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早早的,傅驚塵還在睡夢中,傅悠然便來了,在屋中轉悠,嚷嚷著要起來。
“我的好妹妹,太都曬屁了,還不起來,早起的鳥兒有蟲吃。”傅悠然隔著屏風,朝里面嚷嚷。
“二哥,早起的蟲兒被鳥吃!”翻了個,又繼續蒙著腦袋,睡著。
真是頭疼!就這一點,傅悠然拿沒辦法,在這宮里能把醒的,唯有父王的旨意。
不過今天他還真帶來了一個消息,這消息堪比父王的旨意。
他哼哼了兩聲,“二哥這兒可有個好消息,不想聽聽!”
床—上的人兒哼唧了一聲,又沒聲了!
“……有關周生辰的消息,也不想聽?”
床—上的人兒蹭的從床上坐起來,掀開被子,跑下了床,著腳丫踩在地上,拽住傅悠然的胳膊,將他拉到茶幾旁,“二哥坐。”然后又朝門外道:“明珠,我要洗漱。”
呵!看來,以后又有一法子能把醒了!
周生辰,他是個什麼人?能宜兒為之傾心,定要好好查查才行,莫宜兒將真心錯付了!
傅悠然直搖頭,擺了的手,相當的不滿,“本以為你喚了明珠,是要為我拿些點心茶水過來墊墊肚子,不想……原來我這個二哥在你心里還不足一個狀元郎的分量,還是一個輕薄過你的狀元郎,老實告訴二哥,你是不是看上狀元郎了?還有……”
“明珠,明珠!”傅驚塵長了脖子,急忙喚道,可不想再聽這個二哥嘮叨下去,他可沒有明珠那般好打發,想用一句時機未到來應付,實在牽強。
扭頭看了一眼,傅悠然笑了笑,他最懂的心思,知不想說,也不想勉強,“好啦,不是讓給你打水去,那屋在那頭,當我不知,了能聽見?做給誰看!”
傅驚塵呵呵一笑,“二哥,莫將我打趣,快說,有什麼消息!”
房門敞開著,風吹了進來,這清晨的風還是帶著些涼意,打在人上,不免寒意綿綿,傅驚塵打了個冷戰。
傅悠然親自去拿了裳,披在的上,上還不忘囑咐,“這青雀宮偏僻不說,連宮人都沒幾個,除了那燒水煮飯的,邊也就留著明珠伺候著。雖然我也不喜歡宮中人多,人多雜,是非也多,可算起來我那白華宮,宮人也有二十余人。宜兒你是子,就明珠一人伺候著,實屬不妥!待我回去,將機靈的宮人差幾個過來,供你差遣。”
“我可不要!”為了習武方便,好不容易說服皇額娘,將多余的宮人都給打發了,二哥要是差人過來,豈不是添。
明珠拿了茶水上來,令一名宮人端了洗漱的水上來,明珠倒了茶,見傅驚塵只穿著寢,利落的進去拿了服出來,伺候著給穿上。
也是個羅嗦的主兒,穿著服也不忘說兩句,“公主,早上涼,這門還開著,容易著涼,以后可不敢這樣了。”
傅驚塵如搗蒜點頭,天天千篇一律的羅嗦,腦袋都快大了。這傅悠然見了,大快人心呀,輕笑著取笑道:“宜兒啊宜兒,總算有人能治你了!”
穿好裳,傅驚塵沖傅悠然吐了吐舌頭,在茶幾旁坐下,“二哥,你就取笑吧!算算二哥的年紀,也到了迎親的年紀,指不定明天父王就給你指腹為婚,為我找了個好嫂嫂,天天人相伴,同桌用膳,同寢而眠,不了羅嗦,管制,看你到時候還笑得出來!”
“你呀你呀!”傅悠然是真拿沒轍了,笑著直搖頭,“真真是唯子與小人難養也,我說了一句,你還了十句,有你做榜樣,二哥定然是不敢娶親了,有你這丫頭在,哪還需要妃子!”
兩人聊著,明珠帶著宮人,安排早膳。
傅驚塵洗漱好,過來傅悠然已經拿起筷子吃了起來,傅驚塵坐下,肚子也了,吃了兩口,想起這二哥是帶著消息來的,東扯西扯了半天,差點把正事給忘了。
“二哥,你說的消息是什麼?與周生辰有關麼?”
這事是拜托傅悠然,只要有關周生辰的事,都他能告知。
畢竟論朝中之事,還是傅悠然的消息來得快,他是二皇子,雖然無意于朝中之事,可暗地里也有那麼些人,總是喜歡在他面前說些什麼。
大概想的是能煽他,待日后所之日,能某個一半職,作為新朝的功臣,他們能得到的遠比現在要多的多。
畢竟相比大哥而言,二哥的才學和襟都更勝一籌。
在傅驚塵看來,相比較而言,確實是這位二哥更適合做皇帝。
偏偏他和自己一樣,從小嘗遍了這宮中的冷暖,看了人心,看淡了名利,也就不愿再涉足這朝堂之事,就連這朝堂,他都從未踏足過。
在這爾虞我詐的皇宮,其實這也是一種保命的方式。于是二哥這些年,只愿與書為伴,想的也是如此寥寥一生!
宮中皇子能這般安然度過一生,也是難事!
“你這丫頭,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,連一個早膳都不讓我吃安穩了,怎麼有你這樣的妹妹!”上這麼說,傅悠然已經放下手中的筷子,話語中都是責怪,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寵溺。
“那是,二哥,有我這樣的妹妹,著樂吧!別貧了,快告訴我,吊足了胃口,總該公布了吧。”傅驚塵往傅悠然邊一坐,笑著摟住他的胳膊,宛若鄰家小妹一般的討巧模樣。
傅悠然手著的腦袋,“好,告訴你!兵部有一個正四品的空缺,狀元郎和探花郎是人選,尚書本人屬意探花郎,有一部分原因是是因為段家和你的關系。可我聽說,父王似乎更加中意狀元郎。”
正四品?
前世這個位子,是屬于周生辰的。
“要論才學,這狀元郎比段表弟確實更勝一籌,父王屬意也是正常,我看這位置應該就是他的,怎樣,有沒有讓你如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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