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要帶我去哪里?”
“你妹妹不是在水月庵才獲得機緣嗎,那咱們就過去瞧瞧,看看有何蹊蹺之。”
“你真的是為了妙容而來?!”
“那是自然,否則,你以為是為什麼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那你真有辦法就我妹妹嗎?我也去看過,沒有發現有什麼蹊蹺的……”
“那是你……腹中無墨,沒有學問,頭腦也不靈,愚不可及,自然發現不了!”
“……”
朱允熥本來想用“無點墨”這個詞的,可就的坐在自己邊,心還有些惶恐,這個詞說出來,恐怕會引起誤會。
可是,徐妙錦被懟到啞口無言,明明知道他這是再拿自己尋樂子,
可顧及到他的份,也不敢言辭犀利的反駁,只好做無聲的抵抗……
“你對水月庵想必非常悉吧,待會就由你引路,我也想再見見中山王的風采!”
“殿下還沒有到水月庵,就這麼有自信能找出問題所在嗎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“殿下若是找不出來呢?豈不是……”
一個懷疑的眼神,讓朱允熥到了傷害,“你放心,孤王說有辦法就有辦法!”
“不知道殿下有何辦法?”
朱允熥自信滿滿的說道:“天機不可泄!”
“……”
“舍妹若是僅此一事,若是不再沉迷佛法,就多謝殿下了。”
“那你準備怎麼謝?”
“……”
朱允熥之所以覺得他能找出事原因,還是覺得墻壁出現人影事有些蹊蹺。
大約走一炷香功夫,前方的道路開闊了許多,不遠就有一座古寺,周圍都種上了參天大樹,
使整個古寺看起來若若現,倒是有點兒神的模樣,還能看見升起的縷縷青煙。
“施主請留步,這里是庵堂,恕不接待男客。”
馬車停在水月庵的大門前,王忠過去敲門,從門里出來一個尼姑,打量了王忠一眼便開口拒絕。
王忠被擋在外面,臉上有些掛不住,“我們來上幾炷香,不打擾貴庵的清修,還請行個方便。”
“師父不在,你們往別去吧。”尼姑說是就要關門。
王忠急了,這門關上再來就不容易了,關鍵自己這臉往哪兒放?
殿下可在馬車里看著呢!
所以王忠看出一只腳抵住大門,不滿的說道:“放心,只要你們行個方便,香油錢不了你們的!你們就算是修行你也總得吃喝吧。”
尼姑出一臉的不耐煩,道:“施主放心,本庵有的是香火,自然有王公貴族和富戶人家供奉,不勞施主心。”
王忠瞬間無言以對,這一個小小尼姑庵,竟然這麼看不起人!
不是王公貴族和富人都不接待!
這麼氣!
尼姑正要催促他抬腳,自己好關上大門,眼前卻又出現一個男子,“貴人到,開門!”
瞿陶眼睛死死的盯著那個尼姑,一只手將一小塊金子遞給,另一只手按在腰中配刀上,
尼姑又驚又喜,也害怕自己若是不答應對方真的拔刀,趕將金子藏到自己上,
撐開大門說道:“既然你們這麼心誠,佛渡有緣人,請進吧。”
其實明眼人都知道,這個尼姑是個貪財的,口中的說辭不過是個幌子罷了。
其實也不是這個尼姑氣,只是慧能師太之前有過代,如果是一般人家來庵里進香的話,那就要“婉拒”。
如果對方與佛有緣,心地至誠也是可以接待的。
這樣一來無形當中就提升了水月庵的格,談笑有鴻儒,往來無白丁,來的不是達顯貴,就是富戶壕紳,其他尊貴之人聽說了之后,豈不是也會來嗎?
再說了,那些平民百姓能夠有多香火錢供奉?就是百上千的來,也沒有大戶人家一筆香油錢來的多!
而且不接待外客,也能夠營造出一種神、虔誠的彩,讓人不敢小看,這就等于后世的營銷了。
當朱允熥和徐妙錦下了馬車進門的時候,這個尼姑一下子就把徐妙錦認了出來,
想到自己收錢的舉可能被看見,頓時心慌不已,趕說道:“三小姐您怎麼來了?師傅和諸位師姐妹正在貴府做法事……”
因為水月庵距離魏國公府比較遠,而且每天都要做法事,如果來回奔波很不方,也影響們的修行,因此們就住在那里,夜里便沒有回庵。
朱允熥開口說道:“家中法事,哪里有庵堂更虔誠,走吧,我們先進去。”
說著就帶著徐妙錦往里面走去。
這個尼姑不認識朱允熥是何人,不過既然能和魏國公府的三小姐同行,又這麼親近,肯定也不是一般人,這個尼姑自然不敢得罪,便躬退到了一旁。
還好對方沒有計較,否則被師太知道肯定責罰!
不過對方是有份的人,想必不會在意這些小節。
進水月庵,朱允熥問道:“你妹妹是在哪里看到人影的?你帶路,咱們也去瞧瞧。”
“來這邊……”
因為慧能要做法事,很多尼姑都被帶帶出去了,只留了幾個看門的。
所以一路走來,直到水月庵的后院,也沒有到其他人。
徐妙錦帶著朱允熥來到一座小院,這是個一進的院子,除了東西廂房之外,還有正堂的三間。
一進正堂西邊的那間屋子,朱允熥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,這間屋子太暗了!
現在明明太已經西斜,按理說怎麼也會照進這間屋子里面,可是這間屋子明顯線不夠,顯得有些昏暗。
除了南邊墻壁上一個小窗之外,只有西面的墻壁有個孔可以一點空氣,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。
徐妙錦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一串佛珠,拿在手里不住地捻,口中振振有詞,雖然聽不太真切,可也知道這是在念經。
朱允熥不由得眉頭一皺,這個徐妙錦,顯然也到毒害不輕,在外面為了自己的妹妹還能說一些質疑慧能的話,
可到了佛門之地,就不敢造次,反而虔誠起來了。
朱允熥主開口問道:“你妹妹是在東面的這面墻上看到的人影吧?”
徐妙錦微微有些詫異說道:“你怎麼這麼肯定?除了南邊帶窗戶的墻壁之外,還有東面、西面和北面三面墻,你怎麼就肯定是東面的這道墻?你既然能猜這麼準!”
朱允出一抹神的笑容說道:“你是不是敬佩不已?實話告訴你吧,我這可不是猜的,而是……天氣不可泄!”
徐妙錦知道他既然能夠說出來,肯定發現了一些端倪,不由得問道:“這個慧能師太真的有問題?”
“稍安勿躁,我請問你,你們來的時候為什麼住在這里?我看水月庵還有其他的院子,這座小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,按理說你們為國公府的小姐份尊貴,即便是在水月庵里小憩,也不會一定要住這個小院吧。”
徐妙錦解釋說道:“當時水月庵沒有現在這麼大,后面那時候后面還在修建房屋,而且這個小院是水月庵歷任主持居住的地方,
所以是最爲虔誠和有靈氣的地方,知道我們要來,慧能師太特意搬了出去,把這個小院騰了出來給我們來用。”
朱允熥點了點頭,并不覺得奇怪。
佛門高僧用過的東西都能被當寶,這里是歷任主持誦經修行的地方,自然別被人當做極難得的寶地。
朱允熥道:“我還要再看看,你先出去吧,在外面等我。”
徐妙錦看了看他,又看了看這間幾乎空的屋子,見沒什麼危險,這才放心,
而且心里也非常,知道殿下之所以專程來到水月庵,要救自己的妹妹離對佛法的癡迷,
除了徐輝祖的面子,徐妙錦知道,他之所以這樣做,肯定是與自己有關系的否則,否則他一個儲君,怎麼會帶著自己過來……
哎呀,怎麼能這樣想,肯定不是因為我……
想到這里,徐妙錦臉上又不由得一燥,臉瞬間變得通紅,自己什麼時候也學會自作多了,真是……
朱允熥見這副模樣,不知道怎麼回事,便問道:“你莫非子不舒服?”
“沒有沒有!你看吧,我先出去!”
徐妙錦大大怯,有一種心事被人看穿的覺。說著就提起擺,著急忙慌的出去了,好似后面有什麼怪追著似的。
“呵呵呵,傻的可……”
朱允熥笑了笑,又王忠進去。
剛才他和徐妙錦進屋的時候,瞿陶張輔,還有王忠他們都很有眼的留在了外面,眼觀鼻,鼻觀耳,裝做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。
這樣的事,誰敢打擾啊!
這種事要是被攪和了,可是會被記恨一輩子的!
過了一會見徐妙錦神有些不自然,面上似乎也有些發紅,幾人趕低下頭不敢再看,唯恐沖撞了貴人。
這事,可忌諱得呢!
就是不知道殿下在房間里面,不知道又怎麼調戲人家了!
殿下,這里可是佛門之地啊,您好歹也挑個地方……
這地方……多得莊重點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