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之下,藥材炮製法比治病的方子更值錢,治病的方子需要治病的大夫郎中準確辯證才行,而病是千變萬化的,這就看治病郎中隨證加減的本事了,所以,一個好的治病方子,只有識貨的大夫郎中那裏才賣得出高價,就像倪大夫和封郎中、石郎中他們一樣,都看到了中風這個方劑的價值,只是,在倪大夫眼裏,可以值一百貫,而在封郎中和石郎中眼裏,最多只值五貫。
而炮製藥材的法子就不一樣了,炮製藥材不需要深厚的醫學知識,可以說是個人一教都能學會,而藥材是可消耗,消耗量非常大,市場也就非常大,一種有價值的新葯一旦被醫家普遍認可,那就會很快推廣開,而假如這種新葯炮製法又是你獨家知曉,人們都不得不來找你買,這種壟斷便能在短時間便賺取巨額財富。
烏頭、附子是最常用的藥材之一,而烏頭、附子都有大毒,唐初的人基本上還沒有掌握這兩種大毒藥材的正確炮製法,所以不敢大劑量使用,很多需要大劑量使用的疾病也就沒辦法治癒,上倪二這樣膽大的郎中,又有可能會引起病患中毒。這次隋家老母中毒而死便是最好的明證。
現在,倪二這場司在全城都引起了轟,很多人都知道了貴芝堂新法炮製的烏頭能大劑量使用,療效顯著卻不會中毒,可以說,依靠烏頭炮製法賺大錢的大門已經敞開,就等著往外撈錢了。這時候,遇到了兵糧草被燒這樣一件完全預料不到的急事件,而左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件事帶來的恐怖後果。
這是一個危難,同時也是一次機遇,他決定抓住。而現在,他需要一筆巨資,一筆足夠買大量糧食的巨資。手中有糧,心中不慌。在戰嚴重飢荒年代,糧食遠比金銀值錢。能做很多金銀做不到的事。
可是自己能換取巨資的,想來想去,便只有這烏頭的炮製法。要是在倪二這場司之前,祝葯櫃雖然過說想買,但不會出很高的價格,而現在,這場司已經把這種炮製法打出了名氣,應該能跟祝葯櫃討價還價了。
事不宜遲,想清楚這件事之後,左說要去恆昌藥行跟祝葯櫃說點事,便出了門,穿大街走小巷,快步來到恆昌藥行。
不巧的是,祝葯櫃出門去了,也沒說去了哪裏,左很著急,但是又不太明顯地讓祝葯櫃知道自己急於把炮製烏頭的方子賣給他,否則,就賣不出好價錢了。
所以,左也沒多說什麼,甚至沒有說自己找祝葯櫃什麼事,只是神神地讓祝葯櫃的兒子祝掌柜轉告一聲,就說自己來過就行了,沒什麼要事。
他知道,以祝葯櫃的格,越是這麼說,他就會越好奇,一定會很快來找自己的。
左耐著子回到了藥鋪。
可是,這一下午祝葯櫃都沒來,一直到傍晚起更了,還沒見蹤影,左簡直是坐如針氈,不停到門口張。但是,他心還是堅信,祝葯櫃肯定還沒回來,否則一定會來找自己的。現在跑去恆昌藥行問,祝葯櫃的去向店裏人都不知道,沒辦法找到他,而這一來,反而會讓對方猜到自己的心。對出售方子不利。
所以,左雖然心急如焚,卻也只有強行按耐住。
起更之後,梁氏做好了飯,左只好去關店門,他下意識想留一扇門,但轉念一想,還是把門關上了。他不想留任何會讓祝葯櫃猜到自己心的徵象給對方,現在,多買一文錢,就能多買一點糧食,也就能多抓住一份機遇!
他把店鋪門關上,上了門閂。坐在矮桌邊,端起飯碗,開始啃加了桑白皮野菜的黑面饃饃。
便在這時,響起了拍門聲。
左心中狂喜,卻裝著沒聽見,埋頭繼續吃。
左貴老爹皺了皺眉:「忠兒,開門去!」
「啊?」左裝著茫然的樣子問道。
一旁的梁氏忙道:「我去吧!」端著飯碗過去開門。
左豎著耳朵聽著,果然,聽到了期待已久的祝葯櫃爽朗的笑聲:「哈哈,抱歉,老嬸子,這麼晚來打擾了,喲,正吃飯呢?——哎喲,你家怎麼吃這個?黑面饃饃夾野菜!嘖嘖,這也太摳門了吧?」
梁氏陪著笑把他往裏讓。
左這才轉頭過去,彷彿剛發現是他進來似的,趕撂下碗,起走了過去:「祝老伯啊,快請進。」
祝葯櫃帶著個店夥計,邁步走了進來。左抬過那把吱呀的椅:「您請坐!」
老爹左貴也放下飯碗,過來拱手致意。示意請坐,然後自己在長條幾案后自己那把木椅上坐下。
祝葯櫃也坐下,捋著鬍鬚,搖頭對左貴道:「左郎中,你們藥鋪現在不同以往了,今天愣把縣太爺都請家裏來了。全城都在說縣太爺去你們貴芝堂看病呢。今後你們藥鋪想不火都難呀。呵呵呵,就沖這一點,你們也該好好慶賀慶賀,吃頓好的嘛,怎麼野菜都吃起來了。」
左貴忙打著哈哈岔開話題,拱手道:「祝老掌柜臨寒舍,有何指教啊?」
「不敢,我是來請教來了。」祝葯櫃忙拱拱手,轉頭對左道,「小郎中,很抱歉,下午我去找安醫和湯博士去了,耽誤了大半天,剛回到家,就聽說你來過,所以就過來了。你找我有什麼事嗎?」
左本來想說賣方的事,可是剛才聽他說去找了安醫和湯博士,不心中一,立刻隨口編了個謊,輕鬆地微微一笑:「也沒啥事,就想問問,上次幫你們修的那藥材倉庫,好不好使?」
「好!」祝葯櫃樂呵呵捋著鬍鬚道:「你幫我們修的藥材倉庫很不錯,到現在,很多藥材都完好地保存著的,沒有以往那樣蟲蛀鼠啃,我正琢磨著,過些天再請你幫我照這樣子多修幾座倉庫呢。」
「這沒問題,什麼時候修?」
「過兩天吧,我先把場地騰出來才行。」
「這個就不需要簽約了吧?」
「不用,都是老主顧了,說了就算。」祝葯櫃捋著鬍鬚樂呵呵笑道,隨即又瞧了一眼外面,眼見天慢慢暗下來了,街上已經沒什麼人,便低了聲音道:「我倒是有件事,想跟二位商量。」
左貴拱手道:「祝老爺子有話請說。」
「嗯……」祝葯櫃思索片刻,才低聲道:「我想把貴堂炮製烏頭、附片、天南星、沒藥和香的方子獨家買斷。如何?」
左大喜,想不到自己還沒提,對方竟然主提出來了,看來,今天的司對這老謀深算的老藥材商很大,看到了這烏頭炮製法的明「錢」景,所以主上門求購。
左頓時心中大定,現在就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了。淡淡道:「怎麼個獨家買斷法?」
「獨家買斷,就是你把這方子賣給我恆昌藥行之後,再不能把方子賣給別人,你們自己當然可以炮製自用,也可以對外零售,但不能大量批發,不能跟我搶生意。就這意思。」
左點點頭:「明白了。」
左貴轉頭對左道:「忠兒,這方子是你的,你說賣不賣?」
左故意沉片刻,才說道:「嗯……,只要價格合適……,可以考慮的。」
「價錢好說!」祝葯櫃樂呵呵笑著豎起兩手,一隻張開五個指頭,另一隻張開兩個指頭,「這個數,怎麼樣?」
左和老爹左貴又互視了一眼,左貴老爹小心翼翼道:「七千文?」
「哈哈哈,」祝葯櫃仰頭大笑,瞧著左貴道:「左郎中,你這眼,哈哈,著實不敢恭維,你不知道你兒子這炮製方法的金貴。七千文就能買斷的方子,說實話,我老祝也不會放在眼裏了!哈哈哈」
左貴臉現喜,瞧了左一眼:「祝老爺子的意思是……,是七……,七萬文?」
祝葯櫃緩緩點頭:「沒錯,整整七萬文!」
左貴驚呆了,他想不到兒子這炮製方法能買到如此高價,話都有些發了:「老爺子……,老爺子您這……,不是開玩笑吧?」
祝葯櫃笑了:「我現在可沒空跟你鬧著玩。」
七萬文也就是人民幣三十五萬元,這個價格左還是能接的,不過,他現在需要更多的錢,只能厚著臉皮討價還價了,先吊吊對方的胃口再說,微微一笑:「不是說好了我幫你們炮製你們賣的嗎?祝老伯怎麼又想到要買斷這個方子了?」
「你們先說行不行,行了我再告訴你原因。」
左貴捋著鬍鬚道:「這方子是小兒的,他自己做主好了。」
「這話也對,」祝葯櫃轉頭向左,「小郎中,我直接出價五萬,就是不想討價還價,咱們都是老人了,討價還價的傷,呵呵,這個價你可還滿意?」說到這,又神兮兮低了聲音對左道:「你有了這筆錢,桑老太婆說的那事,不就可以辦了嗎?呵呵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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