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玄城裡，已經匯聚了很多外族人。

說到底，魚木還沒問過葉來這裡除了閒遊，還有沒有什麼事。

“公子，這邊兒是有什麼事嗎？”

葉著半空中那座雄偉的，好似永遠不會傾覆的王庭回答：

“這裡會有一場盛大的儀式。”

“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，只負責觀看嗎？”

“你想參加？”

魚木沒有點頭，也沒有搖頭。

“當旁觀者，似乎很符合我們的份。但，只是我個人覺得啊，若是什麼事都只是看過就作罷，未免難留下‘來此一遊’的覺。說到底是閒遊，卻只是‘閒著’，總沒有種‘遊’的覺。”

“之前，也這樣旁觀過許多事，你爲什麼不說。”

魚木看著葉，目澄淨。

“因爲，以前你都是很自然的。但這次，我覺，你有點不自然。”

葉稍頓，問：

“哪裡不自然。”

“你最近一段時間，比之前更容易走神，有時候，可能眉頭皺著了，你也沒有發現。還有……”稍稍把臉轉過去，“之前才火車上，你未免太……放鬆了。以前不會這樣的。”

吸了口氣，認真問：“我是認真的，公子，你是不是有些累了，還是在憂慮什麼？”

葉靜靜地看著魚木。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藏著份細膩至微的認真，這麼留意自己。

“人總有這麼個時候。沒什麼大不了的。”

魚木搖頭。

“其他人能這麼說，但你不能。公子，你是誰我現在並不太清楚。但如你所說，我們之前有一道難解難分的羈絆，你的況，我或多或能夠覺到一些。”

葉眼瞼微沉。他再次看向那座王庭，沒來由地問：

“你所認爲的，羈絆。羈絆會是什麼樣的存在？”

“我的看法很簡單。一種我看著你，你看著我，不需言語與多餘作，就能從對方那裡所知道一些東西的覺。不論是好是壞，總在某個層面或者某條線段上，牽連著的存在。”

“真像是在說大道理。”

“沒有。這是我的真實想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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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，羈絆於你，重要嗎？”

魚木想了想說：

“重不重要得看立場和形吧。的，我難以說清楚。直白點說，公子你對我很重要。”

還是那麼直接。

“這樣啊。”葉笑了笑。

魚木又問：

“你呢，有沒有什麼羈絆對你而言是重要的。”

“當然有。”

“不，我是說，”魚木靠近兩步，幾乎要著葉，看著他的眼睛，“真正對你重要的。”

葉能清晰地聽到的鼻息，甚至於心跳。

真正對我重要的……羈絆……

他的眼神如同黑的漩渦，無無底。

“自然是有。”

魚木聽著，稍稍站定幾息，隨後跳似地閃開，俏皮地眨眨眼，歡快地說：

“這是你說的哦！”

“當然是我說的，怎麼，你又在耍什麼心眼兒嗎。”

“纔沒有。你太過分了，不能對我抱有這種刻板印象。”

葉不多說什麼，轉朝著更上層分區走去。

“跟著嘞，不要錯過這場盛大儀式。”

“好的好的。”

魚木看了一眼葉的背影，然後轉看一眼走過的路，忽地出狡黠的眼神。

稍停了，迅速追上葉，再次化歡快跳的小魚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