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津無聲的笑了笑,低頭看著地面,又好似若有所思,而后他再看著俞安晚的時候,眼神又多了一復雜的緒。
“我在溫家那三年,我記得爺爺對你也很不錯。”溫津提及了溫湛銘。
這話,讓俞安晚沉默了下。
憑心而論,在溫家三年,溫湛銘確確實實是對自己不錯。起碼沒因為兩人份懸殊,而給自己難堪。
當年俞安晚費勁手段上了溫津的床,想為名副其實的溫太太,溫津是不愿意的。
可是溫湛銘卻義無反顧的站在俞安晚這邊,溫津以為是俞安晚和溫湛銘達了什麼協議。
但俞安晚卻很清楚的知道,自己和溫湛銘從來沒說過什麼,但溫湛銘就同意了這段婚姻。
俞安晚變了溫太太。
婚后的三年,甚至溫津對俞安晚冷漠的時候,溫湛銘也會站在俞安晚這邊,是在訓斥溫津。
而兩人之間的隔閡,從陸南心開始,就已經是一層又一層的,怎麼都解釋不清了,一直到俞安晚的心徹底的死去,就再沒任何的波瀾起伏了。
他們回到了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的起點。
“爺爺對我也很好。”溫津笑了笑,又說著,像是在回憶。
“溫家很,我父親在外面有人,我母親維持表面和平,看起來恩夫妻,但早就是同床異夢,但我母親怎麼都不愿意離婚,說是死也要占著溫太太的頭銜。”溫津說到了溫家的事。
正確說,是溫津自己的事。
俞安晚有些意外,要知道當年他們是夫妻的時候,溫津也不曾和自己提及過。
溫家的事,俞安晚其實都是一知半解的。
溫津從來不然俞安晚進溫家,進自己的生活圈子,就像一個掛著溫太太名字的外人,僅此而已。
俞安晚在想著,而俞安晚的耳邊依舊是溫津低沉的嗓音。
“溫家一團糟,我小時候叛逆又乖張,是想用這的方式引起他們的注意,但是無濟于事。”溫津說著有些自嘲。
俞安晚安靜的聽著,沒說話。
“后來,是爺爺把我帶到了他的邊,教我所有溫家的規矩,溫氏的一切,親自接送我上下課。那時候爺爺對我而言,就像黑暗中的一盞明燈。”
溫津說了很多,都是和溫湛銘有關系的事。
第一次俞安晚在溫津上看見了人的輝。
在這之前,俞安晚覺得溫津這人沒人,就算是溫湛銘的事,溫津也就只是應盡的義務而已。
這麼聽著,俞安晚有些恍惚。
“爺爺不僅僅對我好,對戰言也很好。”溫津忽然提及了溫戰言。
溫戰言三個字,就好似瞬間啟了俞安晚的敏是神經,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溫津,是在耐心的等著溫津說下去。
溫戰言在俞安晚的眼神里,瞬間就明白了俞安晚的這點心思。
他是氣笑了。
再看著俞安晚直勾勾的眼神,他挑眉:“想我說戰言的事?有什麼好?”
這話瞬間就讓俞安晚想打人。
這下,俞安晚的臉一下子就變了。
稀罕呢!呵呵,溫津不說,也有辦法把溫戰言這些年的事弄到手。
這下,俞安晚很是干脆的轉,真的是鬼迷心竅,才會認為溫津是打算和自己好好談一談了。
狗男人就是狗男人,狗改不了吃屎!
結果,俞安晚才轉,溫津卻忽然開口:“真不想聽了?”
一句話又很功的把俞安晚給留住了,只是俞安晚看著溫津的眼神很是倨傲,只要溫津敢說一句廢話,俞安晚就會當場轉走人。
溫津好似也沒再吊俞安晚的胃口,低沉磁的嗓音緩緩傳來:“若說爺爺對我好,那麼爺爺對戰言,就幾乎是吧戰言捧在手心寵著,戰言要的,爺爺二話不說就會同意,甚至是很乖張的要求,爺爺都會不待考慮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記得戰言4歲的時候,問爺爺要了溫氏的一個很重要的項目,溫氏沒有人同意,包括我在,但爺爺卻義無反顧的給了。只是戰言很爭氣,看起來年紀小,可他卻什麼都懂的明明白白的,把一切都打理的很好,最終,這個項目是在戰言的手里,賺了300%的利潤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戰言極為不好,甚至戰言到三歲才開口說話,之前是一句話都沒說,就連爸爸媽媽這樣的詞匯都沒出現過的,所有的人都以為戰言是自閉,有問題,但爺爺從來不這麼認為。”
……
溫津說了很多,都是溫湛銘對溫戰言的好。
俞安晚安靜的聽著,就沖著這一點,俞安晚是激溫湛銘的。
但俞安晚不會再和溫家牽連任何關系,所以不管溫津怎麼說,俞安晚都是無于衷的。
而溫津的心思,俞安晚也不可能不明白。
這人野蠻用多了,現在是懷政策,兼施。
一直到溫津看向俞安晚,很平靜的開口:“爺爺這一次出事,是因為戰言。”
一句話,就讓俞安晚的眼神嚴肅了起來,瞬間看向了溫津:“你說什麼?為什麼爺爺出事和戰言有關系?”
俞安晚的口氣很著急,也就只有溫戰言的事,才可以讓俞安晚有緒欺負。
這樣的認知,讓溫津極為的不舒服,只是溫津在表面也沒表現出來。
而后,溫津就這麼平靜的繼續把話說完:“戰言在首都陪著爺爺,爺爺退休后一直喜歡在山里,戰言再怎麼沉默寡言,也是孩子,會有好奇,所以戰言好奇看了懸崖邊,沒小心失足了,爺爺眼疾手快的把戰言帶上去,自己卻力不支的下去了。”
說到這里,溫津的神也跟著黯淡了一下。
“所以,對于爺爺出事,戰言一直很疚,溫家剩余的人,也把戰言當殺人兇手。”溫津再抬眼,說的直接。
那眼神里的清冷卻帶著一的狠意,那是不允許外人對戰言任何的口無遮攔。
這話里,就連俞安晚的眼神都跟著變了變。
溫家是個什麼地方,俞安晚呆了三年還是知道的,而溫家人的刻薄,俞安晚也是見識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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