩,生生疏遠了,平白的給了蘇赫魯機會。
這幾日來,寶雅每和永佳說起草原,必是要提蘇赫魯,不是說蘇赫魯幫打獵,就是說蘇赫魯給好什,永佳對蘇赫魯有意於寶雅之事也知道些。
這會兒瞧了寶雅這般景,不住思及自己,那個人不也如寶雅一般渾然不知麼?自己守孝三年,出孝已然逾齡,彼時那人怕是早已覓得良配結得良緣了。說不定,還不及蘇赫魯在寶雅心底尚存份朋友誼,至始至終,在他心裡,可曾留有點滴痕跡?
一時間,永佳腸百轉,兀自悵然。
軍隊中的老兵說,隻有進入龍隱部隊的人才能被稱為最強者;而當你滿懷興奮的踏進龍隱部隊大門的時候,你依然會被那裡的教官稱為“菜鳥”。 因為在那裡,隻有一種人纔有資格被尊稱為最強者,那種人叫做——“龍刺”! 強者之路,我願為卒,前進雖難,誰可曾見我後退半步!
我本書生郎,錯生帝王家。 讀過許多書,識得萬千字,要是個太平年就教幾個蒙童,得閑聽聽曲,再找幾個狐朋狗友,偷看誰家姑娘好看。 仗劍天涯,太累;紙醉金迷,太吵;推杯回盞,太脹;回首瞧了幾眼,竟然混了個定天之王,大好的一顆頭顱價值萬金,還是太煩。 走的路遠,知道草海深處有一座積雪萬年不化的高山,那十萬山後有一道地龍遮天的天火,天下之大也不過是一張棋盤。有紅顏知己,有諸子百家,難得一刻清靜,那就湊熱鬧下上兩手閑棋,等一個春暖花開的時候,看看年少時埋在海棠樹下的那壇酒熟了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