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瑾瑜見神錯愕,笑容逐漸放大,“我沒有這麼小肚腸,不過是一句話,又怎會傷得了我?”
“惡言傷人六月寒,我知道惡言的威力。”清河微微嘆息,“我確實是有些不知好歹,如果不是你為我奔走,我沒有這麼快便可以擺和親公主的命運,更不要說報仇了。”
“宮中的一切,是你自己安排的,以你的聰明和心機,就算我不出手,你也不會是和親公主。”
“但是,得花費不功夫,也得借助一些我不愿意借助的人。”清河道。
清河看著他,實在是好奇,“你到底和林大夫達了什麼協議?為何會愿意傳授我毒經?”
“是這樣說的?”楚瑾瑜有些意外。
“是的,說你付出了很大的代價。”清河眸子鎖他。
楚瑾瑜輕笑起來,笑容明亮得幾乎耀眼,清河不嘆息,此等絕容男子,著實世間見。
“瞎說的,沒有付出什麼代價,也沒有什麼協議,我只是這麼一提,就答應了。”楚瑾瑜云淡風輕地道。
清河卻知道不可能,毒經是何等的珍貴?怎會因為一句話,便答應了呢?
只是他不說,再追問也不會得到答案,只得舉杯道:“不管如何,謝謝你。”
“好,這一杯我干了,日后,我也得同樣敬你一杯,激你的襄助。”
“我希有這一天,人恩惠,若不清還,心里始終不舒服。”對清河而言,無論是仇,還是恩,該在這輩子完結的,就完結了它。
一杯酒干下去,兩人之前的不愉快都煙消云散了,對視一笑,楚瑾瑜道:“其實我們客氣什麼呢?我們雖然名分未定,但是已經算是私定終了。”
清河笑了,是的,是要嫁給他的,當然,這個親吧,也是一項易。
“好,夫君,咱再喝一杯吧,為我們的私定終。”活了三輩子,還真的沒臉沒皮了,取笑道。
“娘子,喝了這一杯,你這一輩子,可就賣給我了。”楚瑾瑜與杯,笑容明亮。
清河聽了這話,總覺得十分別扭,“賣是賣給你了,但是別總是掛在邊啊,錢又沒到手,人卻賣了,我怎麼覺有些冤呢?”
“冤?”楚瑾瑜道:“那就多喝幾杯,多喝便不冤了,好歹落一頓好酒喝呢。”
“也是!”清河覺得他言之有理,一杯杯地飲下,心頭竟覺得說不出的輕松,這酒看來是極好的東西,這段時間的憋屈氣都一并隨著瓊漿玉而消散無影。
重生之后,因著后宮的那種波云詭譎的氣氛,人也抑得很,今夜是難得的輕松,輕松得想打開話匣子。
“話說,你都老大不小了,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親呢?”清河吃了一口菜,問道。
楚瑾瑜不羈地笑了,“親?不是沒想過,只是親便得守住一人,可小王滿大街的相好,該哭了,小王一向憐香惜玉,怎舍得們傷心落淚呢?”
“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,你是皇子,更沒有規定你要守著一人。”
“怎麼玩,也該是親前,親后,便只能守著一人,這是我的家訓。”楚瑾瑜笑著,笑中卻有些悲涼。
“家訓?”清河笑了,“相信你的父皇,也是后宮三千的吧?這家訓只限制你們這些皇子,沒限制他嗎?”
“南楚的皇宮,不是我的家。”楚瑾瑜眸中閃過一抹寒,隨即又驅散,問,“你呢?你當初為何會選擇元肅?他并不是那麼的好。”
清河連續喝了幾杯,酒意上來了,臉桃紅,因著酒氣泛濫,臉上的紅印便更清晰了一些,想起元肅,除了滿心的恨意和痛楚,便再無一點意了,是啊,當初怎麼就上這麼一個人呢?
“選擇肯定是因為上的,我過他。”
“那你覺得他過你嗎?”楚瑾瑜問道。
新婚種種,浮上心頭,甜溫馨的日子是有過的,只是什麼時候變了?不知道,一直以為他不會變,因為那時候也沒有變。
“相信他過我,但是后來不了,的時候山盟海誓,不的時候恨不得你死,不我了,我可以理解,但是,連同小三下手殺我……”的眼底,騰起了一殺氣。
“小三?”他不解。
“李湘語。”清河笑笑,前前生的用詞,那差點被以往的年代。
“是啊,不便離開,不是最好的選擇嗎?何必要殺人呢?元肅這個人吧,據我對他的了解,他很容易上一個人,的時候死去活來,厭惡的時候,憎恨得要死,他會這樣對你,也會這樣對李湘語,只看他什麼時候會上另外一個。”
清河淡淡地道:“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嗎?他會上你安排的那個人,為了他的,他可以不顧一切,不顧后果,但是,得到之后,他卻未必會懂得珍惜。”
在現代的時候,曾經看過一本書,書里的男主是一個以為生的人,他不能沒有,但是他的卻永遠不持久,他是最好的人,卻不是可以付托終生的人。
元肅就是這一類人,被他上的人,都會遭殃。
“怎麼?”楚瑾瑜淡淡地睨了一眼,“不住?”
清河淡漠一笑,“我恨不得他死。”
“的反面就是恨。”
“不了,可以放手,但是,他殺了我,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要殺掉,這種人,不該死嗎?”
“該死!”楚瑾瑜語氣陡然變得冷冽,“這種男人,就該千刀萬剮,不得好死。”
清河被他臉上的兇狠嚇了一跳,“你怎麼比我還激?”
“我替你不平。”楚瑾瑜收斂神,飲了一杯酒,淡淡地道。
“謝謝,但是不像。”清河湊近他,“問你,你這麼多年,辜負了幾個子?”
他子后傾,出狂灑不羈的神,勾一笑,“怎麼?想替們鳴不平嗎?”
“我自顧不暇,怎麼為們鳴不平?”
他還真扳著手指算了起來,“這麼多年,辜負的人真的數不過來,我自己都不記得了。”
“喲!”清河嘖嘖,“真不知道該說你風流還是放,有沒有試過,好好地一個人呢?”
他瞧著,“我以為,你是最不應該說這個字,在你看來,難道不是一個笑話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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