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孟曉妝臉上的神異常嚴峻,當把一份報放在沈淵的面前時,沈淵和青夫人同時就意識到,這封報上寫的,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!
……
正當沈淵把目轉向那封報之時,孟曉妝看了看旁邊一臉疑問的青夫人,隨后輕聲說道:
“四天前真諸部首領努爾哈赤,以七大恨召告天下,正式起兵反明!”
“什麼?”這低聲細語的一句話,卻讓青夫人的一對柳眉霎時間便是一震。
“這有什麼意外的?”此時的沈淵把那封報扔在了桌子上,然后他看了看面前的兩位夫人,輕輕地冷笑了一聲。
這兩位夫人見到沈郎并沒有覺得太過意外,們倆卻是有些難以置信……畢竟真人反叛這件事都已經醞釀了好多年了,連大明朝廷都是心里有數。
可是這麼多年來,卻始終都是只聽樓梯響,不見人下來。沈郎居然能預料到真兵在這個時候反叛朝廷,這也讓面前的兩位夫人十分不解。
之后就見沈淵淡淡地說道:“努爾哈赤蓄謀已久,遼東真越來越強,他們的反叛是遲早的事。”
“你們還記不記得兩年多以前,那個由努爾哈赤派到廣州來的使者,什麼何和禮的?”
見到兩位夫人一起點頭,沈淵冷笑了一聲說道:“那個時候,原本他們就應該籌備起兵反明了,只不過當時的何和禮,卻給努爾哈赤帶回去了一個壞消息。”
“原本他們起兵之后,要面臨的只是一個大明而已,可何和禮那次造訪之后,努爾哈赤就意識到,他要面對的是兩勢力……”
“大明的北方朝廷,和我所掌控的江南。”
“實際上大明朝的地盤大小雖然沒變,而且還畫長江而治,分開變了南北兩方勢力。但是江南的富足與強盛,還有我善于帶兵打仗的名聲,卻傳到了努爾哈赤的耳朵里。”
“在那之后他因為沒有把握對付我,甚至是我對何和禮已經明確地講出,他要是敢打大明,我一定會對他不客氣。因此他們在備戰的時候,就把我和江南算在了里頭。”
“在這種況下,他原本打算當時就造反,可他卻再度忍下來,又多做了兩年的準備!”
“這段時間里他已經準備就緒,那個努爾哈赤可謂是萬事俱備,只欠東風……就在這個時候,他的機會來了。”
“對,萬歷死了!”青夫人聽見這句話,輕輕地吐出了一口氣,和孟曉妝對視了一眼。
“萬歷皇帝一死,新舊王朝疊,朝廷員心態不穩,連前線的將領都會心生驚懼和疑慮。這個時候,才是他起兵的最佳時刻。”
“沒錯,”沈淵點了點頭笑著說道:“所以努爾哈赤一聽到萬歷皇帝駕崩,他就立刻誓師造反了。”
“不過他并沒有咱們這麼高的效率,到底還是準備了一個多月,雖然沒趕上萬歷皇帝駕崩……卻趕上了泰昌皇帝駕崩。”
“這麼一來,他面對的大明朝局就會更,努爾哈赤還不定怎麼樂呢!”
“那咱們怎麼辦?”這時的青夫人看著桌上一左一右那兩份報,上面全都帶著沈郎的黑手印子,忍不住皺著秀眉說道:
“努爾哈赤一旦起兵,以現在遼東軍那樣的戰斗力,萬萬不是他的對手啊!”
“他這個時機選得確實好,如今郎君可是要面對兩個危局,兩個都是萬萬不能放手。”
“一邊是幫助朱常浩奪得大明皇位,一邊是給努爾哈赤迎頭痛擊,讓他再也不敢窺視大明江山,可是咱們哪邊都不能放棄。”
“這有什麼顧不過來的?”沈淵聽見這話,笑著搖了搖頭說道:“如今我給常浩打下的局面異常有利,京師那邊并不是非得我親自去不可。”
“想要讓朱常浩得下皇位,也并不需要什麼復雜的謀詭計,我只需要讓朱常津帶領一萬新軍,順著大運河直抵京師城下。”
“到時候我倒要看看,朱常浩要當這個皇上,誰還敢說個不字?”
“郎君說得對,我知道他們的德。”聽見這話,在京師里曾經臥底數年的孟曉妝夫人,也松了口氣笑道:
“到時候別說很人反對,郎君只要把大軍往京師城下一列,說不定朝臣里還會有很多人蹦起來,要求朱常浩登上帝位。”
“沒錯,甚至郎君把他們的借口都給找好了。”而這時的青夫人也心悅誠服地說道:
“朱常浩在父皇殯天之后,在太廟痛哭不止,接連一月有余,期間飲食不周,甚至沒有回過自己的府邸,瘦得形銷骨立。”
“大明一向以忠孝立國,朱常浩這樣的純孝之人,不立他為皇帝,又能立誰?”
沈淵聞言笑著點了點頭,他這位青夫人聰慧之極,竟然在一瞬間就想明白了剛才自己所說的話。
在這之后,沈淵又接著說道:“至于另一路努爾哈赤那邊,我卻必須要自己去一趟。”
“這次要直接把他打老實為止,出兵方面我早就做好了準備,從現在開始行,咱們兵分四路。”
沈淵看了看青夫人和孟夫人,向們兩個輕聲說道:
“第一路,小七爺徐博率領海軍護航運兵船,帶領一萬陸軍和三千海軍陸戰隊在遼東蓋州衛登陸。到時努爾哈赤進軍遼東一帶之際,蓋州衛就正好位于他的側后。”
“這樣一來,徐博的一萬三千人就達了戰略上的突然。在他們功登陸之后,也就相當于抄了努爾哈赤的老底。”
“然后第二路是朱常津的一萬陸軍,當他們在京師城下威懾朝廷,迫朝廷讓朱常浩登基為帝之后。朱常津的部隊再直上東北,越過山海關,迎向敵人正面。”
“第三路,由萬八爺帶領當年的京師揚威營老兵,增補兵力之后,變一支五百人的兵,提前潛京師,隨衛護朱常浩的安全。”
“第四路……我先帶著五百近衛軍出發,先出山海關觀察戰場局勢,確定關外大戰的戰部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