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肅盯著李湘語,“你滿意了吧?”
李湘語知道惹禍了,可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遂冷冷地道:“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?如果真的疼你,該為你鳴不平,人人都可以三妻四妾開枝散葉,唯獨你不可以,這麼多年,就只有元煊一個孩子,作為母親,最心疼的不該是你嗎?”
“那麼,”元肅悲傷地看著,“如果有一天,我跟你說我要娶妾侍,你愿意嗎?”
李湘語冷笑,“你娶吧!”
說完,冷冷地轉而去。
元肅無力地依偎在樹干旁邊,子緩緩地落,如今真的是兩邊不是人了,他一直以為,只要娶了李湘語,就會很幸福的,卻想不到,比起以前,現在簡直就是在地獄。
“清河,你一定是在天上看著我,是你詛咒我該下地獄的,是嗎?”他痛苦地抱頭,“只是,我也曾真心對你,是你……”
他想說他真心對過,想說是不珍惜,可是,回想起生前的種種,竟挑不出半點的錯來,唯獨就是在外面說一事,只是,那麼多的優點,都無法掩蓋一個錯嗎?
而且,如今冷靜了下來,回想起以前跟清河的點滴,覺得不像是那樣的人。他很想知道清河到底有沒有這樣說過他,這樣嫌棄他,只是,總不能挨個地去問,清河死了,他永遠都沒辦法知道了。
第一次,心中生出一對清河的疚。
老將軍抱著老夫人回到屋中,在人中了幾下,老夫人嗆了一聲回過氣來,怔怔地看著老將軍,想起李湘語說的話,不由得悲從中來,“清河真是造孽啊,怎麼就嫁了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啊。”
“這個狼心狗肺的男人,是咱們的兒子。”老將軍說。
“不,”元老夫人咬牙切齒地道:“我們沒生過兒子,當年就生了一顆蛋。”
“是的,在這顆蛋滿月的時候,我們就煎著吃了,所以啊,我們現在是孤寡老人了,無兒無。”
老將軍頓了一下,憂愁地道:“但是,煊兒應該怎麼算呢?他算是咱孫子嗎?”
“廢話,”老夫人被他逗得也止住了哭泣,“煊兒當然是我們的孫子,是清河送給我們的孫子。”
“可是,蛋在滿月的時候吃了,還能有煊兒?”老將軍在糾結這個問題。
“我要宮!”老夫人想了一下,“我得去見見煊兒,讓皇太后好生照顧他,沒什麼事就不要回來了,他若是回來,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李湘語給毒死了,說不定,清河就是毒死的。”
老將軍沉默了一下,“其實我懷疑過的,你說清河的子一向好好的,怎麼就一下子急病了呢?”
老夫人嚇了一跳,“不至于吧?我不過是隨口說說。”
“我是認真的。”老將軍慎重地道。
老夫人哆嗦了一下,“你可別嚇我,如果說清河真的是被毒死的,那李湘語一個人還真下不了手,我們的兒……我們那顆蛋肯定也是幫兇。”
“說不定那顆蛋是主兇。”
老夫人覺得自己又要暈過去了,擺擺手,“不,我還是知道這顆蛋的,雖然人品不怎麼樣,卻不至于這麼兇狠殺自己的妻子。”
“有時候男人為了人,會做一些很瘋狂的事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?”老夫人覺得他在瞎說。
老將軍猶豫了一下,“當年岳父不讓我娶你,我回來無計可施,想過殺了他。”
老夫人一個耳呼過去,“怎沒見你下手啊?”
老將軍不閃不躲的,“那天晚上我拿著劍去找他,想求他最后一次,如果不同意,我就殺了他,誰知道他那天晚上對我的態度好得很,還說不要聘禮,給嫁妝,我一聽,就放棄了殺他的念頭。”
老夫人了他一下,“那是因為我跟他說,我已經懷了你的骨,他生氣得很,可后來想想也沒辦法,我肚子里有了,再嫁出去也沒人要,反而是怕你不要我,自然不要聘禮還反嫁妝送我過門。”
老將軍若有所思地道:“難怪呢,還是夫人機智。”
這樣東扯西扯一段,老夫人也沒剛才那麼生氣悲傷了,只是到底不放心煊兒,翌日一早,老兩口便宮去見皇太后。
宮見到煊兒,煊兒比以前在府中開朗了許多,還愿意給抱一下,老夫人高興得眼淚都落下來了。
老夫人又笑又哭地對皇太后說:“自從母親去世之后,他就只認李湘語,我就是想抱他一下,親他一口,他都躲得遠遠的,就跟我是壞人似的,如今見他況好了很多,我也就安心了,一切都是皇太后的功勞,清河在天有靈,一定會很安的,哎,說起清河,我這心也是痛得要啊。”
皇太后見難過,便晦地安道:“你也別太傷心了,清河這孩子福氣夠,雖說現在是死了,可指不定上天見憐,讓在某個人上活了過來呢?這借尸還魂的事,古來也是有傳說的。”
“雖說荒誕,可我還真盼著有這個的事。”拭去淚痕,本是個心里藏不住話的人,便把昨夜的事說了出來,“您是不知道如今那李湘語有多可惡,簡直是沒把我們老兩口放在眼里,昨夜沖我大罵大的,還不許我說半句,最后說急了,竟還說清河沒死之前,就已經跟元肅搞在一起了,這話,我原本是不該給您說的,可這樣的兒子,我慚愧啊,我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逆子啊?”
皇太后一怔,“你說什麼?清河沒死之前,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?”
雖然皇太后之前也做過這樣的猜測,但是到底沒能證實,如今聽老夫人說出來,頓時怒火冒起,“好一個元肅,竟如此辜負清河。”
“是李湘語親口說的,”老夫人繼續垂淚,“知道說給您聽,您一定會很生氣,或許還會拿他問罪,可這事兒我若不說出來,我對不住清河啊,這混小子,是該些教訓了。”
皇太后看著那張哀戚悲傷的臉,古人都說,父母是怎麼也會寵著自己的孩子,即便自己的孩子有多大的過錯,父母都可以包容的。但是卻愿意把真相說出來,可見清河是多得他們老兩口的心啊,這不是一朝一夕的對待生出的,這是真心心的母啊,清河得做到什麼份上,才能換來這樣深厚堅定的?
江南第一才女,士族第一家毗陵陸氏女風禾,還未及笄求娶之人已是絡繹不絕。 最終陸氏女嫁與本朝唯一異姓王之子,戰功赫赫也惡名在外殺人如麻的沈南珣。 不少大家士族痛罵陸家失了士族風骨,丟了大家體面,居然與勛貴做親,又說二人婚姻必不會美滿。 上一世,陸風禾憋著一口氣,沒一天快活日子過,把自己熬成了名滿京城的全福夫人。 這一世,生完女兒的陸風禾第一想做的就是和離,不管世人怎麼說,自己快過才重要。 只是,明明要和離的兩個人,怎麼聽說又喜得麟兒千金了。
洛慈不喜神佛,因為神佛不渡她洛家滿門忠烈,可偏偏那個人的腕間常戴著一串佛珠,他殺人如麻,卻虔誠跪拜。 洛慈做生意喜歡明碼標價,一開始和晏溫各取所需,最後一次交易,洛慈問晏溫“侯爺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?” 慣來冷靜自持的男人丟盔棄甲,掌著她的後腦勺,虔誠的輕吻她的眉心“你說楚洵是你人生前十五年唯一心動過的人,可以……” “但是洛慈……你聽好了……我要你這一生餘下的歲月,下輩子,下下輩子許我一人。” 那天她主動勾引太子,男人夜闖閨房用力掌控她的下頜,語氣嘶啞盡顯嘲諷“本侯真想剜了你這雙杏眼……怎麼看誰都柔情似水!” 再後來,晏溫向來無欲無求,平靜涼薄的眼睛裏染上了哀求和絕望,聲嘶力竭 “洛慈!你看著我!” “冬已盡,春將至,你說你沒有以後了,可是你還有我” “般般,你說神佛不渡觀音,那我來渡,好不好” “洛慈……你不要死! 洛慈以為她再也沒有勇氣拿起破山劍了,可是後來她血染劍鋒,橫刀立馬於晏溫身前,冷漠淩厲的聲音響徹三軍“我已嚐過痛失至親之苦,不願再痛失摯愛,諸位聽好了!我乃麒麟之主洛慈,今日過破山劍者…神佛妖魔,皆為亡魂!”
顏姝瓊花玉貌、千伶百俐。在家深得偏寵,養出挑剔奢靡的嬌縱性子。 就連算命的老先生,也說她命格富貴。 喜歡鋪張享受的嬌嬌女到了適婚年紀,立志高嫁。 偏皇城中最高的門第,身份最貴重的未娶公子,是國公府世子奚元鈞。 聽聞他性情冷傲,眼高於頂。 顏姝偏要迎難而上。 爲了拿下奚元鈞,賞花宴上,擅長鳧水的顏姝,當着奚元鈞的面“失足”落入花池中。 奚元鈞眸光冷淡,毫無波瀾。 每年在他面前落水的姑娘,沒有十個也有五個。 在顏姝快裝不下去時,他還是救了她。 只不過,奚元鈞救她只是爲了譏諷她:“落水老套。綁石頭,不如下次換點別的花樣。” 顏姝面上窘迫、內心得意。她故意讓他看到腿上石塊,果然有效。 如他所說,後來,顏姝的花樣層出不窮。 奚元鈞撫琴,顏姝合奏,然後跑調。 奚元鈞生辰,顏姝送他別人的畫作,內附紙箋:這位公子畫得比你好。 奚元鈞參加蹴鞠大賽,顏姝登臺獻舞,豔驚四座,然後當着衆人的面將鞠球遞給了好友的哥哥。 奚元鈞盯着那個以往都是遞到他手上的球,起初並不在意。他以爲又是顏姝引他注意的小把戲。 直到發現顏姝果真將目光瞄準了別人,更換了想要高嫁的目標,奚元鈞心煩意亂。 天之驕子生平第一次嚐到後悔的滋味。 …… 有傳聞說,國公府世子傾心一名外地來的商戶女,費盡心思討好,還落不到個好臉色。 奚元鈞:不是假的。
崔寄夢是二表兄未婚妻子,同那位常居佛堂、清冷疏離的大表兄並不熟絡。 但落水後,她卻常夢到他。 端謹自持的貴公子,夢裏卻很偏執,“二弟這樣時,你也這般喜歡?” 有時也很耐心。在她哭求着“不可以,我不會……”時,溫聲誘哄:“乖,我教你。” 若是不會,他會說:“無妨,再來。” 然而現實裏相見,謝泠舟依舊克己復禮,不染塵埃,與夢裏截然不同。 因而夢越荒唐,崔寄夢負罪感越強。 直到某日,她奉命去佛堂送白玉櫻桃糕,謝泠舟望着糕點,眼含探究。崔寄夢下意識後退。 謝泠舟擡眼,目光幽深,凝得她腿軟,才淡道:“不了,昨夜夢裏已吃夠了。” 崔寄夢才知,原來她和表兄互通夢境。 / 謝泠舟是陳郡謝氏長子,因自幼被教導着克己寡慾,性子矜漠如雪、冷情冷性。 二弟的未婚妻子初到謝府那天,意外落了水。他路過救了她,因不願與她有過多牽扯,便同她的侍婢自稱是謝家二公子。 然而此後,他常會夢到她,夢中她很乖順,任他擺佈,被欺負得落了淚,也不出聲。 怪異之處在於,每次夢醒後見到表妹,她行禮時越發恭謹,頭也一次比一次低。 她怕他。可她越怕,他越想欺負她。 謝泠舟陷入掙扎,那是他未來弟妻,他不該如此。幾經剋制無果後,他偶然發現,自己和表妹,能感知對方的夢。 “表妹覺得,你我之間還能清清白白?” “莫非,你想成婚後與二弟共枕而眠,卻依然和我做一樣的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