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懷疑是懷孕,向暖帶傅明月直接掛了婦科。帶著眼鏡的中年醫生詳細地詢問了況之後,就給傅明月一個早孕棒,讓去洗手間作。
有向暖在,傅明月又不是那種扭的子,作這種問題很容易就解決了。弄完了,兩個人四隻眼就盯著那小小的視窗口,像等待奇跡降臨的時刻。
很快,兩條紅線就以眼可見的速度出現在四隻眼睛裏。
“哇塞!居然真的有了。”
向暖比傅明月更激,直接原地蹦了一下。有了老婆,如今又有了孩子,那個人餘生再也不會寂寞了吧?是啊,再也不會寂寞了,真好!
“快快快,給我哥打個電話,讓他也跟著高興一下。”直接掏出手機遞過去。
傅明月結果手機,翻開通訊錄看到那些陌生的名字,才突然想起自己有手機,幹嘛要用向暖的?掏出自己的手機,正要撥號呢,突然又改主意了。
“算了,還是給醫生看看,確認了再說。”
空歡喜一場什麽的,最鬱悶了。
虛報喜新什麽的,也忒尷尬丟人了。
“也行,醫生恐怕還要再驗個或者做個B超來確認。”這方麵,也算是門路了。
十分鍾後,傅明月在向暖的陪同下,拿著B超檢查單去排隊。兩個人都沒想走後門,老老實實地在人群裏排隊,順便聊聊天。
途中,高逸塵打了電話過來。
傅明月跟他說沒什麽問題,就是腸胃不適。他不相信,非要向暖接電話。
向暖演技不行,差點兒沒穿幫,好說歹說,再三保證人絕對沒問題才總算是混弄過關了。
電話掛掉之後,傅明月笑哈哈地勾著的肩頭,說:“你這戰鬥力隻有5的渣渣。”
“沒辦法,跟你這科班出的不能比啊。”
“去你的,誰科班出了?”
大概是兩個人太過漾了,惹得旁邊的一位孕媽一直盯著們看。看了一會兒,終於鼓起勇氣,問:“你是不是傅明月?就是逸飛那個老板娘?”
傅明月囧了囧,認真考慮到底要不要承認。但見對方麵相圓潤,眼神和,應該不是那種多事之徒,於是將食指豎在邊做了個“噤聲”的手勢。
這就相當於默認了,還求對方不要聲張。
那位孕媽果然是個好相與的人,立馬會意地笑了笑,小聲說:“我不會嚷嚷的。不過,你是不是也那啥了?”
指了指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。
這個嘛……
“初步懷疑是這樣。”
那位孕媽又地笑了,剛好廣播裏喊的名字,就進去了。
等那笨拙的影不見了,傅明月才側頭看向向暖,笑道:“以前人家認識我,都是因為我爸爸。現在人家記得我,是因為我老公。你說,我這輩子是不是就注定隻能活在別人的環下?”
“這難道不是一種福氣?”
“好像也是哦。”
等了一個多小時,總算是到傅明月了。給做檢查的那位醫生麵相刻薄,態度也相當的倨傲,所以聰明地什麽都沒問,直接出來等結果。
“怎麽樣?”
“不知道,我沒問。那位醫生跟全世界都欠錢似的,我懶得找氣。”
十五分鍾之後,檢查結果新鮮出爐,幾個大字相當紮眼。
“宮妊娠”“單胎存活”,八個字把一切說明白了。
向暖手給了傅明月一個擁抱,笑得無比燦爛。“恭喜,你馬上就要做媽媽了。”
“我咋這麽沒真實呢?還是做夢似的。”
“太幸福的生活是讓人覺得不真實。不過不用擔心,我可以幫你證實,這絕對不是一場夢,不會醒來就什麽都沒有的。”
傅明月嗬嗬地笑,手挽住的胳膊。“走吧,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你確定你現在有胃口?”
“沒有胃口也要吃。你多吃點,我看著你吃也不錯。”心好,就是看著也高興。
兩個人就開著車,去了一家茶餐廳。
孕婦不適合喝濃茶,而且容易上火,向暖就點了花茶。
兩個人,一個剛剛確認了懷孕的消息,一個有兩個正萌的孩子,飯桌上的話題自然而然地就全都圍繞著生兒育轉。嚴格來說是向暖分懷孕的經曆和育兒的經驗,傅明月負責聽,偶爾提個問題或者發表一下慨。
不知不覺的,兩三個小時就過去了。要不是向暖有事要去辦,兩個人估計會直接在餐廳聊到天黑再回家。
“我打個電話,司機來接也就是一句話的事,你不用管我。就算打車也隻有那麽大的事,天白日的,你還怕有人搶劫不?”
向暖笑道:“搶劫我倒是不怕,我怕有人劫啊。這麽貌如花的人兒,哪個見了不心?”
這話是玩笑,可也是實話。傅明月如今日子過得滋潤,不僅神狀態好了,連皮都比以前更加細膩,看起來確實很勾人。
“去去去,敢取笑我,活膩了你!”
向暖哈哈地笑,再三確認一個人可以,這才開車走了。
傅明月今天是不打算去公司了,也就不急著離開,自己一個人坐著又慢慢地喝了一小壺酸梅湯。胃裏還是了一塊大石頭似的不舒服,但知道原因之後,這份不舒服也就不那麽難以接了。就像高逸塵說過的那句話,擁有一樣好的東西本來就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坐夠了也喝夠了,傅明月正想打來的時候,旁邊那桌剛好來了新的客人,隨行的還有一個一歲左右的小娃娃。
那是個男娃娃,虎頭虎腦的,還不會說話,但眼睛很靈活,沒事兒就轉黑葡萄似的眼睛四瞅。
傅明月看著他,腦子裏不由自主地就出現了一個跟這個小娃娃差不多,隻不過五很像高逸塵的娃娃。頓時一的箭“噗”的一下進了的心窩,一顆心變得酸酸起來。
小家夥也發現傅明月在看他,於是也盯著傅明月看,大眼睛不時眨一下,簡直可到。
傅明月怕人家父母以為自己有什麽企圖,沒敢待太久,朝小家夥做了個鬼臉逗得他咧傻笑之後,就買單離開了餐廳。
去哪裏呢?
站在街邊,傅明月很認真地考慮這個問題。其實這個時候想去找肚子裏那塊的爸爸,但是他這會兒估計正忙著呢,還是不要打攪他了。
四逛逛,看一下孕婦和小孩子的東西好了。
拿定主意,傅明月就一個人在街上轉悠起來。
寒冬臘月,榮城雖然不像北方那樣大雪紛飛,可也是寒風呼嘯。如果可以,大部分人都想窩在家裏不出來。但眼看著就要過年了,家家戶戶都需要添置東西,外來人員得準備給家人帶的禮,所以冒著寒冷也要出來逛一逛。
傅明月穿著厚實的羽絨服,戴著圍巾和帽子,手揣在兜裏,倒也不覺得冷。而且這會兒心好,就是冰天雪地也覺得溫度舒適。
旁邊就是婦醫院,這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婦嬰用品店。
傅明月倒也不急著買,這年頭,有錢還怕買不到想要的東西麽?隻是想看一看,一,會一把作為孕媽的心。孕婦裝什麽的,興趣倒是不大,但覺得屬於孩子的那些小東西真的很萌。“小巧=可”這個公式在大多數時候都是立的,尤其是在一個即將為母親的人眼裏。
這年頭,做父母的都舍得在孩子上花錢,所以婦嬰店裏的東西價格明顯虛高,但還是很多人湧進來,買得毫不猶豫,買得毫不節製。
傅明月看著他們,總有種這些東西都是不要錢的的覺。心有慨,突然又想起曾經在哪裏看到過的一句話——我們永遠也拿不出對待孩子的那份心來對待我們的父母。
當時看到這句話,並沒有太深的悟,甚至多是不讚同的。但在這一刻,突然意識到,這話在絕大多數人上都是立的,包括自己。
這個孩子才剛剛存在,甚至還隻是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粒,已經開始為他喜為他憂了。可對待父母,除了索取和依賴,又做了什麽?如果不是發生了那樣的變故,也許一輩子都是個坑爹的兒!
傅明月手捂住眼睛,一下子沒了閑逛的心。轉出了門店,沒多想就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,告訴司機要去墓園。從小就過著隨心所的日子,對於老一輩那些忌諱,別說遵守,連聽都不會去聽,所以也沒想過孕婦該不該去墓園這種問題。
不著年節,又是工作日工作時間,去墓園的人很,去往墓園的路也一路暢通。不過也是踩著點的,因為在到達墓園的時候,已經去到下班時間了。
下了車,傅明月直接承諾了司機一個高價錢,讓他在那等著的,怕回頭不好打車。
談妥車費的問題之後,傅明月並沒有急著上山,而是站在那抬頭往山上看。麻麻的墓碑進眼簾,就算是沒有集恐懼癥的人,看著也是心裏發。
原地站了有好幾分鍾,才收回視線,低頭一步一步地往上走,臉上沒什麽表,腦子裏卻閃過了無數的畫麵。
灰白的墓碑一如往常的讓人傷,即便放在墓前的鮮花芬芳地綻放著,即便照片上的人含著讓人賞心悅目的淺笑,也沒辦法衝淡這份傷。
冬天天黑得太快,傅明月在父親的墓前沒呆多久,天就有些昏暗了。怕天真黑了下山會摔倒,自己摔傷了不要,可別傷了肚子裏的孩子,於是也不敢再停留,轉趕往山下走。
意外來得很突然,傅明月還沒反應過來,周圍就竄出來數條人影,而且他們直接幹架的行為擺明了並不是同一撥人。
傅明月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臂,說了一句:“跟我走!”
雖然看不清對方的樣子,也知道那絕對不是自己認識的人,但意識到這是自己人,所以想也不想就跟著一路跑。但是沒跑多遠,敵方的人就有兩個追上來了。
那人既要護著,還要以一敵二,很快就落了下風。
人影翻飛,拳腳撞的沉悶聲在風聲裏此起彼伏,驚得傅明月心髒,呼吸急促。想做點什麽,可在這種況下,本什麽都做不了。
後來也沒弄明白況,就被人直接架著一路飛快地衝下山,塞進了路邊的一輛車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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