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武王。”陸棄道，“今日是師兄忠武王世子竇行找我幫忙找人，人已經找到了。”

“哦，那就好。來，蝦給你。”蘇清歡道，並沒有多問。

待陸棄吃過飯，兩人簡單洗漱後，躺在床上纏綿了會，都氣籲籲，意猶未盡卻不敢繼續深。

“我你來是有事和你商量。”蘇清歡麵紅，扭頭看著他用棉巾拭著自己。

陸棄挑眉，“我還以為你隻是想我，找了個托詞。”

“那怎麽了？”蘇清歡忽然發現陸棄手臂上有兩道泛紅的抓痕，下意識地道。

自己從來不留長指甲，而且看那痕跡，應該留下有一會兒了。

這位置，這抓痕的樣子，有些……曖昧。

陸棄低頭看看，道：“該是教訓師妹的時候被抓的。”

“教訓？師妹？”

“嗯，我師傅唯一的嫡竇璿，被皇上封為郡主，格刁蠻，經常闖禍，都是被我師傅和師兄慣的。今日闖下了大禍，我沒忍住打了一掌，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抓了。”陸棄道。

“打了？”蘇清歡訝然，“多大的孩子？”

“十九還是二十？”

蘇清歡：“……比我還大。你怎麽能打？”

直男癌，真是沒救。看起來，他輒口頭威脅自己，真是很客氣了。

“太不聽話，就是欠教訓，不提，提起我還一肚子火氣。”

“沒嫁人？”蘇清歡忍不住問道。

“嫁人幾年了，他相公也縱著，縱得無法無天，才會讓一次次闖禍。要是我，天天打，敢朝三暮四試試！”陸棄咬牙切齒地道。

“都嫁人了，你就算把當親妹妹，這般教訓也不妥，也要臉麵。”蘇清歡拉過他胳膊查看，“還好，不用上藥。”

朝三暮四，信息量有點大啊。

“知道要臉，就做不出這般丟人現眼的事。”陸棄還是氣不過，說話間就想出去把竇璿抓來再打一頓。

“好了好了。”蘇清歡忙岔開了話題，不想再讓他想起這憋氣的事，“我今日是想和你商量事的。明唯提醒我，說張家如果知道你喜歡我，怕是會手腳。所以我想，能不能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
“你有主意了？”

陸棄手摟過，想起竇璿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潑婦樣子，暗暗慶幸自己幸福。

他把竇璿當妹妹疼，但是也真厭惡的做派。

不行，不能想，又想打人了。

蘇清歡道：“咱倆的關係早晚藏不住，所幸張家還沒有發現。我想趁著你還在京中，我去鬧一鬧，就是不也有你給我兜著。”

“這次長進了，總算還想到有我。”陸棄冷哼一聲道，“想怎麽鬧？我已經想到這件事並且與薛太醫商量過了，到時候隻說是他看你長得和你母親相像，才收你為徒。”

“原來你和師傅也想到了。”蘇清歡之餘又有些挫敗，“就我傻乎乎的沒想到嗎？”

“我為什麽想不到？難道呦呦覺得我不如明唯？”陸棄瞇起了眼睛。

討厭！又給下套！

“我當局者迷，你令智昏。明唯看得明白也正常，更何況，我相公英明神武……”蘇清歡狗地道。

“打住，別給我灌迷魂湯。”陸棄的臉，“把你的主意說來聽聽。”

“我想我先上門去認親，張家定然覺得麵掃地，不肯認我，以後總不能自己打臉，是不是？”

陸棄冷笑：“你太小看張家那群人的臉皮厚度了。若是證明你有用，他們不怕打自己的臉。”

“所以我就要做在世人麵前，好好鬧一場。這樣徹底撇清和他們的關係；旁的我也不怕，隻怕他們讓我回去，到時候你這個活閻王，估計搶親的事也幹得出來，會影響到你的名聲。”

陸棄自嘲地笑：“我還有什麽名聲可言？京中之人，早就避我不及，不差你一樁。”

誰敢讓他和蘇清歡分開，他就滅了誰！

“所以，當初你出事，很有人仗義執言。”蘇清歡心疼地道，“你這次回來，不也有意改變嗎？我們設想周全些，麵子裏子都要全。”

“聽你的。”陸棄忍不住上去親親，“跟我說說。隻醜話說在前頭，苦計什麽作踐你自己的，別跟我提，我不同意。”

“我是那麽不惜自己的人嗎？”蘇清歡笑道，“你讓我自己來折騰，反正出事了有你。”

兩人說了一會兒話，蘇清歡問：“一月之期越來越近，我怎麽覺得你不像就要走的樣子？”

“皇上猶豫了。”陸棄冷笑，“不見棺材不落淚。西夏沒有風吹草，他就不著急派兵。”

說到底，皇上沒有放棄掌控徹底地虎軍的想法。

“不走才好呢！”蘇清歡嘟囔著摟住他脖子，小狗一般在他臉上蹭蹭，“等解決了張家的事，說不定咱們還來得及親。”

“就這麽想嫁給我？沒沒臊。”陸棄打趣道，角的笑意掩藏不住。

現在還不行，他要通過西夏這場仗，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，穩定了基再娶。

不在乎排場，他卻想昭告天下，是他的！

兩人說了很長時間，都舍不得睡過去。

淩晨時分，陸棄終於把哄睡，自己輕手輕腳地起穿上裳離開。

蘇清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，看看邊空空如也，若有所失。

白蘇聽見起，敲敲門，端著水進來笑道：“大爺走之前特意囑咐讓您多睡會兒，所以奴婢就沒您。奴婢現在伺候您洗漱吧。”

“我自己來。”蘇清歡懶洋洋地起來，黑長亮的秀發及腰，像一隻作慵懶的貓。

“淮州候世子今日來了，說是要跟世子借您。”

“借我？他想幹什麽？”蘇清歡把臉趴在水中一會兒，頓覺清醒。

白蘇冷哂：“說是那個表妹弱。既然明大人能找到您，說明你醫確實了得，他就像讓您去給那個姨娘診治。世子不在，他一直還在等著。”

“他倒是不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