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瑾瑜出宮之后,帶著雪山人去找齊大人。
然而,結果卻是讓齊大人很失,因為,雪山人說冰蓮花并不在他上,而是被他師父轉送了給其他人。
齊大人追問冰蓮花的下落,雪山人表示不知道,只說師父送給了有緣人。
楚瑾瑜退回了銀票,道:“齊大人啊,對不住了,這個忙沒幫上。”
齊大人怎好收回?只是想到白給了這麼多銀子,卻沒有收獲,心里自然不高興的,想著推讓幾下便收回。
“不,五皇子辛苦了,咱不說這個,不說這個。”齊大人客套地推回去。
誰知道那楚瑾瑜見他不收,竟真的放回了袖袋,“既然齊大人這麼客氣,那小王就不客氣了。”
齊大人一怔,苦笑,“不客氣,不客氣的。”
楚瑾瑜帶著雪山人離開齊府,出了門,他笑了笑,“銀子這個東西,誰都不嫌多。”
雪山人笑笑,“齊大人要冰蓮花做什麼?”
“他啊,”楚瑾瑜冷笑一聲,“還能做什麼?自然是要向采月郡主下手。”
“是為了淮南王世子?”雪山人看著楚瑾瑜,“我有冰蓮花一事,也是你告知他的吧?”
楚瑾瑜一副吊兒郎當地口吻說:“我只是隨便跟邊的人說說,誰知道我邊的人竟傳了出去,可惜是個錯誤的信息,你并沒有冰蓮花,不過,我的本意并不是讓他知道,我只是想讓淮南王知道,讓淮南王來求我,這淮南王是頂有意思的人,我有意結。”
“只怕,齊大人早就打定主意去見采月郡主了,只等著拿到冰蓮花,便讓采月郡主宮求見皇上,自薦和親北漠。”
楚瑾瑜問道:“冰蓮花現在真不在你上了?”
雪山人認真地道:“我不欺騙任何人,冰蓮花確實不在我上了,師父把它送給了懿禮公主。”
“噢!”楚瑾瑜笑了,“那可真是好玩了。”
“現在他沒有了冰蓮花,只怕不會去找采月郡主了吧?”雪山人道。
楚瑾瑜搖搖頭,翻上馬,俊如神詆一般居高臨下看著雪山人,神傲然,“他會去的。”
他策馬而去,衫飄飄,瀟灑恣意,雪山人看著他的背影,若有所思地道:“能做一名世狂客也不錯的。”
翌日一早,尚貴嬪便傳召了采月郡主宮。
采月郡主因上一次的事,對凝拂宮有了戒心,不過貴嬪傳召,自己總不好不去,便帶著兩名侍宮去了。
來到凝拂宮,尚貴嬪卻十分熱地招待了,拉著的手道歉,“采月啊,之前呢,孝如是有些過分了,與你說那樣的話,沒嚇著你吧?”
采月郡主是個進退有度的人,臉上含著淺淡的微笑,得地說:“貴嬪不必放在心上,因為采月也沒放在心上。”
“沒放在心上就好。”尚貴嬪舒了一口氣,“本宮已經責備過了,一會讓來給你道歉。”
采月道:“道歉不必了,都是自家姐妹的,有什麼過不去的呢?”
尚貴嬪拍著的手背,地道:“采月啊,你真是懂事,孝如若有你一半,本宮便心滿意足了。”
采月淺笑,“貴嬪說笑了,公主爽朗,德才兼備,外間說起公主,都是一片好評的。”
尚貴嬪言不由衷地笑了,大家都在說著虛偽的話。但是不心急,有魚餌在勾,不愁魚兒不上的。
正說著話,小喬走進來,道:“貴嬪娘娘,冰蓮花已經收好在庫房里了。”
尚貴嬪微慍,“沒見到本宮跟采月郡主說話嗎?出去出去。”
“是!”小喬神惶恐地退下。
采月的臉陡然變了,一把抓住尚貴嬪的手,“貴嬪娘娘,剛才說冰蓮花?”
尚貴嬪笑笑,“可不是嗎?日前本宮命人找到一株冰蓮花,剛好,本宮的祖母雙不便,過兩日便命人送出去。”
采月一張小臉失得很,“哦,是這樣啊?”
冰蓮花,做夢都想得到的冰蓮花,竟然在尚貴嬪的手中。多大夫和醫都看過哥哥的,他們說,世間唯有冰蓮花能治愈他的雙,讓他重新站起來。
但是,很多人只聽過冰蓮花的名字,卻不曾見過,更不知道從何可得到。
想不到今日竟會在凝拂宮聽到冰蓮花,卻是得不到的。
尚貴嬪端了一杯茶,慢慢地飲了一口,然后放下,問道:“你也聽過冰蓮花啊?這可是稀罕,世間罕有的。”
采月點點頭,眼中已有淚意,“聽過,聽過的,醫說,我哥哥的,唯有冰蓮花可以醫治。”
尚貴嬪一怔,“真的?”
“是,”采月哀求地看著尚貴嬪,“貴嬪娘娘,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不妥,畢竟,您是用來孝順長輩的,只是,我知道貴嬪的祖母雙是有些不便,卻不至于無法走路,不知道貴嬪娘娘能否把冰蓮花讓給采月?給多銀子都可以的,傾家產都無所謂的。”
尚貴嬪微笑著說:“瞧你這孩子,什麼銀子不銀子的,你方才也說了,咱是一家人,如果冰蓮花能治愈你哥哥的雙,本宮會吝嗇嗎?”
“真的?”采月眼底頓時生出狂喜的芒,“那就太謝謝貴嬪娘娘了。”
尚貴嬪笑著端起茶,眼底生出一寒之意,“不忙謝的,冰蓮花可以給你,但是……”
喝了一口水,定定地看著采月。
采月郡主離開凝拂宮,坐在花園的湖邊,雙手捂臉,淚水橫流。
“郡主,您千萬不要犧牲自己的幸福換取冰蓮花,世子知道您這樣做,也不會愿意的。”侍勸道。
采月郡主靜靜地看著湖面漾起伏的水波,心里的紊已經被了下來,這輩子,最的就是家人,知道父王母妃為了哥哥的傷了心,哥哥也一直都想站起來的,像別家的男兒郎一樣保家衛國。
眼看,這一切都有實現了,能只想自己的幸福嗎?人始終是要嫁人的,嫁給誰都是要離開父母哥哥,如果嫁人,能換回哥哥的雙,為何不呢?
只是,嫁到北漠去,這一輩子,要再見他們一面,只怕難了。
冷靜了一下,問侍,“小清,還記得那年我與你去拜佛,我跪在菩薩前,說了什麼?”
小清神微變,定定地看著。
“說!”采月聲音揚高了一些,神嚴肅。
小清不不愿地道:“郡主說,只要世子的好起來,郡主愿意以余下的壽命去換。”
“好,去年祭祖,母妃在祖宗前,又是怎麼說的?”采月再問。
小清淚水落,聲音哽咽地道:“王妃說,如果世子的好起來,便是死,也甘愿。”
采月霍然起,“走,去書房求見皇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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