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安(三)
在這之後,黎九很長時間沒有來找過時安知,他準備把這人忘了。
去他媽的恩怨分明吧,去他媽的一世平安。時爺不需要他也能過得不錯,他黎九一條賤命,還是繼續在爛泥裡滾吧。
頭給他找了人,非常風的小寡婦。爬上床時甚至還帶著的香氣息,他把頭埋到人深不見底的壑裡,幾秒之後,打了一個驚天地的噴嚏。
為此他非常憤怒地把頭暴踹了一頓,因為接二連三的噴嚏之後,小九哥無論如何也立不起來了。
這特麼的要是被那人說出去也太丟人了!
頭求了幾百遍饒,第二天又給他找來了個乾乾淨淨的男伢子。眉眼很清秀,咋一看甚至有幾分書卷氣。
這回黎九得很快,在男伢子頗有經驗的手口並用下,他甚至很順利地找到了口,差不多要進狀態的時候,他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張蒼白面孔。
媽的,滾。
越是要把那張面孔排出去,他越是不能控制的去想那個人。想他的眼睛,他的笑,他的淚,他的手,他的腰,他的,他的……屁……
黎九莫名其妙地在了男伢子的屁和後腰。
跪趴著的無辜小孩扭頭看他,他心煩意地擺手:“管好,滾出去。”
九哥的名聲,唉。
時安知對此一無所知,他一如既往地掙工分、學習領袖文選,時在田間地頭靜默無聲行走,他知道黎九不會再來了。
但願他……一切平安。
一起下放的男男時不時會有家書寄來,換季時還會有服或者一些別的城裡件。時安知從來沒有,他在這世間孑然一,一無所有。要說不羨慕是假的,但是這麼多年,他已經習慣了。
但是某一天,隊裡書記忽然親自給他送來了一封厚厚的信,信封上是公職單位的落款,來自那個時安知出的城市。
書記的表有點不自然,時安知心存疑慮,但是歡喜蓋過了那點不解,他撕開信封,匆匆看了一遍,忍不住歡呼。
他被調回城了!
時博士當年一起回國的同學偶然間想起了這個孤兒,幾番查問之後瞭解到他的況,一層層下發了調令,時安知以烈士之後的份招工回城,即刻出發!
時安知歡喜不勝,但是他收拾行裝卻花了很長時間,就那點家當,他翻來覆去、覆去翻來,整整拾掇了半個月。這半個月裡他忽然對門響異常敏,即使是半夜有風吹過,他也會突然一激靈從夢中醒來,總覺得有個人在他。
“小十……”
但是打開門,什麼也沒有。
再怎麼拖延,他也終究帶上了一個小小的書包,滿心惆悵地離開了那個小村子。去縣上買車票時,他走得很慢,也許是因為對路不,也許,是希能夠遇到……某個人……
但是終究沒有遇到,他買了車票,上了車。在汽車緩緩駛出車站時,他無意識地放空了視線,忽然在某個街角看到了黎九!
黎九裡叼著一長長的狗尾草,雙手抱靠著牆,吊兒郎當,滿不在乎,表是他看過無數次的一臉笑,沖他揮了下手。
黎九是在送他?!
黎九怎麼會知道他要走?!
時安知焦急地拍著車窗,沖黎九比劃著自己的疑問,視野裡越來越小的黎九卻只沖他擺手,意思是:快走吧。
時安知頹然坐倒,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麼時候流了滿臉的眼淚,也不知道為什麼心如刀絞,腔子裡空了一大塊,他頭暈目眩,離車站越來越遠,魂兒丟在了後。
他在渾渾噩噩裡聽到前面坐著的人在聊天。
“這次調回城的有個大人你知道嗎?”
“知道,省城直接下的調令啊,說是烈士之後,調回去就是幹部!嘖嘖,人家這命……”
“人家這命有貴人扶持!不然在縣裡都被截下來了,正主就是個孤兒,隨便調個包讓人頂替了,難道還有親戚故舊認得出來?據說是那個大流氓黎九親自搶回來送下了鄉,說必須歸原主……”
時安知腦子裡嗡嗡作響,他似乎聽明白了什麼,又似乎在一瞬間看懂了人心。
他自己的心,黎九的心。
夜半總是醒來的心,一邊說著喜歡他一邊又送他回城的心。
他猛地站起來沖到車前頭,對著駕駛員大喊:“停車!停車!我要下車!”
剛剛駛出百十米的長途客車,忽然悠悠地停住了。一陣煙塵彌漫了黎九的視野,他頗為不解地一歪頭,吐掉了裡已經嚼爛的草。
他看到有個人下了車,往這邊看了一眼,隨即大步飛奔過來。
他看不清那個人是誰,但是一向沉穩的心臟忽然胡跳起來。
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跑了起來,也不知道撲面而來鼓的風為什麼如此溫,連打在臉上的細沙粒都了。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展開手臂,牢牢地接住了撲進懷裡的時安知,胡啃上了那個。
黎九把時安知了個,目直勾勾地在他幻想已久的雪白皮上垂涎三尺地轉。時安知恥得連口都紅了,緋從雪白皮底下一點點滲出來,他終於不了地去踹黎九。
“你夠了……”
黎九當然知道自己的表非常丟人,但是他實在太歡喜,太幸福,又太興。他忽然摟住了時安知,兩人赤在一,他極了的抵在時安知間,他親著小十的臉,說:“我喜歡你。”
時安知想笑又忍著笑,表糾結了一會兒,終於也大大方方開了口:“我也喜歡你。”
黎九握住他的手,五指張開扣進了指,他的手糙有力,指節間生滿了繭子。時安知卻白.皙,纖細修長。
黎九把他的手按到了自己邊,目灼灼地看著時安知。
“你想好,我可再也不會放你走了。”
時安知迎著他熱切滾燙的視線,很鄭重的點了下頭。
黎九隨即一聲歡呼,把時安知翻過去,重重住了他幻想了無數遍的白豆腐似屁。
他終於知道了那個閑漢編排的“那學生喚起來,白豆腐似的屁那麼一扭”是怎樣的滋味。
時安知極,又極敏。腰與韌結實,一雙大長筆直修長,他將時安知擺了跪趴姿勢,從後面深深進時,又忍不住想要去正面親吻小十的。於是真的就把那頎長的脖子擰過來,想著要溫地親,結果卻不知為什麼極其暴地咬了下去。
他聽到時安知啞啞的,那把溫潤嗓子裡竟然能發出那樣勾魂的聲音,黎九得要。他按住小十暖熱的屁狠狠了進去,那片白.皙上印著一緋紅掌印,是他在難自抑時出來的。他要聽時安知哭,那音聽至極。
時安知真的哭了,帶了鉤子,黎九頭皮發麻,野似的重重擺往那凹陷捅。他每一下搗進去都覺得不夠、不夠、完全不夠,那個溫潤的吸掉了他的全部腦子和魂。他只想讓時安知更加大聲地哭出來、出來、求他,求他別這麼欺負自己,或者是求他欺負得再狠一點。
把自己整個人都付出去的時安知陷在了巨大的慄和委屈裡,他整張臉都埋在了雙臂間,腰上箍著一雙強有力的手,他彈不能,下.浸泡在水裡火裡,一陣暖熱麻之後接著是一陣刀鋒似的快意。他終究是了出來。
“小九……不要……那、那裡……不!不!”
他一邊哭著一邊擺屁往大力搗進來的那個上磨礪過去。時安知覺得自己的後背在大面積地發麻,間水流河,前頭小孔淌出來的清亮腺在擺中沾上了他的大,他落在了無憑無依的虛空裡,想抓住什麼,死死揪住了下的床單也不夠。
於是就只能把自己託付在那個釘進來的熱楔上,泌出了水的腸一次次絞,死死抓住那飽滿堅.的,然而那東西總是在猛力搗進來之後又要離,時安知嗚咽著黎九。
“深、深一點——”
黎九在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舒爽中已經快忘記自己是誰了。
他只覺得怎麼折磨這都不夠,他在時安知的腰,完了又去屁,手順著汗膩膩的骨到前頭去,撈住了另一紅漲滾燙的,他胡地替時安知擼了幾下,耳邊的哭泣轉向了另一個調子,他忽然俯下去咬住了那個白.皙圓潤的肩膀。
在無以倫比的炸快中,黎九息著釋放在時安知深。他著時安知的耳朵一遍遍重複:“寶寶,安安,心肝,,乖乖,小十……”
時安知累得睜不開眼睛,任由黎九把綿泥的自己圈在懷裡胡親吻。過了半天他才找回點力氣,扭頭去找黎九的,上去含住了輕吮。
他知道,這世上自己不再是孤一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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